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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赌局(1)

引子

周浩然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大大的窗子,窗台下摆放着一张很舒服的靠背椅,可以同时容纳下四五个人就坐。

每每有人被周浩然“召见”但恰巧其办公室有别人时,或者是想要找周浩然说事却又不巧他不在的时候,就可以坐在椅子上,边思索着要和周浩然谈话的内容,边惬意地观赏窗外那喧嚣的都市。

江天养在午饭时接到周浩然要他到办公室见面的电话,那时他正在SOHU现代城的一家餐馆里面对着一大盘的炒饭发呆,坐在他对面的白小宁则吃得津津有味。

接完周浩然的电话,白小宁停下了筷子,神秘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找你干什么。”

江天养没说话,向白小宁的餐盘努了一下嘴,示意她赶紧吃。白小宁见江天养没什么反应,索性继续吃了起来。

周浩然没有在办公室,江天养在他的门前敲了半天,正坐在靠背椅上打瞌睡的老秦被敲门声弄醒,他在午后暖洋洋的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冲江天养说了句:

“过来坐会儿吧,他没在。”

老秦在这家报社里可算得上是元老一级的记者了,58岁的他在报社里干了近30年,曾经多次打报告申请退休,但都被周浩然以“老同志是革命的宝贵财富”

为由挽留了下来。

江天养来到椅子边坐下,老秦则站了起来又伸了个懒腰,随后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来,抽一支!”

江天养接过香烟,在兜里摸着打火机说:“我正吃饭呢,他就打电话让我过来,说有事情找我。”

老秦笑了笑:“我中午就来了,找他说我要退休的事情,他当时还在,正要和我谈呢,一个电话被叫走了。”

江天养看了一眼老秦,神秘地问:“又有报道惹麻烦了?”

老秦打着哈哈:“什么麻不麻烦的,不就一篇检讨书嘛。”

写检讨书对周浩然来说是家常便饭,这一点周浩然曾经不止一次地在记者大会上公开说过。每次他都会颇为有底气地对着所有记者说:“你们就去给我干,我要的是新闻,是稿子。你们只管去冲锋陷阵,我在后面给你们兜着,写出毛病了,得罪人了,不就是一篇检讨书嘛!”

每次他说到这里,会议室里的记者都会回报给他一阵掌声,那掌声既是对他这通豪言壮语的支持,同时也是对他一直以来忠实地履行这个承诺的肯定。

老秦一脸坏笑地凑到江天养的耳边说:“知道吗,我曾经惹过一件事情,结果让周浩然写了一份十几页的检讨书才过关。”

“哦,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重?”江天养知道,得写十几页检讨书的那可不是小事。

“那次是政法委开会,会议定在下午,会议的通稿上午就都传到了我的邮箱里。

结果中午我和几个其他单位的同行一起吃饭,吃的是前门边上那家涮肉,喝的是30年的二锅头,一下子就喝多了,是那几个同行把我扛回家的,晚上九点多我清醒过来一想,坏了,没去开会,报社得收拾我。于是我连忙把邮箱里的通稿改了改,发给了夜班编辑。编辑正好在等着我的稿子,见我的稿子发了过去,几乎看都没看就发出来了。”

“然后呢?是不是人家政法委的说你没去开会,怎么写稿子了?”

“要是那样就好了。”老秦使劲儿拍了一下江天养的大腿,“我哪里知道啊,当天下午的会议因为政法委书记参加中央的一个会议给取消了,去的记者都知道,唯独我没去所以不知道。人家没开会,我愣是写人家开会。”

江天养已经笑出声来了:“接着呢?”

“第二天我早上起来得晚,都十点了才起床。一打开手机,看见周浩然来过好几次电话。我赶紧给回了过去,他并没有当时就生气,而是和风细雨地问我前天下午的会议开得怎么样?我就顺嘴开编,说会议是由副书记主持,政法委书记讲话,到会参加的单位有哪些,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什么等等。周浩然一直耐心地听我编完,然后才告诉我说头天下午的会议取消了,叫我来报社,陪他一起写检查。”

说到这里,两人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最难受的是我在周浩然办公室里正陪他写检查呢,政法委又来电话了,告诉那个会议改到当天下午召开,并且点名要我再去报道那个会议。我到会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参会记者人手一张咱们的报纸,一见到我就都扬了扬报纸说:‘我们正在学习呢。’我当时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那后来呢?”江天养捂着肚子问。

“还没完呢。”老秦强忍着笑继续说,“等正式开会了,政法委书记半开玩笑地说,要么今天咱们都不拿稿子了,就拿《中国法制观察周报》的报纸开会吧。

下面参加会议的工作人员和记者都一起起哄,我当时那个惨啊……”

就在两人嬉笑的时候,周浩然大步流星地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边,两人一见他来了,忙站起来。

周浩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不用想刚刚又被上面一顿臭骂。边开门,他边向椅子这边喊了一句:“老秦找我什么事?”

