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楚,思文乘上了开往中京的火车,相对于自己老家的县城,一天一地的区别,整个国家屈指可数的一线城市之一。
回去依然是做的高铁,思文只想快点回去把卡办出来,还有找到那个叫静静的女孩,把她偷自己的钱要回来。
到了中京之后,思文就给李如意打了电话,当思文和他见了面之后,两人来到了夜市,随便要了点东西,边吃边喝边聊。李如意先问:“阿姨的病好了?”
思文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也是因为自己没有告诉他,只能叹息道:“去世了。”
李如意一愣,随即搓了搓嘴巴:“额~~嗯~~,,,那个,还是先说静静的事情吧,你走到现在是五天,认识的朋友都问了,没人见过她。”
话完李如意喝光了杯里的酒,思文看的清楚,他这是愧疚,于是说到:“你别内疚,这事怪不得你,都是我的过失,好兄弟不二话。”
思文把啤酒给他倒满,继续说:“那你有什么线索之类的,意思是她会去哪里?”
李如意知道思文不甘心,平日上班的那种累自己也见过,这平白无故的半年努力被人盗窃而去,谁也承受不了,不为那钱,也为了一口气。
李如意说:“静静和你我一样,都不是本地人,如过她回老家,谁也找不到她,但是听说她在老家犯了事,回不去,所以她还在中京,你也知道我这样在街上混的,朋友多如牛毛,但那都是假的,他们说没见过静静,我知道他们在瞒着我。”
思文接口到:“你这不是还有个真心的朋友吗?”
李如意嘿嘿一笑,说:“那是,要说静静能去哪里,哼,她绝对会去酒吧。”
思文纳闷道:“为什么?”
李如意不言语,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喷在了酒杯里,然后在吸进嘴里。
思文看的明白,说:“她吸毒。”
李如意点点头说:“听说静静刚到中京是个胖妞,这不到半年瘦的皮包骨头,还不是那事惹得?”
思文恍然的点了点头,但随即看着比静静更瘦的李如意。李如意倒是反应的快:“看什么,我这是肾虚,我可不沾那玩意。”
思文笑了一下,想到:也是,虽然李如意很瘦,也没自己帅,但就是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而平时出来喝酒多是他付钱,而自己需要用钱的时候,他直接能拿出三万,显然在混子里他算聪明的。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确定了静静会出现的地方,思文和李如意兵分两路每日深夜徘徊在中京的酒吧和迪厅。时间飞逝,一个星期过去了,思文的卡也办出来了,先是还了李如意的三万,随后给二叔那边打了八万。
而对于静静的时间,思文也有着底线,如果再过一个星期找不到她,那么自己就得放弃,也不是没想过要报警,但是李如意说,密码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你报警警察会说你是傻子。自认为不傻的思文没有报警,他也不相信李如意找不到的人,警察也找不到。
又是一夜,思文刚和李如意通完电话,两人皆是一无所获。昼夜颠倒的思文倍感疲惫,和快瘦成人干的李如意比起来差了很远,但是思文却不想现在放弃。
睡了一白天,思文晚上8点出门了,走在街灯下的友柏路,思文想着自己意见把中京的酒吧和舞厅都跑过了一遍,如果按照李如意的说法,静静吸毒,而这五万块够她几天的?两个星期了,或许这钱意见花完了,找到她又能怎样?让警察抓她?无凭无据。
但思文不放弃,李如意也会跟着继续找,思文感觉过意不去,于是昨天就告诉李如意自己放弃了,之所以今天还出来,完全是因为自己内心憋屈。
来到第一家酒吧,思文仔细查询了酒吧里的每个角落,对于那个叫静静的女孩,依然是毫无音讯,无奈的思文只能转战另一家,在街边走着,荡着,看着红灯绿酒下的男男女女,思文不明白,整日混迹在这种场合能长久吗?就像李如意一样,早已经萌生退意。
走着想着,出神着,突然一家很小的酒吧映入眼帘,啼听酒吧。
相比起别的酒吧的繁花似锦,这里就显得相形见绌了,昏暗的牌子让人毛骨悚然,别提客人,一辆车都没的停在这里。但思文却不知为何的走了进去,内心似乎告诉自己,那个叫静静的女孩或许就在这里。
走进酒吧,映入眼里的是蓝色,灯光,摆设,包括一个坐在吧台前品酒的蓝裙女人还有她手里的杯子,甚至杯里的酒,都是蓝色。不得不提还有那位调酒师吗?
相比较起来思文蓝色牛仔搭配的白色外套显得格格不入,对于出现在这酒吧里的客人,调酒师的诧异比来者更大。
“你怎么会进来?”调酒师一问。
由于灯光的原因,思文并看不清楚说话人的视线,以为不是对自己说的,不由转身看自己身后,确定没有人,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内心一凉,下意识的问:“你在说我吗?”
调酒师道:“就是你啊。”
思文说:“门开着,我就进来了。”
本背向而对喝酒的女人,听完思文说的话,好奇般的转过了头,朝着思文的放心看去,眼里带着寻味。
对于这个转身的女人,思文认为这绝对是祸国殃民级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对面的女人,但从年龄而言却是二十七八的样子,那种独有的成熟魅力让人心跳加速。
“进来了,何不喝一杯?”女人微唇轻启,眉宇间的未动比静止更好看,每一次的嘴型变换都让思文的脉搏加速,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思文痴呆的看着早已经转过身的女人,下意识的说:“我不喝酒,有白开水吗?”
听罢思文的话,女人轻声一笑,竟如仙乐动人,让思文如痴如醉:“给他倒杯水。”
女调酒师倒了杯水,放在了吧台上,示意思文可以喝了。思文见状也是走了过去,坐在离蓝裙女人身旁两个空位外,对着调酒师到了句谢谢。
思文有些紧张,一口气就喝干了杯中的水,而旁边的女人却突然开口道:“我请你喝一杯,为何你自己先喝完了,又为何坐我那么远?”
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不沾染情绪,却听的思文内心一颤,有些惶恐说不出话:“我~~~这~~·嗯.”
“既然喝完了,那你就走吧。”女人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思文有些尴尬,不想走却没有理由不走,只能尴尬的问了一句:“这水钱?”
“水不要钱。”
“那,,谢谢你的水。”思文说吧,最后看了这个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女人,或许这会是人生里最后的一次相见,但自己这辈子怕是忘不了她的容颜,或者是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冰冷气质,又或者是一见钟情的欲罢不能。
思文离开了酒吧,那蓝裙女人却是自言自语道:“和他当年说的话几近相似,也是这么多年里唯一一个不会向我示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