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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难忘的生日

上课铃响,班会随着生日快乐歌而揭开了序幕。当生日蛋糕推到刘倩面前时,十六根蜡烛似乎也在欢呼地为她祝福。刘倩似是刚刚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惊喜之余却想起了过去这些年母亲一直陪她过生日,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有感动,也有伤痛。

在姐妹们的劝说下,刘倩止住了泪水。上官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束花——鲜艳的玫瑰,十一朵。在羡慕声中,刘倩含泪接下了花,对上官说了声“谢谢”。彭辉却暗骂上官那么晚才通知自己,让上官占足了风头。但又无计可施——自己被父母限制了开支。

李胖子很“识趣”,知道这场面不应该让他这“70后”来打扰“90后”,在办公室玩着笔记本。聚会持续了一个小时,刘倩也许是被这气氛感染了,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上官长舒了一口气,趁机对她说:“笑一笑,十年少,明天我给你过六岁生日。”刘倩显然是被逗乐了,笑声不断。大家都放下心来,看来刘倩已经走出了失去母亲的阴影。

通过监控器,李胖子也笑了。虽然用监控器偷看这一招比较猥琐,但也“无伤大雅”。他认为有上官在,班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他总是将更多的信任给学生,这是他锻炼学生管理和处事能力的创新之处。

在生日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刘倩的“情敌”王悦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礼品袋,递给了刘倩,说:“生日快乐!”上官却纳闷着为什么她知道刘倩今天生日。用眼神扫过众人,只见彭辉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出于礼貌,刘倩回了一句“谢谢”,此时上官递上了一碟蛋糕给王悦,王悦也注意到了刘倩桌上的十一朵玫瑰,转过头说:“十一朵玫瑰的花语是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哪个同学这么有情调啊?”眼睛却瞥向了彭辉,以为是他送的。上官哪懂这玩意,只知道今天有家花店新开张,玫瑰“买十送一”。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撞到了这么美丽的花语。

正踌躇间,不知是谁打岔:“是班长送的。”王悦显然不知道上官是班长,脸上写满了茫然。上官说:“是我送的,有何意见?”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是“买十送一”。

王悦“哦”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失望,看着彭辉。彭辉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办法。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被上官尽收眼底,他确实没想到彭辉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联合王悦来拆散自己和刘倩。

尴尬几秒后,下课铃声响起。上官让卫生委员安排几个人打扫卫生,和刘倩并肩走了出去,留下那一束玫瑰静静地躺在桌上,散发出迷人的清香。

校园大道上,上官和刘倩踱着步子,许久,刘倩说:“谢谢你,让我过了这么难忘的生日。”上官很想把“买十送一”的真相告诉她,但又不忍让她失望,唯有回答道:“嘿嘿,能让你开心就行。不过那玫瑰花语我真不懂,也许是个美丽的意外罢了。”

“意外?什么意思?”刘倩有点茫然。

“呃……这个,这个嘛,我还真不好说啊,嘿嘿……”上官见自己不经意间差点把真相透露出来,有点支支吾吾。

“有什么不好说的啊,这里又没别人。”刘倩嗔怪道。

“你真的要听么?”上官反问道。

“当然要……”刘倩“听”字未出口,一个声音打断了她,“上官班长,我们能谈谈吗?”

是王悦。上官暗自责怪:“怎么老是出现得不是时候?”脸上笑盈盈地说,“有什么话,在这就说吧。”

“这里有外人,不方便吧?”王悦着重强调了“外人”二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倩,“还是找个地方谈呗。”

刘倩知道那个“外人”指的是自己,她望着上官,缓缓地摇头。但上官并未注意到刘倩的这一微小举动,因为他正沉思着王悦要和自己谈什么。

“那刘倩怎么办?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待着。”上官心里当然有刘倩的存在。

“那我就代劳班长去陪她散步吧。”彭辉不知何时来到了上官身后,“我和她同学这么多年,总会有很多话说的。”

“你?我看还是算了吧。”上官语带轻蔑。

“哟呵,怎么?还怕我吃了她啊?”彭辉自然不肯退让。

“就你?吃个馒头都会噎死的人,还会有能耐吃人么?”上官才思敏捷,反唇相讥道,“我是怕刘倩看到你把刚刚吃了的蛋糕吐了,那蛋糕可不便宜。”

