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弦叶、上官隧……还有一个便是出现在门口,一身素白墨竹襦裙,头簪金钗,腕上的碧玉翡翠镯泠泠作响的上官弦墨。
“参见裕王殿下,臣女上官弦墨,不知殿下是否记得?”
看到裕王的一刹那,上官弦墨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瞬间恢复了原本深闺小姐的大体优雅。
“上官二小姐,幸会。”
裕王的淡漠让上官弦墨不由得有些失望。
“苻裕,什么郡主,什么义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弦叶感觉到太皇太后似乎有意将裕王将自己身边推,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阴谋。一把拽住裕王的衣领,冷冷的道。
“住手!”
“上官弦叶,你干什么!”
上官隧和上官弦墨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裕王唇角带笑轻声在上官弦叶的耳边道。
“恐怕你还是先放开本王比较好。”
“哼!”
上官弦叶将裕王狠狠一推,裕王被撞到一旁的宝架之上,宝架之上的宝物纷纷掉落砸在裕王的身上。
“来人将这逆女拖去家庙!”
上官隧看到听风瓶落地的碎片划伤了裕王的脸,不由得大怒。
很快几个家丁便冲了上来,上官弦叶自然不是站着不动让人欺负的人。即使没有筑基,身上也还没有玄气,但是手指微动,一阵白色的粉末在屋子里纷纷扬扬,地上已经倒了一片的人。
“孽障!”
上官隧出手狠戾,一掌拍在上官弦叶的背上,上官弦叶从来有没有想到过一个父亲竟然会对自己的女儿下这样中的手。
一口鲜血喷出,人有些站不稳本以为就要这样倒在地上,却没有想到埋进了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
“上官将军,就算是上官小姐不懂事也不用下这样的狠手。”
上官弦叶抬头只见到一张明净温和的脸庞,犹如那夜一般嘴角微微的扬起填补了她疼痛的心。
“你还好吧。”
看着上官弦叶挣扎出自己的怀抱,冉君让关怀道。
“死不了。”
“上官将军,我与上官小姐想要叙叙旧。”
对于这样赌气的话,冉俊让只是温和的报以一笑,然后牵着上官弦叶的手离开了。
他的手好温暖,就好像师傅……
想到那个填补自己没有父母的老人,上官弦叶的眼睛红了。
“不要难过了,他不配做你的父亲。既然不配又何必为他伤心。”
上官弦叶抬起头,停住脚步,诧异地看着一向温和的冉君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前的人似乎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好疼。”
上官弦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口闷闷的。虽然她对于这个父亲没有感觉,但是这毕竟上官弦叶的身体,大概是残留在这身体中的最后一丝神识,觉得难受吧。
忽然,撞进了那个怀抱之中,弦叶第一次这么近的呼吸着一个男人的味道,带着些淡淡的兰香,很舒服,让人似乎想要把全身都松懈下来。
“这样就不会痛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上官弦叶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们之前并不认识,而他是神殿圣子,她是将军府失宠嫡女,两人之间本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不知道,只是想对着你好。”
“好吧,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
没有理由,上官弦叶同样觉得眼前的人可以相信,就凭他帮了自己两次。
“朋友?是啊,我们是朋友。”
朋友。
这两个字让冉君让激动起来,在他从前的世界里只有仆从,没有朋友。第一次,有人给了他这种感觉,原来这就是朋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