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碍于冉君让在场,上官隧只好再一次问道。上官弦叶看了一眼已经用丝帕止住了血的上官弦墨,淡淡的道。
“是她踢我的门,不小心冲了进来,撞到案上的。”
“弦墨是不是这样!”
上官隧看了一眼冉君让,他平素里就很是厌恶这个嫡长女,即使知道有时候她是冤枉的依旧偏听偏信,只是因为住在冷霄院的那个女人。然而,这样的事情却让一个外人撞破了,若是传了出去他的名声何在。
“爹爹,我……她……我没有!”
第一次被爹爹这样吼,上官弦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低垂着头,咬着下唇,泪眼相对显得愈发楚楚可怜,每次只要自己这样爹爹都会不问她的任何过错。
“爹爹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案上还留着她的血迹。”
不给上官弦墨任何机会,上官弦叶眸光清冽,没有丝毫感情。上官隧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女儿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忍。
“看来不过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
“算了?爹爹当真是好父亲,当着外人的面也能这般偏颇!”
上官弦叶看了一眼冉君让,凛冽的眸光紧紧地抓住上官隧。指了指依旧缩在墙角无人问津的丫头,霜声道。
“到我的院子里耀武扬威,打了我的丫头,踢了我的门!爹爹方才不是要对着我用家法,现在怎么蔫儿了!”
“爹爹!”
听到了上官弦叶的话,上官弦墨抬头看了看上官隧肃然的面色,惊叫起来。依她对爹爹的了解,恐怕这一顿打是逃不掉了。
“住嘴,爹爹是最公正严明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动用家法,就算你再撒娇也没有用!”
还没有等上官隧多说什么,上官弦叶就已经抢先开口,这样好一个教训上官弦墨的机会,若是就让她这样三下两下的逃掉了,她不是很亏!
上官隧狠狠得瞪了一眼上官弦叶,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还想要偏心上官弦墨,那么必然会给冉君让留下一个私心偏颇的印象。神殿在朝中的地位很高,在冉君让自己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风静静的吹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就连原本的虫鸣声也听不见了。在这样令人窒息的静谧之中,终于有一道声音重重的沉下。
“来人,动家法。”
看着上官弦墨骤然苍白的小脸,上官隧的心在一阵一阵的纠疼。这可是他最最宠爱的女儿与平妻罗氏所生的女儿,今个儿竟要因为自己最最厌恶的嫡女打了他的心肝宝贝。
了无生息的院子里只听见上官弦墨的哀嚎声,盘旋在将军府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