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天，我很早就到了学校。见王强坐在那里，沉默少言。眼圈通红，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似的。大家都围了过来。
“昨天挨打了吗？”李广轻声地问他。
“嗯！”他一边回答，一边挽起了袖子。我们看到在他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林风轻轻地按了一下，他立刻将胳膊缩了回去，发出了像是抽泣的声音。
“你爸爸拿什么打的？”大仨也难过地问。
王强声音颤抖着回答：“皮带！”我们看着王强那痛苦的样子，比打了自己还要难受。虽然，他有时特别招人烦。
苏开山悄悄对我说：“他爸爸真是个‘恶棍’，下手太狠了！”
“我爸爸可从不这样打我。和他比起来，我真是幸运多了。可怜他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爸爸。”我说这话时，心里非常难过。
这时，王强抬起头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开山猛然一颤，说：“噢！我先去收作业了！”他说完就走了。或许是不忍心看到王强那痛苦的表情才离开的。而王强坐在位子上叹着气，然后，用手托着腮帮子发起了呆。在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在想什么。我难过地摇了摇头，今天有太多事儿要感慨了！
忽然，周小东打断了我的感慨，说：“我数了数，王强在5分钟内，叹了20口气，平均一分钟叹4口气。我认为他活该！”
“行了！”我怒吼一声。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周小东不知所措，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刚才的确有点愤怒。因为，我不想看到在别人遭遇不幸的时候，还往他伤口上撒盐。可令我更惊讶的是毛小豆今天也洗新革面，表现出了少有的同情心，居然安慰起王强来。
其实，他还是很有爱心的，只不过在表达方式上总是有些欠缺。因为，他孤芳自赏、心高气傲，所以，给我们没有留下好印象。如果他能改掉自视清高的性格，我们同样会接受他的，到时候他遇到困难，就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而是与我们一齐并肩作战。不过，让他改掉这种性格，好像不太现实吧！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老外的话说：“虚伪，中国式的虚伪”。现在完全乱套了，而且乱的还是新一套。
此刻，我们对王强帮不上一点儿忙。而毛小豆这边是一个劲儿地安慰王强。你们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难道我们都吃了多啦A梦的“性格反差药丸”了吗？怪！怪！怪！
这时，毛小豆跑过来问我们：“王强到底是因为什么挨打的呀？是因为昨天请家长吗？”
此时的王强，已经不想再听到“挨打”这两个字了，猛的拍桌子，说：“你们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挨打’这两个字！”
毛小豆立刻捂住了嘴。唉！这个毛小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叶小明赶紧替他解围：“毛小豆也是关心你呀！你怎么就不领情呢？”嗨！我以前听过“围魏救赵”，看来，他又发明出“围王救毛”了。
为了让王强开心，我们决定让他假装当一次班长。可这提议刚从口出，就被毛小豆当场给“枪毙”了。
“胡闹！想欺骗老师，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毛小豆，为了逗王强开心。算我求你了，好吗？你难道没同情心吗？你刚才不也在关心王强吗？”听完我的话，他开始犹豫了，并陷入了沉思。
“你想什么呢？快点呀！”我催促道。“我同意！”听到他同意了，我的眼里直闪金光。
“不过，你别高兴太早，我是有条件的。”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是有条件地答应我们呀！
“什么条件，你快说呀！”我已经急不可待了。
“你们所犯下的‘罪行’，我可以不揭发，可是我也不参加，出了事可别把我抖出来。”看来，他是想好了退路才答应的。
“放心吧！我们一定守口如瓶！”最终，毛小豆在我们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与我们同流合污了。我们将要撒下一个谎言，一个善意的谎言。而老师和王强还被蒙在鼓里面……
