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娘不打人。”白茉莉忙应着。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她边走边应付着,待走到对方跟前时,一鸡毛掸子狠狠拍在他屁股上,“老娘不打你?不打你才怪呢!”
顾向阳倏的一下腾起来,双手捂住屁股不住向前跳,痛呼:“哎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回头怒视着母亲,怨怪道:“你不说不打人吗?怎么还是打我!”
“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务正业!天天出去,和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喝花酒!”白茉莉气愤异常,又使劲儿打了几下。
“谁说我不务正业啦!我们是煮酒论文,才不是喝花酒!”顾向阳辩解道,“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不打人的!”
“小兔崽子!老娘说不打人,可没说不打你!你个兔崽子!”白茉莉打的紧,顾向阳就跳的紧。
“好!我是小兔崽子,不是人。那我是小兔崽子的话,你和我爹不就是老兔崽子了吗?”他说完,拔腿就跑,还不住的回头,耀武扬威道:“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白茉莉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无奈顾向阳跑地比兔子还快,眨眼就消失在她面前。就这一点来看,他和蒋家的纨绔子蒋文泽还真有得一比。
顾向阳没过转角,她脸色突然一沉,将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眼角瞥向客厅的方向,冷哼一声甩手回了房。客厅内,顾向黎坐在主位上,蒋达义和季博琛坐在他的左首下,雷盛先和韩离轩以及童冬月分别坐于他的右首下,雷舒麟等一干小辈则立于雷韩二人身后。
“…近日来,城内怪事频发,至中秋后已有二十余人无故丧命。此事多发于城南,离轩愧疚,至今未能查明事情真相,还望城主见谅,各位门主多多海涵。”韩离轩抱拳道。
雷舒麟见他又开始自责自怨,忙安慰道:“阿轩,你又开始自揽罪责了!这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何内疚?何况,眼下也不是怪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罪魁祸首啊!”
北门主季博琛看了眼好似浑不在意的蒋达义,又看看神情肃穆的雷盛先,也道:“对对对!我们的确应该先找出元凶。”
蒋达义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季兄此言差矣!既然我们的先祖将明城分而而治,就是要我们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既然城南发生了事,理当由南门主负责,”他转头看向斜对面的韩离轩,“韩门主,你说呢?”
韩离轩假笑一声,忍不住心中骂道:老狐狸!
一直沉默不言的顾向黎突然开口道:“今日晚辈请三位伯父来,并不是为了追究谁的责任。不管城西城东,还是城南城北都属于明城的管辖,正所谓唇亡齿寒,如果城南发生了危难,谁敢保证其他三方就能安然无恙!既是为了自己辖区的安危,四位门主都该一条心,共患难。蒋伯父将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不知是能未卜先知,城西一定无事。还是…”他语气一转,突然质问道,“这事就是蒋门主您一手安排的!”
蒋达义将茶杯重重一掷,霍的站起身来,一双鹰目射向对方,厉声道:“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