老秦一本正经地说:“还是我退休的事儿,要么您先和江天养说,我等你一会儿?”

周浩然一边开门一边回应着:“行,那过两年再说,等你六十了,我亲自给你开退休欢送会。江天养,进来!”

江天养憋着笑看了老秦一眼,老秦表情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只说了句:“得勒!”

坐在周浩然的办公室里,江天养有些紧张,看着正忙着打开电脑的周浩然,他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我的哪个稿子又让您写检查了?”

周浩然抬头看见江天养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不是你的事情,是热线的小王八蛋又捅娄子了。”

看着江天养半信半疑的样子,周浩然随手丢过去一份两天前的报纸,那上面是一篇关于拆迁的报道。

“要拆的地方是一片棚户区,拆迁的人半夜里往棚户区里的钉子户家扔砖头,咱们的记者就指出砖头是拆迁办的人扔的。结果拆迁办找到报社,说咱们的报道失实,咱们记者又没抓住扔砖头的人。”周浩然看了江天养一眼,“这是个低级的错误,事实上只要咱们的记者把实际情况报道出来就可以,到底是谁扔的砖头读者自己就会去判断。”

江天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起身给周浩然的杯子倒满了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在椅子上坐下来。

周浩然打开电脑,进入自己的邮箱,选中了一封电子邮件,随后打印出来递给江天养。

“这个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那是一封匿名的电子邮件,来信者自称是《中国法制观察周报》的长期读者,日前随一个旅游团一起去了一次R国,结果发现在中R边境地区的几座R国城市里,大量的赌场在疯狂地聚敛着中国游客的钱财。很多的中国游客都在导游的带领下进入赌场一试身手,更有一些游客在赌场里输光了身上的财物,只好让家里的人汇款到R国。

最后,那位来信者表示,他所说的情况完全属实,但是由于一些个人的原因,他不方便透露姓名,只好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向媒体反映这一情况。

“您这不是问我有没有兴趣,而是问我有没有胆量吧?”江天养把材料放在桌子上,笑着说。

周浩然刚要说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那名写拆迁稿子的记者和当班编辑低着头站在门口。周浩然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到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去等,随后转过身来对江天养说:“没错,这个活儿要是想做下来,除了有兴趣外,更要有胆量。那里毕竟不是咱们共产党管的天下,异国他乡的,特别是那里黑帮活动猖獗,我听说这些赌场都和当地的黑手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您的意思是我去一趟R国?”江天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叫我把舆论监督做到国外?”

“怎么?做到国外又怎么着?你怕了?”周浩然盯着江天养,“还是那句话,你们在前面给我冲锋陷阵,我在后面给你们顶着。”

“是不是到时候你写好检讨书给R国大使馆送去啊?”江天养开玩笑地说。

“少贫嘴!”周浩然板了板脸,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我的意思是你以游客的身份去转悠转悠,实地探访一下中国游客在当地进入赌场赌博的情况。”

江天养又把来信看了一遍,想了想说:“这个报道您准备把板子打到谁的屁股上?要知道,赌博在R国可是合法的产业啊!何况,那些游客赌的都是自己的钱,又是在国外,他们的行为只要不危害到国家的利益,连中国的法律都约束不了。”

“该打谁屁股就打谁的屁股。”周浩然做了一个坚定的手势,“导游为什么带游客去?是不是从中有提成?游客中什么样的人在豪赌?拿谁的钱在赌?我们的一些政府部门知不知道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对这种赌博进行约束?这些都是可以打板子的屁股,就看你怎么打了!”

江天养又问:“这个线索的可靠程度有多少?”

周浩然说:“不好说,不过还是那句话,有枣没枣的,你先打两杆子再说。”

江天养手里的信件没有放下,他琢磨着又说:“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好说,但是万一没有这种情况呢?去一次R国旅游,也算一笔开销啊!”

周浩然笑笑:“开销是不小啊!要么咱们这样,如果情况属实,所有费用算报社的。要是情况不属实,算你自费去R国旅游了。”

江天养眉头一皱:“老大,讲点理行不?这怎么着也算是出公差,怎么还有我自己掏钱的啊?”

周浩然一把将那几页信件抢了回去:“爱去不去,你不愿意去,我楼上楼下上百号弟兄有的是人等着!”

江天养赶紧堆着笑脸从周浩然的手里抽回了举报信。

周浩然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思索着说:“我是这么分析的,你知道,全世界咱们中国人是最好赌的,这可能也是咱们的民族性格中天生不服输的特性决定的。现在的老百姓没几个赌得大,主要是他们的口袋里没钱,不过那些掌握着国有资产的国企老总们、一些腐败的官员们可是既有资本又有条件的,他们都快成职业赌客了。还记得刚刚收回澳门的时候吗?那时大量的国企老总和官员以考察的名义到澳门的赌场赌博,最后咱们的纪检、司法机关开始严格审查他们的去澳门的行程,才遏止住了他们在澳门赌博的势头。后来又有了位于境外的YH赌场,也先后栽进去了好些个老总和政府干部。”

江天养疑惑地问:“东南亚那边的赌场也比较猖獗啊,借着旅游的机会不是也可以去赌博吗?例如越南、缅甸的赌场,不也都是很发达吗?”