上课铃一响，我们几个人就大声的喊：“王强班长好！”王强觉得莫明其妙，老师也是一样。
“真是无稽之谈！为什么？”老师感到奇怪。
“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应该轮流做庄。”我们边说边点头。
“老师的权威和尊严不等于被你们剥夺了吗？你们想搞‘政变’呀！”听到我们的话，老师的严厉是可想而知了。
“可是，我们……”看到老师严厉的目光，大家开始犹豫了。
她打断了我们的话，说：“如果你们自己能决定谁当什么，那还要老师做什么？我看你们是另存私心！”
现在我们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有些不知情的人也在起哄：“对！他们是别有用心。想把班里除老师以外最高的职务给篡夺了，然后，再以一班之长的名义，报复毛小豆他们！”
我们现在就是有一千，不！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此时，我终于深刻体会到“有口难辩”的滋味了。无奈，本想人人欢，却遭人人怨。
老师又追问毛小豆：“这是怎么回事？”他吱吱唔唔既怕供出我们，大家说他言而无信，又怕不说出来，老师一旦知道了真相炒他鱿鱼。现在他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啊！一时间，毛小豆的每句话都成为了“关键证词”。他一直沉默着。
老师突然说：“先上课，下课你们几个到我办公室来！”
我们着实松了一口气。我一整堂课都在想这件事，结果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一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后，我们几个跟着老师到了办公室，就好像进了“审讯室”一样。
老师开始“审”我们了：“为什么想让王强当班长？”终于，毛小豆再也忍受不住这紧张的气氛老实“招供”了：“昨天，王强他爸爸暴打了他一顿，被打得惨不忍睹，他们就想出了让王强假装当一次班长逗他开心，叫我不要揭穿他们，我答应了。”
“好了！你回去吧！”老师竟然让毛小豆回去了，我的心里却像被猫抓一样很不舒坦。
“你们这么做心意是好的，可方法是错误的。”老师的脸板得很长，像是被“冻”僵硬了一样继续说：“他爸爸打他固然不对！可你们这样做也不是在帮他！”老师狠狠地批评我们。不过，上课铃很快就阻断了她的说教，暂时救了我们。我们立刻离开了办公室。
从此，我们知道了毛小豆的嘴封不住。但我们也深深地感觉到这件事老师不会就此罢休。我们怀着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走进了班里。只见数学老师早已进了教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和别人说话的吴新天。当看到我们几个走进来，她用冷淡的表情目送我们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突然，一声“霹雳”划破了宁静的教室：“第三排穿黑衣服的，给我站起来！”同学们都感到惊讶，很明显，老师点的是吴新天。他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地说着，把老师的话当作了耳旁风。老师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叫了：“吴新天！你给我站后面！”看到老师已经动怒，他只好乖乖地站到后面去了。
芦小薇小声对我说：“嘿嘿嘿！瞧吴新天那傻样！”可能是听到了说话声，老师的目光又转到我们这里。我对芦小薇使了个眼色，她却没看懂，依旧我行我素。
“芦小薇！”听到老师喊她的名字，她立刻坐得笔直。
“站到后面去！”
“啊！老师！”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老师。而老师却表情严肃。她被迫只好到后面和吴新天一起“站岗”了。
“从上课到现在，一直有人像苍蝇一样在下面小声说话。刚才抓出来的两个典型是‘苍蝇一号’和‘苍蝇二号’。以后上课谁说话，期末就评比谁是‘苍蝇冠军、亚军、季军’。”老师的话夹杂着玩笑和讽刺，全班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老师在讲课过程中问了刘桓一个问题：“你的爸爸做什么工作？”他一听脸色突变，吱唔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中川路4号。”
