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
稽文澜摇摇头,“我觉得还是不变的好!”
“为什么?”
“因为,那会给你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也会为我带来许多便利!”
稽文澜不再多劝,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得与失,你自己衡量吧,我……”
做不了冷寒的主。
哪怕他其实也好奇死了,冷寒到底有一张怎样的脸,不过,他稽文澜不是那种俗人,在乎的只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得与失?”冷寒呢喃几句。
也是啊,美丽了,又如何,如今,还真不是时候。
或许,将来,某一天,时机到了,再说吧!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你说!”
“那个,稽平下悬崖去了,但是没有找到那个和思锦一起掉下去的人,恐怕……”
凶多吉少。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寒问。
“稽平没有多说,只是说,他很敦厚,看着也很厚道老实,不像是坏人!”
“坏人从来不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的!”冷寒说道。
如果,他真救了思锦,她会感谢他,感谢他祖宗八辈,若他是害了思锦之人,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把他挖出来,凌迟处死。
“也是,像我这种好人,也不会把我是好人写在脸上的,虽然我看起来就很像好人!”
冷寒闻言,有些错愕。
看着稽文澜的眸子里,愣了愣。
此刻,稽文澜自以为是的样子,看起来,很欠抽。
面对冷寒的灼灼注视,稽文澜不急不躁,还冲冷寒潇洒一笑,“吃了东西,你去睡一会儿吧,我来帮你照看思锦!”
“不必了,我可以的!”
“见外了不是!”
“没有,只是,我希望思锦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
“为什么?”稽文澜问。
“你不懂,一个被抛弃无数次的孩子,他的心灵有多脆弱,记得,我大病初愈的时候,走到哪里,思锦都要用根绳子绑住我,生怕我走丢了,后来,慢慢的,他才学会相信我!”
那个时候的思锦,是脆弱的,如今想来,她和思锦都很幸运。
稽文澜闻言,不太懂,但是,却也微微懂了。
“那好吧,我去思锦的房间睡一会儿,有事就叫我!”
“好!”
冷寒知道,稽文澜是怕那些人,再回来,怕她应付不了,不然……
就是这份什么都不说,让冷寒感动。
这个弟弟,似乎,比想象中好。
想到这里,冷寒笑了笑,把桌子上的盘子碗筷收拾了,放在食盒里,继续照看思锦。
一夜无眠,却无怨无悔。
第二日,一大早,楼上阁楼传来稽文澜撕心裂肺的惊叫声,吓了冷寒一跳,连忙让伊丽莎白照看思锦,跑上楼去看……
站在思锦的门前,冷寒抬手在门上敲了敲,才问道,“稽文澜,你怎么了?”
一般,对待熟悉,或者认可的人,冷寒总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喊。
只是,冷寒的话音落下半晌,屋子里硬是没有声音传出,冷寒眉头微蹙,继续说道,“你再不说话,我进来了哦!”
“别,别进来!”
稽文澜传出来的声音,紧张又尴尬,彷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让人听着,就觉得,有鬼。
冷寒眉头轻蹙,“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进来!”
“那你继续休息吧,我先下去了!”冷寒说完,也不多留,下了楼,留稽文澜在屋子里,面红耳赤,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子潮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在床上翻来几次,稽文澜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梦遗了。
本来,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梦里那个女子,却是冷寒,这让稽文澜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心更是突突突跳的厉害。
一时间,稽文澜更觉得,难以面对冷寒,尤其是在心中已经有了小九九之后,稽文澜觉得,现在暂时先避着比较好。
想到这里,稽文澜索性起身,穿了衣裳,偷偷的就离开了【一家】。
回到稽家,稽衡山立即上前,小声询问,“昨晚宿在何处?”
稽文澜本就心中有鬼,如今稽衡山这么似是而非的一问,让他顿时红了脸,小心的看了看稽衡山,才说道,“你想问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得手了没有!”
“咳咳咳……”
稽文澜像了怪物一般,看着稽衡山,有一种,这老头,老了,老了,还老不休了。
“老头子,你没病吧,要是有病,我这就派管家去把大夫请回来,要不把稽建叫回来,有病千万不能拖着,有病咱就治,啊!”
稽衡山闻言,气坏了。
一巴掌就往稽文澜的脑袋上招呼过去,不轻却也不重,稽文澜若是想躲,肯定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此刻心烦意乱,根本不想躲开,也希望,借着稽衡山这一巴掌,醒醒脑子。
“你这混账小子,我是关心你,昨晚你夜不归宿,我在家担惊受怕的,如今你人回来了,我还不能问问你,昨晚宿在什么地方,得手了没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老头子,你这动机不单纯啊!”
“废话少说,你昨晚得手了没?”
稽文澜见稽衡山穷追不舍,索性闭嘴不言,任由稽衡山在一边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无奈的捶足顿胸,说他命苦,云云……
“你慢慢说,我先回房去换身衣裳!”
稽文澜说着,丢下稽衡山,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干净的衣裳,整个人倒在床上,想着昨晚的旖旎风光,口干舌燥起来,心中有那么一种渴望。
想到这里,稽文澜扬手便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暗暗警告自己,不能想,千万不能想。
在想下去,他就完了。
清屏一个华丽宅院内。
一锦衣男子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椅上,任由两个貌美的丫头给他捏腿,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