周浩然摇了摇头:“东南亚的赌场是发达,不过那些赌场大多以欺骗为主,在赌博的器材上做一些手脚,或者干脆以一些暴力威胁的手段抢劫咱们的游客,很多经常去国外赌博的人吃过他们的亏,也正因为如此,东南亚那些小国家的赌场在这些职业赌客的圈子里,是臭名昭著的。”

“那R国的赌场就靠得住吗?”江天养不以为然。

“首先,在中国人的习惯意识里,R国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其次,赌博业在R国是后发展起来的产业,毕竟以前也是非法的。不过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R国在经历了经济危机后,元气大伤,随便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到那里都是大款,不管赌大赌小都会受到礼遇,正是这些因素,R国的赌场才会对咱们的游客产生巨大的吸引力。”

江天养拿起那几页纸的材料在周浩然的眼前晃了晃,试探性地问:“上个月您休年假好像去的就是R国吧?”

周浩然笑了:“对外你只能说是接到的举报材料,绝对不能说是咱们自产自销的。”

“那边的情况真的像您写的这么严重?”江天养进行最后的核实。

周浩然往椅背上一靠,说:“我也不给你形容,到那边你自己看,自己感受吧!

不过,干这个事情有两个错误犯不得,一个是采访中的错误,一个是写作上的错误。

你在国内采访时犯了错误,身份暴露,顶多是被当地有关部门礼送出境,再顶天是被人打一顿。但是那里是R国,一旦你的身份被揭穿,恐怕能不能再回到祖国都不一定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你要是真出事情了,我一定给你申报烈士。”

江天养微笑了一下,也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要不你还是现在给我申报一个吧,我怕我真看不到烈士证书什么样的。”

“你丫正经点!”周浩然故意板起了脸,“回国后写稿子的时候,你更不能犯错误。每写一个字,都要有证据,任何一点问题都不能出。一旦出了问题,就是国际问题,谁都无法挽回。到那时候,你想像门外那俩小子那样陪我写检讨书,门儿都没有。这一点你也要考虑清楚啊!”

“万一我做不成呢?或者说是这个稿子最终没有成型呢?”

“那就当放你假,出国散心去了。”

“费用呢?”

“报社先垫付,你拿我的批示去办理出差手续,再去财务借款。”周浩然随手拿过一份便签,龙飞凤舞地写下“准予出差,周浩然。”几个大字,随后丢给江天养,“拿这个去行政部请假,回来做成了稿子,我给你发奖金,做不成稿子,所有费用自理。”

“真的要我自理啊!”江天养刚要争辩,就被周浩然一把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并顺势向门口推去,“哪这么多废话?出门时把那俩混蛋给我叫进来!”

江天养知道,周浩然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当然,他也不愿意周浩然更改,因为拿在手里的这几页举报材料是那么的具有挑战性,以至于他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大量分泌。

走出周浩然办公室,坐在走廊尽头那两个同事忙站了起来,伸手向周浩然办公室里指了指,用表情向江天养询问周浩然的情绪。

江天养没出声,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周浩然办公室的门,随后恶作剧一样地用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那两个同事当时就呆在了那里,不知所措的表情立即出现在脸上。

“您走先?”那名写稿子的记者向编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都这时候了,您倒是仗义啊!”编辑一把把记者推到了前面,“走吧您呐!”

七月底的北京是燥热的,这个季节的边陲小镇D市也是同样,气温和北京相差不了几度。

D市在改革开放前只是一个很小的镇子,全镇加到一起不超过两千口人,主要的经济收入来自于几乎半原始状态的农业,再就是从山上弄点山货贩卖到附近的几座城市。

别看D市是个小镇,但是由于这里的地理位置特殊,与R国的边境小镇格城只有不到四十公里的距离,因此长期以来一直被当成两国边境的桥头堡,据说在上个世纪那边和中国关系紧张的时候,这里的驻军人数居然超过了常住人口的若干倍。

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在中R开始进行边境贸易以后,D市焕发出了勃勃的生机。一夜之间,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云集到这里。

再后来,凭借着中国轻工业产品质优价廉的优势,越来越多的R国商人开始云集D市,整车皮或是整个专列地把中国商品源源不断拉回国内,同时也把大把大把的R元和美元留在这个昔日的边陲小镇上。而D市也就借着日渐增长的边境贸易业务,逐渐由一个在地图上只有一个小点的镇子,发展成为了几十万人口的中型城市,更成为了两国贸易的重要口岸。市内满大街悬挂着R文招牌的店铺和商场,满大街金发碧眼的R国人,让在这里等候出境的中国人不由得感觉到自己已经身处异国他乡。

聂红是中午最热的时候才抵达D市火车站的,与她一起的还有40多名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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