老师想了想又说：“噢？那是什么地方呀？”刘桓的脸红得好比苹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你有什么害羞的？”他继续沉默着。老师显然没有了耐心。在老师地“逼供”下，刘桓终于吱声了，但我们都听不清楚。
“什么？”看来老师还真是锲而不舍，不挖到他祖宗三代是不会罢休的。可刘桓的声音小的连坐在他旁边的人都听不清。我真服了他了。“你只会哼哼呀？我叫你大点声！”老师又厉声说到。
“我爸爸是清洁工。”声音仍然很小，但总算能听得清楚了。原来他爸爸是一个清洁工。全班沉默了几秒钟，突然，爆笑起来。
“大家安静！”老师对着话筒大声喊。可我们依然笑得前仰后合。他连忙吓唬我们：“看看‘苍蝇三号’的桂冠归谁啊！”这时，大家都立刻安静下来。因为，我们谁也不想要这个“苍蝇三号”的桂冠头衔。
老师意味深长地对我们说：“大家不要笑他。如果你的爸爸是清洁工，你还笑的出来？大家也笑你，你什么滋味呀？”
“问题是我爸爸不是。”站在后边的吴新天，嘴依然闲不住。
“你爸爸不是，那说不定你将来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清洁工！”
吴新天当场反驳道：“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我长大后就当清洁工呢？说不定我是个乞丐呢！”看来，他是故意和老师耍贫嘴呢！
老师暗自嘀咕：“嘿！当乞丐还不如当清洁工呢！”
吴新天正为自己刚才打“口水战”胜利而感到庆幸呢！老师没有理睬他，马上转移话题：“同学们！继续上课！”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来了一位陌生人，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表情紧张：“我马上就去。”然后，又扭过头来对我们说：“我现在要去开会，你们预习一下练习三。”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教室。同学们都很高兴，数学课也由此变成了“自由课”。
可不知什么原因，班里的两位“大力士”扭打了起来。真是的，也不能自由到“拳击”比赛呀！只见有人大声喊：“加油！加油！左勾拳！右勾拳！快！闪！”有的则在那里鼓动：“打的好！打的妙！打的青蛙呱呱叫！”看到这里，我觉得这场“大块头”与“大块头”的决斗，颇像重量级拳击比赛。尽管两个人打得不是那么正规、专业，可班里许多人都在看这场激烈的“比赛”。
你们可能会问：“就不怕被老师发现吗？”不用担心，我们有心眼儿，让靠后门坐的李广给大家望风，这是他经常干的老本行。现在，我们可以安心地享受这段美好时光了。而班里一些女生，竟组织唱起了歌。有些男生不服气，对唱了起来。总之，该说的说、该笑的笑、该唱的唱，干什么的都有，好不热闹。还有一些调皮鬼，去拉女生的小辫子，气的女生“吱哇吱哇”乱叫，并握着扫帚追打他们。
于是，我决定也搞一个恶作剧，便急忙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贴画，冷冷地笑了起来。这次我整的对象也是我的同桌—芦小薇。谁叫她坐的离我最近呢！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我故意把她的文具盒碰掉，然后，假装向她道歉。她立刻就去捡文具盒。我迅速将贴画放在她的椅子上。她丝毫没有察觉，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我立刻狂笑不止，脸都笑红了。
“你笑什么呀？”她感到纳闷儿。此刻，我笑得更厉害了，这次是笑她那谁也学不会的表情。
突然，我的眼睛一扫而过，看见吴新天从书包里抽出一本《豌豆笑传》，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我轻轻地拍了拍他：“让我看看你的书！”
他立刻把书塞进了书包，紧张地说：“不……不让看！”
“我不白看！你可以看我的《天文知识大百科》，我看你的《豌豆笑传》，怎么样？”他稍稍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就答应了。我们一物抵一物。我立刻看了起来，还不时的哈哈大笑，这本漫画实在太有趣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广突然转过头对大家喊：“老师来了！”班里立刻静了下来，我和吴新天赶忙把书塞进了书包，取而代之的便是数学书。班里的那两个“大块头”也不打了，坐在那里读起书来。那些追打男生的女生，也赶紧放下扫帚坐回了位子上。我们都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当老师看到我们，立刻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高兴地说：“我离开这么长时间，每个人都能自觉预习功课，进步很大。”老师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大什么呀！大头鬼还差不多。你刚一出去，班里可就都炸了锅了。说笑，打架，拿扫帚追人，看漫画书的样样俱全！”这时，曹云把我们全“捅”了出来。老师听完，气得暴跳如雷，狠狠地瞪着我们。我们也吓的汗毛儿直竖，两腿发抖。这时的班里一片寂静。
