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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太极与穿云步

杭州郊外,一座教堂之内。

“神父,我这辈子做过许多坏事,上帝会原谅我吗?”虔诚的教徒正望着面前宛若父神的神父,眼神中满是崇敬。

“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父亲怎么会责怪自己的孩子呢?只要你虔诚的祷告,上帝一定会原谅你的罪行的。”这位神父身材高瘦,略有凹陷的双眼炯炯有神,鹰勾般的鼻子配上高跷的下巴,显示出一种另类的高贵气质。

“那好,我现在就开始祷告……”

“恩,愿上帝与你同在。我先离开一下。”转身,神父脸上原本和煦的笑容瞬间阴冷下来,径直走向了二楼走廊最后一间房间。

房门打开,牙正端坐在房中。见到神父进来,他的脸色变的恭敬起来,“神父大人,这次的行动……”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听人说过了。看来组织的纪律对人是越来越友善了,丝毫没有把任务放在心里,是吧?”此时的神父一身散发出滔天的煞气,与之前神圣慈爱的形象判若两人。

“属下不敢,虽然有一点掉以轻心,可是这次的任务,真的有点不同寻常。”牙低着头,始终不敢面向眼前的神父。

“哼,寻常任务对付一个12岁的小孩,需要出动C级,D级两名杀手么?”走到窗边背对着牙,神父继续说到,“可是实在想不到,就是这样,你们居然还是死了一个。”

“这……”听到这里,牙兀得跪下,“神父大人,那小子真的和一般的小孩不一样,而且,而且他的身边似乎还有其他的人存在。”

“你是说失踪的那两个小鬼吧,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角色。丢了便丢了,不过带走他们的人倒是值得让人好好想想。但这也不能成为你们任务失败的借口!”说到最后,神父一掌拍在墙壁之上,生生留下了一个手印。

“是是,属下知罪,甘受惩罚。”

“既然这样,看在你哥哥断牙的面子上,你就去死斗场呆半年吧。”

听到死斗场三个字,牙的身体不禁颤了颤,但唯恐神父发怒,只得应声道,“属下遵命。”

死斗场,是军刀设立的刑堂之一,专门用来关押违反组织纪律的人。在这里,完全脱离了文明世界的法则,人们每天在这里厮杀搏斗,为的只是那仅有的一点生活物资。可以说,这里是一个真正的弱肉强食的世界,充斥着杀戮与血腥。死斗场每半年会打开一次,在其中活下来的二十个人可以重获自由,而一旦活着的人超过二十个,那么,所有人都将失去离开的资格。在惩罚的同时,死斗场也不断为军刀提供着血液。每一个从死斗场出来的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而又本领超群的存在。

而此时,在鬼头山的一处悬崖之上,梁老正在教授着陈风。

“太极,由唐、宋、明、清各代名家好手不断开发而成。流派众多,而这其中,以陈氏太极最为出名。我所要教你的,也正是这一派。”

“梁老,太极不是张三丰所创么?”听见梁老讲起了太极的起源与自己所知的不同,陈风也不禁好奇。

“小子,你那是电视看多了,虽然对于太极的发展,张三丰有着极大的贡献,但却不可说是他一人之功,好好听着,别插嘴。”给了陈风一个白眼,梁老继续他的教授。

“陈氏太极也分几种,有二十四式,三十六式,一百零八式等。但看你时间也不多,就教你二十四式吧。”

“啊~才二十四式。”觉得招式太少,陈风忍不住嘀咕道。

“忘记我和你说的了么,太极拳重在拳意而不在招式,只要把拳意搞懂了,多少式都一样。你这小子呀。”咬着牙,梁老一副恨不得将陈风扔下去的表情。

“是是,那我就学这二十四式了,梁老您接着说。”望见梁老的表情,陈风赶忙转了口风,赔笑道。

“那我现在开始说这二十四式了,你给我好好听着。这二十四式分为,起式、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

说完,梁老将陈风拉至自己身旁,“来,你现在跟着我把招式练一遍。”

山崖之上,一老一少两道身影缓缓的打起了太极。从前没有发觉,陈风学拳的悟性竟是非常之高,这才将二十四式打完两遍,所有的招式已是记在脑中,分毫不差。

见到这般景象,梁老也甚是奇怪,“小子,这二十四式,你以前学过?”

“没有啊,今天是我第一次知道呢。”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你小子是天赋异禀?”

“嘿嘿,可能是吧。”听到梁老的夸赞,陈风厚着脸皮,显然很是受用。

“哼,别高兴得太早,你看看你打的那些招式,都只是花架子,毫无劲道可言。”见陈风得意忘形,梁老自是不会让他得逞。

听到梁老这么一说,陈风也发现,梁老打拳之时,挥手之间,就能感到一股劲道传递。而整个人摆动之时那股气势,真可以用仙风道骨来形容。相比之下,自己打的真的只是花架子。

“那梁老,我怎么才能打出像你那样的拳呢?”

