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在幽暗飘忽的光影下有些朦胧,美的使人沉醉,原来做了母亲的女子竟如春风一般的安怡……
闵岚笙痴痴地看着她,眼里是湿润的。
她的四肢依旧是那么纤细,娇小的身材变化并不大,只是脱了她的衣衫他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孩子已经这般大了!
苏夏至的手自然的轻抚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不敢看他,怕他嫌弃自己变得蠢笨的样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害怕这些。
“娘子啊……”走近她,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抱起放在了炕上,他俯身吻住了她,眼角的泪水落在了她的额上:“辛苦你了……”
与他在一起苏夏至觉得自己是脆弱的,总是很容易就被他的一句话,一个笑容所打动,然后就象一只傻乎乎的蛾子一样奋不顾身的飞向他最浓烈的热情里。
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让她委屈的落了泪,可……现在她只觉得幸福啊,为什么还会泪流不止呢……
情不自禁的开始,他想要她,
情不自禁的迎合,太想他了啊。
短暂的欢好,他控制着自己,不能伤了她和孩子,而事后苏夏至却在嘿嘿地傻笑!
她用拇指掐着小指的指尖在他的眼前晃动着:“哎,才这么……短短的时间呢……”
秀才笑着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口中咬了一下:“为夫给你攒着,等你生了孩子的……”
两个人对着吃吃的傻笑,就是想笑,身子紧紧的相拥着躺在凌乱的炕上好一会儿,闵岚笙才想起要躺在枕头上。
伸手在旁边摸着,摸到枕头后一把抓了过来,才发现手里还抓了别的东西。
“还留着?”把枕头给娘子放到了头下,又拉过被子来将两人盖好,闵岚笙才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细看,那个他亲手画的扫晴娘如今已经脏的没了模样。
“嗯,就放到枕头下面,我想做梦的时候梦到你。”苏夏至说着把扫晴娘拿了过来,反手又塞到了枕头下面。
“两日后为夫就回来了,娘子可以时时见到我,实在不必再做梦了。”闵岚笙说一句话在她的唇上啄一下,手掌则轻轻的抚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
“怎么是两日后?”苏夏至听着他这句话好似有点不对头。
“因为……”闵岚笙的脸悠地红了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因为,我是先回来的,而我的仪仗还有报喜的公文都在路上。”
“啊?”苏夏至支着身子俯视着他:“你自己先回来的?把你的随从和报喜的公文都甩了?”
“哎呀!我就是太想你了么,忍不住就和高越先跑回来看看你。”看她用调侃的眼神望着自己,闵岚笙强自嘴硬着:“你难道不想我么?”
“想。”苏夏至老老实实的回道。
“我就知道!”闵岚笙孩子气的一扬头,笑的洋洋得意。
“那,是天亮就要走么?”这句话苏夏至一点都不想问。
闵岚笙摇摇头起了身:“为夫现在就得回去了,私自离了仪仗是很不成体统的,这事万万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为夫要赶紧回去了。”
当了官,便会被一堆人盯着,闵岚笙现在穿了这身官袍便多了身不由己。
苏夏至心里一阵不舍,还是起了身爬到炕边上将他的袍子里衣啥的都捡了起来:“这么累你还跑着一趟。”她口中轻声埋怨着,心疼着。
“为夫就是来找累的吗。”他说着在她光裸的腰肢上摸了一把,跟着几声低低地坏笑。
苏夏至不和他斗嘴,每次斗嘴的结果都是被他好一顿调戏,弄得自己心猿意马的好不难受,索性就抿嘴笑着自己也找了衣服来穿好。
“喜报会两日后送到平县县衙,为夫三日后回来,但……”闵岚笙走近她,低声说道:“但为夫要先做一些必须做的事情才能回家,还望娘子体谅!”
什么是必须做的事情?这个不用秀才说苏夏至也能明白:拜会授业恩师,接见各方祝贺等等,这些面子上的事情都是闵岚笙必须去应付的,只有把这些都做完,他才能顺理成章的回来,否则就会被人诟病!
“嗯。我知道了。”他星夜兼程的赶了会来,就是要自己知道在他的心中没人比自己更重要的,如果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苏夏至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将周身收拾利落,闵岚笙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轻声说道:“娘子,我走啦。”
“我送你。”苏夏至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去,一到外屋才记起自己是闩了房门的,于是扭脸贱笑着望着他:“这位公子,离别多日功夫见涨啊,何时学会爬墙了?”
“一直未曾学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只因娘子住在里面,为夫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惭愧啊!”他说着惭愧的话,脸上的表情可是一点不惭愧,相反倒是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
“别和姐姐说我回来过!”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顺便又叼住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尖扫了一下。
苏夏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嗯。”她哆嗦着应道。
这个混蛋啊,走了几个月竟是越来越骚了……她心里默默的想到。
轻手轻脚的开了屋门,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如贼似的从屋里溜达了出来,猫小白兴奋的追了过来,用力的摇着蓬松的大尾巴。
打开后院的院门,苏夏至看见月色不错的夜色里墙外停了一辆马车,高越就坐在前面,那孩子见到她眼睛一亮,没有说话,只是用双手拍了拍肚子,做了一个很委屈的表情。
苏夏至立时就看得捂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