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放屁声，全班一片哗然，甚至有人为此做了一条标语：“想放就放，放得响亮。”不久，我们那一片儿就传来了一股浓浓的臭味，大家捂住鼻子。
芦小薇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说：“什么味呀？”
“屁味！”吴新天接着便说。
“洋葱味儿！”我打趣道。
“五香屁！就是酸、甜、苦、辣、麻这五种味道合起来，简称‘五香屁’。”苏开山边说边解释。
“哎呀！这屁可就五味俱全啦！”王强也打趣地说。老师也随着我们笑了起来。
此刻，林风插话了：“这屁到底是谁放的呀？”
“还能是谁？当然是……”王强话还没说完，李备就“捷足先登”啦！说：“当然是王大科了！”
我们的目光都转向了王大科。他显得倒是神气十足：“怎么啦！班里第一个会放五香屁的人就是我！”天哪！放一个“五香屁”有什么了不起的？后来，他又吹嘘道：“你们知道周瑜怎么死的吗？”
“气死的。”有人说。
“不！是被我的屁熏死的！”说完，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老师张开嘴刚想制止我们，下课铃便响了起来，她只留下一声“下课”就匆匆离开了。这时，小张老师走进来冲我们说：“再过两天就要开运动会了，同学们！发挥咱班的特长—体育，你们就大显身手吧！”
“好嘞！”大家都齐声欢呼起来。
我们的特长就是踢足球，而且从三年级到五年级，已蝉联三次运动会冠军了。这次也是志在必得。不过，别的班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冠军，两天时间训练足够了。
此时的王大科仍然意犹未尽，还继续给我们吹牛皮：“到时候我上场，放个屁把他们全都熏晕，你们只顾往对方球门儿里踢就行了！”
王强略带鄙视地说：“还不如让你把屁放到对方球门里呢！皮球改成‘屁球’不更好吗？我们也不用上场了。”
我也开始讽刺王大科了：“我看到一头牛在天上飞呢！你知道那头牛为什么会在天上飞吗？”
“不知道。”
“是被你吹上天的。”我在戏弄他。而他故意装傻：“那后来呢？”
“从高空摔下来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坠牛身亡啦！”说完，我就跑出去踢足球了。
“坠牛身亡？我的屁有那么厉害吗？能把一头牛吹到万米高空？那我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我真是一个万年一遇的‘放屁天才’！我得赶快把我放屁的能力给写下来。”他冲我的背影大喊道。看来，他放屁放成白痴了！
“对！就写一篇名叫《屁屁法律》的文章给全班读一读，噢！应该叫《屁屁的作用》！”王大科口中一直念念有词。可有人对此不知是嘲讽还是赞赏：“好名子！”
他真的就坐在位子上发奋地写了起来。当我们都回到班里时还没上课。王大科就站在讲台上读他的大作：《屁屁的作用》。他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话筒就开始了：“我放了一个屁，有同学说是‘五香屁’，酸、甜、苦、辣、麻这五种味道俱全……”
我们都被这搞笑的文章逗得合不拢嘴，肚子都笑疼了。他继续读着，而且，像得了“疯牛病”似的也越来越起劲：“我的同学王朕男说我的屁将一头牛吹到了万米高空，然后又坠落下来摔死了……”全班同学又是一阵狂笑。这时，我们听到了一声严厉而熟悉的声音：“上课！”所有的人由于极度地兴奋，都忘了这节“魔鬼”课。
“你还在讲台上站着干什么！”此刻，王大科吓的一声不吭，赶紧跑回了座位上。
“现在快下楼站队！”马上跑命令道。我们各个几乎是冲向了操场上。胖子林飞又是最后。马上跑看他跑得太慢，就用脚尖轻轻踹了他几脚，说：“看你下楼像个蜗牛，该减减肥了！”最终，林飞好不容易跑到操场上。当他排好队时，已是气喘吁吁了。
这时，芦小薇举起手来。
“干什么？”马上跑眯着眼睛问。
“他拽我的辫子！”她用手指着苏开山，然后，娇声娇气地说。“嗵嗵嗵！”苏开山被马上跑不由分说地拉了出来，然后，老师猛一松手，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他一屁股扎在了地上。以苏开山的分量，不把地上砸个“肉坑”才怪呢！