“你才练了多久,就想跟我一样,那老头子我不是得去撞墙了?”见陈风一副不知足的嘴脸,梁老真是又气又好笑。“意在行先,以意导气,以气领形。好好记住这句话,自己琢磨吧。”

“意在行先,以意导气,以气领形?这是什么意思呢?”对于这般晦涩的修炼纲要,陈风自是听不明白。

“这东西,不能说的太透,要你自己领悟出来才有用。”

“那好吧。”继续望着梁老,陈风眼含笑意,“那梁老,还有那个穿云步,是不是也顺便教给我啊?”

“还惦记着呢,真是个贪心的小子。也好,反正太极拳的招式你也都学会了,就顺便给你讲讲穿云步吧。”

“恩,好!”此时的陈风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穿云步,是我自创的一门身法。要点在于对脚部的充分利用,这个我想你之前也见识到了一点。”听到这里,陈风点了点头。“穿云步练习,要分四个部分,疾、灵、沉、破。疾就是对于速度的要求,要疾若奔雷。灵则是指身法灵活,不拘一格。沉是要你时刻注意下盘,稳如泰山。至于破……”说到这里,梁老略作了一番思考,“破这一部分对你来说有些过早,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听完梁老的叙述,陈风大致有了个了解,“那么,我该怎么练习呢?”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5点来这里爬山,记住,爬的时候手臂不能用力。然后就在这给我练拳吧,下午再做灵与沉的训练。”

“那我们现在呢?”

“现在,自然是赶回去吃你那小女朋友做的午饭咯。”说话间,梁老的脸上又泛起了那内涵的笑容,不待陈风反应,便接着说道,“老头子我先回去了,小家伙你快点爬下来。”说完,整个人竟是直接消失在了悬崖之上。

“这老不正经的。”暗骂了一声,见梁老那诡异的速度,陈风不禁联想起了鬼头山另一个传说,曾有人说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在鬼头山的山顶看到有一黑影,待得再想看清时,黑影已经不知去向了。“那黑影,不会也是梁老吧……”

下山远比上山要艰难的多,不过好在有了之前攀爬的经验,这一次陈风倒只花了两个小时便回到了茅屋。一进房,陈风就看到满脸怒容的易遥,以及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梁老。

“陈风,你一早上一声不说去哪了?”

“额,我……”面对易遥的质问,陈风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转望向梁老求助,哪知后者对于自己的眼神毫不搭理,自顾自的喝着茶。无奈,陈风只好自己编起说辞,总不能说自己大清早的去爬悬崖吧。“我早上跟梁老一起去爬山锻炼了。”

“哼,你们去锻炼怎么不叫上我啊。”

“额,这……那时候你还在睡觉呢,我看你说睡得熟,不想吵醒你。”这一句陈风倒没有说谎,那时易遥的确是正睡得香呢。

听到这一句,易遥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下来,“那你也不该去那么久啊,你看梁老都这么早回来了。”

“那时因为,因为我们路上走丢了,我不认识回来的路,所以找了很久。”说到这里,陈风都不得不暗暗佩服自己。

“你啊,真是马虎。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拿饭去。”

望着转身而去的易遥,梁老偷偷对着陈风比出了大拇指,而后者回应了他一个愤怒的眼神。

接下里的几天,陈风每天天不亮,便开始了悬崖之行。而随着一天天的练习,他的动作也有了几分梁老的飘逸。再到后来,按照梁老的要求,更是在攀爬之时负上了一身重物。不知不觉,连陈风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脚步力量已是有了飞速的提高。之后便是对于二十四式的练习。即使悟性之高如陈风,也不得不感叹,太极这门拳法真是入门容易精通难。几天的训练,对于那一句修炼纲要,陈风依旧是一头雾水,只是偶尔在摆手挥动中能感到一丝劲力的外放。不过即便如此,也是让梁老惊叹不已。至于那所谓的灵与沉的训练,则显得有趣很多。脚上系着重物,陈风要在数个悬挂的木桶摇摆之间躲闪,时不时得,梁老还会从一旁丢出“暗器”。起初,陈风在木桶阵中坚持不过数秒便败下阵来,虽然木桶打在身上不是很疼,但也让人烦躁。不过经过几天练习之后,陈风在其中左闪右避,倒也是游刃有余。而木桶的数量,也从一开始的5个,变到了10个,最后更是能在20个木桶阵下,自由出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虽然训练进行得越发顺利,但陈风的心情也逐渐沉重下来。一周的时间,是该和梁老分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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