“你……小子,别以为自己能玩几招就在我面前嚣张,我要收拾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彭辉见上官拐着弯骂他,怒火中烧。

“反正我就是一点,你们两个,今天在班里我就看出你们串通好了,既然你两这么有默契,我看我做个顺水人情的月老,把你两撮合一下吧。”上官丝毫不慌乱,“这样大家都好,我看你两也挺般配的,哈哈!”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上官翔云,今天你是不是怂了?不敢和王悦去谈谈?”彭辉见上官想转移话题,急忙又把方向盘转了回来。

“不不,我上官不怕任何人,这样吧,你们等会,我让成杰过来一下。”上官顺手拨通了手机,把成杰叫了过来。

傻乎乎的成杰大老远就看见彭辉又把上官拦住了,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又要打?”

“你想哪去了?”上官被这无厘头的一问弄得摸不着头脑,“你跟刘倩先回教室,我等会回来。”

“行,那你干什么去?”成杰还是想打破砂锅。

“这不明摆着的么?”上官指着王悦,“王悦同学说是有国家机密告诉我呢,必须单独谈。”

成杰半路杀出,明显剧本不够熟悉,满头雾水。但他也不管那么多,照着上官的话去做了,带着刘倩先往教室走去。

“行了吧?王悦同学。”上官打趣道。

“走这边。”王悦并不理会上官的问题,和上官走下楼梯,经过篮球场,到了文体馆。从成杰出现,到全部离去,彭辉一直处于被忽略状态,直到人都不见了,彭辉也只能悻悻地往球场走去。

“你倒是挺有情调的,还会送十一朵玫瑰呢。”王悦从玫瑰花入手,向探知上官和刘倩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哦,我不懂这个。意外罢了。”上官对这句话并没多少防备,随口道出了真相,“花店搞活动,买十送一。”

王悦脸上逐渐泛起笑容,“原来是这样,那刘倩听了岂不是很伤心啊?”

王悦一提到刘倩,上官立刻警醒,知道自己无意间把真相说了出来,后悔莫及,“这个……我还没告诉她……你能不能也……也别说啊。”

看到上官结结巴巴的样子,王悦心里又多了几分爱慕,“行,我不告诉她,那你怎么感谢我啊?”

看到王悦得寸进尺,上官却只能无奈地笑笑,“这就需要我感谢你?你也太小气了。”

“你才小气吧,一个感谢都舍不得。”王悦接着话茬,继续占便宜。

“呵呵,随你好吧?我自己会告诉她。”上官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女生很无耻。说罢,转身就走了,不管王悦怎么叫喊。

回到教室,上官并未打算立即告诉刘倩十一朵玫瑰的真相,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不愿意让刘倩失望。教室里只剩下成杰和刘倩,上官示意成杰回避一下,待成杰走后,上官慢悠悠地晃到了刘倩面前,“我回来了。”

“嗯。”刘倩并未抬头。

“在看什么呢?”上官正好奇什么东西居然让刘倩都不抬头看自己。

“哎呀,走开啦,不要乱看别人日记啊。”刘倩轻轻推开上官慢慢靠近的脸。

“哦……原来是日记。”上官坏笑道,“我看更像是情书。”说罢立即抢到手里,草草看了几句就被刘倩起身抢回来,“你干什么啊!”

刘倩似乎有点生气了,合上了本,把脸转过去。上官仔细回味着看到的那几句话——“从小总是母亲给我过生日,也只有母亲给我过生日,但她却离我而去了。”

看来真的是日记,上官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别生气啦。我还以为你在给谁写情书呢!”

“你无不无聊!我能给谁写情书啊?”刘倩气呼呼地道。

“你当然只会给我写啊,所以我就提前看看嘛,教你怎么写我就喜欢看。”上官憨笑道,“不然我才不看呢。”

刘倩“扑哧”笑了出来,“就你臭美,这真是日记啊。”

“现在知道了,现在知道了……”上官立马赔礼,“走吧,咱吃饭去呗。”

“气都气饱了,吃不下”刘倩假装生气。

“哎呀,都赔礼道歉了还气啊。小心膨胀起来咧!”上官总是那么幽默,一句话又将刘倩逗乐。

二人漫步校园,时值深秋,落叶已尽,留下干秃的枝丫。地上的落叶时不时被秋风卷起。南方的深秋,虽不及北方的寒冷,却别有一番凉意。成长,其实也不过是一次次的春去秋来,也应该被秋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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