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舒麟好不容易将季纨珠送出了府,心情却愈加沉重,因为童冬月一直把将拒之门外,完全不听他解释,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
但女人总归是要哄着的,不是吗?
“冬月你开开门,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就一会都不行吗?”
……
雷舒麟在童冬月院外敲了整整一下午,可童冬月就是铁了心不见他,直到晚上屋里熄灯后,方无可奈何地离开。
童冬月也觉得刚才自己或许真的有些过分了,按照一般的做法,自己只要耐着性子陪季纨珠客套一阵,再假装“宰相独立能撑船”,和季府的人和解,如此便万事大吉了。
但她心里就是不乐意,就如同不愿意简简单单原谅雷舒麟一样。
明明只要打开一扇门,他们就可以就和好如初,但她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做如此简单的一个举动。
自己不是圣人,为何要委屈自己装大度。索性草草吃过饭,便埋头睡觉。
人之本性皆是自私。
或许他们谁都没有错,包括季纨珠。但不同的情绪和观点碰撞在一起,那便是错误!
季府。
季纨珠回府已是下午,季夫人还昏迷着,一切都有季博琛操持。由于季雨雯是未嫁之女,丧事从简。
季夫人晚间醒来一小会儿,只觉不但浑身酸软,而且双颊无缘无故的肿痛。又忆起季雨雯的死,身心俱痛,又昏死过去。
蒋府。
“爹。”蒋文渊一脸喜色,欢欣若狂,转头看向身后一个手持佛尘的中年男子,“这位是我师父高明镜天师…”
高明镜是蒋文渊游历时结识的道士。两人偶然相遇,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当下皆为忘年交。
蒋文渊雄心壮志,高明镜也是不甘平庸之人,两人一合计欲共谋大事,因此便同蒋文渊来到明城。
蒋达义见他身着白色布衣,身材高大,形容威仪,手持一柄太极拂尘,一双鹰眼深不可测,颇有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
“蒋门主奇骨贯顶、虎步龙行,亦有日角之象,此天命也。”他对着蒋达义神秘一笑,“秦失其鹿,天下尽可逐之。哈哈哈…”
蒋达义知他深意,也跟着纵声大笑。
……
明城的城主,不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
无疑,日前城里的怪事当然是高明镜弄出来的。虽然最后没能动摇顾向黎的城主之位,不过,还是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是夜,顾向黎收到了一份飞鹤传书。当他拿着竹简仔细端详时,脸上喜愤交集,又哭又笑,可谓精彩至极。
第二日。心性坚韧的季夫人强忍住悲痛振作起来,只是,过了一晚上,脸上的红肿不但为减轻,反而严重了许多,仿佛被辣椒水泡过似得,火辣辣的疼,以至于接下来的五天,她都不得不戴着面纱。
更是有人传言,季夫人被鬼打脸了,差点晚节不保。季夫人怎么相信这般胡言乱语,气愤之余,立即命令暗卫火速调查。
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黎修见顾向黎优哉游哉品着茶,心情颇好,哪里还有昨夜的五彩缤纷。
韩离轩狐疑的打量着二人,忽然记起传言季夫人被“鬼打脸”,恍然大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
“向黎,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好事。”顾向黎风轻云淡,似笑非笑道。
“唉”韩离轩无奈的叹口气。
“咦?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我只打了一巴掌,怎么会都都见不得人了?”黎修偷偷打量着顾向黎的表情,小心翼翼道。
虽说顾向黎让他收拾收拾季夫人,但毕竟季夫人是季博琛的老婆,如果被对方知道是顾府人动的手,只怕会对顾府不利,所以也不敢打的“太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