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怎么了?”一个青衣书生上前问道。
女子羞涩,含泪道:“小女子心疼病犯了,实在难受的紧,”她一抹泪珠,抬起头满含希冀的望着书生,“我家就住在里面,不知公子可否送小女子回家,奴家定当好好酬谢公子。”语毕,忙遮住红通通的脸颊,好巧不巧,留一双盈盈美目在外。
那书生白日里,刚参加了一个诗文会,在聚会上文友们大为称赞他的文采和学识,几杯清酒下肚,人难免有些飘飘然。
现下见着这么一个娇柔的美貌女子,对自己轻言细语,心情愈是激动。脑子一热,转眼就将平日里夫子教授的礼义廉耻,抛到九霄云外,握着美娇娘柔弱无骨的小手,走进了深不见底巷子。
色字头上一把刀,吾辈皆当谨言慎行!切记勿图一时爽快,让狐妖害了性命。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家婆娘塌上!岂能白白便宜了那些妖怪!
这是事后顾向阳悟出来的人生哲理。童冬月一直难以忘记当时,对方说这番话时表现那种,经天纬地的义正言辞和慷慨激昂。
经过那一晚的相处,雷舒麟更加铁了心要好好粘着童冬月。而童冬月,也不再对他避之不及,只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不是把对方当成了跟哥哥一样的亲人?因为雷舒麟身上的热情,温暖的让人留恋。
听说童冬月打造了新剑,雷舒云和唐瑞急不可耐的跑过来瞧稀奇。
当雷舒云问起这把剑的名字时,她为难了,自己从还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此剑是饮鲜血而生…
思忖片刻,她灵光一闪,何不就称它为“饮血”?可细细品味,好像又不太合适,正待改口,雷舒麟咋呼一声道:“好名字!此剑洁白无暇,好似银装素裹,不正恰似晶莹剔透的雪花吗?”
唐瑞微一沉吟,赞同道:“银雪,这个名字好听。”
呃…
童冬月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把“饮血”错听为“银雪”。不过,这个名的确要比自己取得好听得多,于是便默认了。
她正在为如何摆脱狗皮膏药似的三人,独自出城查探情况而发愁,顾府来人通报,说城主召集四位门主到顾府议事,还特地点名要童冬月和雷舒麟也去。
雷舒云一瘪嘴,也非要跟着去。雷舒麟没办法,只得同意了。唐瑞一见表姐走了,也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
顾府。
顾向阳居住的院子里,一副鸡飞狗跳的热闹模样。
白茉莉高举着鸡毛掸子,一边怒骂一边追着儿子打,可惜她年纪渐长,体力不如从前,半盏茶的时间也没打着一下。
“顾向阳你个兔崽子,给老娘停下,听见没有!”她叉着腰,有气无力地吼道,眼角的褶子皱成一道道浅壑。
顾向阳回头看了眼母亲,气喘吁吁道:“你发誓不打人!我就不跑了。”若不是老娘一直穷追不舍地要打人,他早就累得趴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