“站起来！”马上跑大喊道。苏开山变得很乖，他知道马上跑下一步要干什么，就主动地撅起自己的屁股。“嗵！”马上跑赏了他一辆小“奔驰”车。他的屁股像抹了辣椒一样乱叫起来。
“行了！别嚎了！站到队里去。”
只见他捂着屁股“哼哟！哼哟！”地走进了队伍。李广嘻皮笑脸地对他说：“苏大少！奔驰车开着很爽吧？”
“爽你个大头鬼！有种让马上跑踢你一脚试试看。”
“苏开山！能量多是不是？让你再释放释放，蛙跳两圈！”马上跑听到了他和李广的对话。这个没记性的苏开山又为马上跑提供了“炮弹”。可却依然辩解道：“他先和我说话的！”
“噢？那你们两个一起跳。”马上跑又是一箭双雕啊！苏开山和李广无话可说，只得去挥霍自己的“能量”了。
当马上跑正在对我们训话的时候，我看见李广和苏开山一直注视着他，趁他不注意就“偷工减料”，立刻向前跑了几步。待马上跑回过头来检查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便装作认真蛙跳的样子。
“老师！他们偷懒！”王强毫不犹豫地举报了他俩。马上跑应了一声，然后，扭过头来叫喊：“你们两个过来！”他们两个还以为不罚跳了呢！就高兴地跑了过来。
“你们两个偷懒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再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你们是选择偷懒呢？还是选择投篮呢？还有蛙跳？”
他们两个人都不敢选择偷懒，怕马上跑气上加气，再赏他们一辆小“奔驰”，那屁股可就要变“开花馍”了。而同学们都积极地为他们两个出主意：“蛙跳！蛙跳！”正当他们两个人准备采取大众意见的时候，马上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彻底打消了他俩的念头。
“设置几道一米高的跨栏你们俩跳过去。同意吗？”
看来，唯一选择只有投篮了。李广看了看苏开山，狠狠地把头点了几下。马上跑整人的“阴招”真可谓别出心裁呀！由不得你不发抖。
“不变了？”马上跑似乎话里有话。
李广坚定地说：“不变了！”
“好！林飞，你刚才下楼太慢，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是咱班的大力士，去搬两个铅球过来，让他两个投篮筐。这是你的强项，只有你才搬得动！”
“好！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林飞像是有意讨好马上跑，有点生怕捞不到这“美差”似的满口答应了。林风由于心疼他的哥哥，便没好气地说：“放什么心呀！放一千个驴屁吧！”
听到这话，马上跑也对林风毫不留情：“你也参加投篮‘锦标赛’
吧！”然后，又对林飞说：“胖子，多加一个铅球分给你那双胞胎弟弟。”
“啊！”林飞大喊一声，急得都快哭了，眼里充满了绝望。心想：“都怪我拍马屁，没想到把我弟弟也拍到投篮锦标赛里去了。”并且，嘴里不断地自责：“是我连累了我弟弟。”
马上跑的新绝招终于又诞生了，同学们都为之恐惧，但是，有一些人除外，这些人却为之欢呼。我想：“他们恐惧的原因是怕如果有一天，这命运轮落到自己头上怎么办？”一向在关键时刻来上几句的周小东打断了我的思路，又开金口了：“马上跑这招真是绝了，用铅球投篮筐，我看就是‘集中营’也发明不出来！”尽管他声音很小，可还是被马上跑听见了，他将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可想而知的。
苏开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想：“这节课怎么如此漫长？”一想到投铅球，他就两腿发软。再这样下去就崩溃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下课铃声挽救了他那即将崩溃的心。他心中暗暗自喜：“下课铃声，就是为你马上跑的整人计划敲响的丧钟，也耐何不了我了。”
此时，仍不见林飞抱着铅球回来，难道他是在无声地抗议？难道是偷偷溜之大吉了？真可谓弟弟为哥哥，哥哥为弟弟呀……
今天，真是艰难的一天，我终于熬到了下午放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我就跨步流星、箭步如飞地跑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就直奔电视机。因为，今天电视里放映的是我最喜欢的电视剧《恰同学少年》，我也顾不得写作业了。爸爸也拗不过我，只得答应我看完电视后再写作业。可看完电视后，我感到困倦极了，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