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回报吗?”
“有!”
“我要【一家】一半的收益,你可答应!”
“我答应!”想也未想,冷寒已经做出了回答。
“你倒是视金钱如粪土!”
“不,我爱财,因为我知道,这个世道,没有财,便没有路,可我更爱惜我唯一的亲人,稽文澜,如果你觉得如今的【一家】规模不够大,收益不够多,给我时间,我一定让【一家】壮大起来!”
稽文澜不置与否,却说道,“你觉得我缺银子?”
“不,你不缺,稽家在清屏是独一无二的大户人家,哪怕是在这个天下,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只是,我除了【一家】,除了思锦,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而思锦,我是绝对不会拿来做酬谢的!”
“你也知道我不缺钱,不如这样,你答应我三个请求可好?”
“什么请求?”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只要不伤害到思锦,不管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而为的!”冷寒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
冷寒虽然没有把话完,但是稽文澜何其聪明,岂会不明白,“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还有……”稽文澜说着,看了看冷寒头上的碧蓝色发带,“你,好好休息!”
“嗯!”
稽文澜走了,冷寒才去内院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却看着那截发带愣了愣,随即拿起,放在手心,想着,改日出去,买一条,送还给稽文澜。
【一家】因为思锦武诗武蔓的受伤,【一家】当天就挂出牌子,暂不营业,让很多想来【一家】吃饭的人有些失望。
而稽府管家,也把那些被撞的摊贩,损坏的东西给赔了。
很多人更明确了一件事情,就是【一家】的掌柜和稽文澜关系匪浅。
夜深人静。
冷寒坐在思锦床边,手时不时去探思锦的额头,害怕他发高烧。
而好几次,思锦浑浑噩噩之中,紧紧抓住冷寒的手,呓语。
“娘,思锦不要离开你,思锦不要!”
“娘,思锦害怕,娘,你在哪里?”
“娘,娘……”
思锦每一次的呓语,让冷寒心如刀绞,疼痛不已。
直到稽文澜提着一个食盒,悄然出现在门口,冷寒才回头看了一眼稽文澜,淡淡的说道,“半夜三更的,你不休息吗?”
“休息啊,不过,有的事情太重要,所以就忍不住先过来了!”稽文澜说着,走进屋子,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的打开,端出一盘盘吃食。
水晶饺子,虾仁,糖醋排骨,一盘子小菜,还有一碟子花生米,一壶酒。
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要不要过来喝一杯,去去寒气?”
“我不想喝酒!”
“我知道,只是,我想要喝点酒,不然,我怕,我没勇气说出来!”
冷寒一听,就听出稽文澜其中的意味深长,见思锦暂时并无大碍,走到桌子边,坐下,稽文澜准备的很妥当,连碗筷,酒杯都准备好了。
稽文澜也不管冷寒,自顾自倒酒喝了。
“稽文澜,事情很严重吗?”
“有点严重,若是你有强大的靠山,倒也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
“哎……”稽文澜微微叹息,倒酒喝下,才继续说道,“明日衙门要接待一个贵客,这个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王爷——岱王,李云岱,虽然我这么猜测,有些过分,但是,岱王出现的时间,太恰巧了!”
“怎么说?”
“因为,若是那马儿一直往前跑,势必会和岱王的队伍遇上,你说,当初,你救了晋王,如今岱王救了思锦,会如何?”
“当真以为我蠢笨如猪?”冷寒说着,不免冷哼。
“倒也不是,就是怕,他并无救人之心,而是冷眼旁观,纯粹的报复而已!”
“稽文澜,这些,本与我无关,当初,若不是晋王帮了思锦,我又岂会接二连三出手相助,若是要针对,冲我来就好,可我的思锦,何其无辜!”
他还是一个孩子,年少时就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已经够可怜了。
“他们要的只是结果,从来不管过程的!”
“我知道,稽文澜,你放心,你的心思,我明白,也懂,所以,我暂时会装聋作哑,但有一天,我强大起来,绝对会把今日所欠思锦的东西,讨要回来!”
稽文澜闻言就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
尤其是冷寒这种心思剔透的人,一点就通。
“好,我帮你!”
“谢谢!”
“我们之间,何必言谢!”
“不,有的谢谢是必须的,虽然,我已经欠你许多,可是,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哪怕只是一个客套!”
稽文澜噗嗤笑了出声,“你没觉得,你最近话挺多的吗?”
“察觉了,的确多了不少!”
她本是一个寡情之人,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亩三分地,过自己的日子,可偏偏有许多人,不成全她。
那么她也只有逆流而上了。
“这是好事!”
“嗯,我会继续发扬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
“有!”
稽文澜挑眉,“谁啊?”
语气里,有他都不自觉的酸溜溜。
“你啊!”冷寒云淡风轻的说道,见稽文澜微愕,浅笑的勾起酒壶,给稽文澜倒酒。
“你戏弄我!”
“没有,我从不戏弄人的!”冷寒解释。
“真的?”
“当然,想不想看变戏法!”冷寒问。
原本,她想要将自己的容貌掩藏,一生一世的,可很多时候,有一张好皮囊,其实不错。
“什么戏法?”
“大变美人如何?”
稽文澜闻言,看着冷寒的眸子里,瞬间充满了灼热,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有酒溢出,滴在手背上,微微的疼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