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冷寒反问。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一时间,蒋大壮说不出口。
毕竟,自古只有男子调戏女子,可今日,他被冷寒调戏了。
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那里还残留着冷寒的温度,一时间,脸涨得越发的红。
冷寒不免感慨,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这般清蠢,真是难得。
“蒋大壮,看你委屈的,我一个女子,都没在意,你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
“我,我……”蒋大壮气结。
冷寒的话,在一起踩住了他的痛脚。
该死的,他在乎极了。
恼怒起身,准备开门而出,平息心中的慌乱。
因为,刚刚冷寒靠近,调戏的时候,他该死的有了反应,心中,还该死的欣喜不已。
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蒋大壮,你要干嘛去?”
“我,我,出去透透气!”
透透气,鬼相信。
“可是,饭还没吃好呢,难道你要浪费粮食?”
蒋大壮闻言,脚步一顿,犹豫片刻才说道,“我去找店小二打包,我要把剩菜剩饭带回去,明儿一早,做早饭!”
冷寒一听,脸就垮了。
是,她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调戏蒋大壮,让他脸红心跳,窘态百出,却没办法,改变他的节俭,不浪费。
尤其是这种,去跟店小二说要打包的事情,她很做不来。
连忙说道,“蒋大壮,你若是敢去,我跟你没完!”
“我……”
蒋大壮有些气结,看着冷寒,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冷寒见蒋大壮犹豫,厉喝一声,“瞧你这点出息,还不坐下来继续吃饭!”
“我这点出息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节俭有什么错?”
冷寒闻言,语塞。
是啊,节俭有什么错呢?
当初她和思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不也是一个馒头吃三顿,巴不得这一顿吃了之后,下一顿还有得吃。
曾几何时,她也骄奢起来了?
摇摇头,冷寒小声说道,“你没错,是我错了!”
蒋大壮一听,又见冷寒浑身一下子没有了戾气,心一顿,原本的义正言辞,顿时松懈,溃不成军,小声说道,“卢姑娘,其实,其实,你没错,是我,是我一直忘记不了,曾经的食不果腹,所以!”
冷寒摆手,“蒋大壮,别说了,坐下来吃饭吧,如果你真要去问店小二打包,你就去吧,我不拦你!”
说完之后,拿起筷子,夹了菜,慢慢的吃,又给自己倒了酒,无趣的喝着。
今日,也是遇见了开心的情,才多点了几个菜,不然,按照这几日和蒋大壮的相处,她都是两菜一汤,蒋大壮三碗白米饭,她小半碗。
“唉!”
蒋大壮应了一声,挨着冷寒边上坐下,在冷寒再次要拿酒壶倒酒的时候,压住酒壶,“酒喝多了伤身,少喝点吧!”
冷寒闻言一顿,沉默片刻,才说道,“成,今天我听你的,少喝酒,多吃饭菜,一会你也听我的,不管剩多少饭菜,都别打包了,成吗?”
“成!”
两个人算是达成共识,然后默默无声的吃饭。
蒋大壮一直很努力的吃,似乎为了不浪费,要把所有的菜肴都吃完,冷寒瞧着,无奈一叹,“蒋大壮,别吃了!”
“可……”蒋大壮犹豫。
还剩下好多菜呢,不吃完,多可惜。
“别吃了,再吃,你胃就撑坏了,划不来!”
蒋大壮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好,我们走吧!”
冷寒付了银子,可蒋大壮离开了酒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冷寒瞧着,抿嘴淡淡一笑,很浅很浅。
蒋大壮站在冷寒身后,不言不语,像保护神一样守护着她,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拉的很长很长。
回到客栈,冷寒准备梳洗休息。
这几日,她大姨妈来,一直腹痛不已,蒋大壮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她,洗衣熬药,还要照顾那盆含苞待放的蕊蝶。
还有九天就是兰花大赛的开始。
“冷姑娘,我刚刚在大堂听着,今日烟雨楼,有个兰花诗会,还有丰厚的奖励呢!”
蒋大壮神采飞扬的说着,那张敦厚老实本份的脸,看起来,顺眼很多。
冷寒闻言,淡淡的应声,“然后呢?”
“我想去看看!”
“为什么?”冷寒问。
蒋大壮可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啊,怎么会忽然想去兰花会了呢?
“我想去看看,那些才子是怎么吟诗作对的,咱们参加兰花节比赛,才有把握啊!”
冷寒听了之后,也觉得有理,虽然对兰花诗句,她已经有了打算,可是,正如蒋大壮所说,去看看那些才子们,是怎么吟诗作对,知己知彼,也是好的。
“好,收拾收拾,咱们出发!”
“那这兰花?”蒋大壮说着,看着桌子上,含苞待放的蕊蝶,很是不放心。
若是贼人趁他们离开之后,把兰花偷走了,怎么办?
“若是不放心,就带走,若是放心,留下就好了!”
毕竟,现在蕊蝶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什么稀奇的。
蒋大壮思虑片刻,才说道,“那我还是带着吧,五百两银子呢,被偷走了,去哪里找?”
“那你就带着吧!”
兰花蒋大壮来到烟雨楼,冷寒潇洒的走了进去,蒋大壮抱着兰花,在门口有些踌躇。
这么华丽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呢。
冷寒走了几步,见蒋大壮没有跟上,回眸,淡声问,“蒋大壮,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
“哦,好!”蒋大壮应了一声,连忙迈步跨入烟雨楼。
一进入烟雨楼,蒋大壮就被烟雨楼内的奢华怔住。
不管是墙壁上,还是柱子,甚至是桌子,每一样都价值连城,是他努力做工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
而烟雨楼内,此刻人声沸腾,各种各样锦衣的男子穿梭其中,认识的,三三两两一桌,不认识的,独自一桌,若是有那么一两个,上前请求并桌而坐的,也会含笑客气答应,然后结交成了平平淡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