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县火车站。
早已经接到了通知,火车站的一个站台上,一群人在那里等待着,迎接等待着之前通知中的那位火速前来这里的名叫李歧的镇委。
川北县现在还能自行工作的三个驻地镇委中的唯一一位镇委莫雷诺站在一群人的最前面,他旁边没有其他人,莫雷诺也不想他旁边站着人。
莫雷诺手里拿着支烟,不过,手上的烟虽然燃烧着,但是莫雷诺却是没有将烟吸上过一口。
这是莫雷诺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当他每次遇上让他焦急麻烦的事情,这样子做,能让他放轻松一些,不过,很显然,今天这个方法并不管用了。
莫雷诺德脚步虽然没有来回的走动,但是,莫雷诺不断摆动着的腿告诉别人,莫雷诺现在的心里并不平静!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太离奇了!
“明明早上还是好好的了,为何到了上午,却是会是这样子………”
就在今天早上,他接待着昨天深夜刚刚到了川北的索耶尔去吃早餐,结果早餐才吃到一半,就被人告诉到自己的同事,同为川北驻地镇委的一员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而且还就在这离他跟索耶尔吃饭的餐厅不远的几条街道附近。
面对这种情况,而且还发生的不远,莫雷诺自然要过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的。
而就在莫雷诺赶赴事发地点之后,坏消息就好像是关不住的水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向他传来。
除开这位同事外,自己的另一位同事却是已经突然莫名其妙的晕倒不醒,这个也就罢了,还有就是那就在刚才不久跟他一起吃着饭的索耶尔镇委竟然突然暴毙!而且与此同时的最重要的坏事情向他传来,一直在与川北矛盾纠结在一起的那个叫小西天的本地宗门态度一下子强硬起来,就差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了!
“如果再没有什么办法的话,这是川北就是眼瞅着要崩盘了!”
莫雷诺德心里就是不由得一沉。
这种问题,已经不是他莫雷诺能够解决的了得了,莫雷诺当然可以一鼓作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彻底跟那小西天干起来,但是莫雷诺却是并不能这么干。
毕竟,这川北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要是就这么简单粗暴,他们的经营到最后都将是化为流水,白白浪费掉了!
所以,这也是莫雷诺为什么都已经现在这个时候了,迟迟没有决断的原因所在,因为他莫雷诺舍不得啊!
这么些年了,要他莫雷诺说舍就舍,这哪里会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莫雷诺的手拿着的烟的指头却是突然用力一掐,燃烧着的被掐断了的烟从莫雷诺手指间滑过。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莫雷诺忧郁不绝,迟迟不肯舍弃的,现在通通都要被舍弃掉,甚至,他还要放弃了更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眼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喊了一句,“大家快看!来了!”
莫雷诺德头转向右边,然后就在他的视线里,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然后黑点越来越大,紧接着,一声长长的响亮着的汽笛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的,还有那哒哒哒哒的火车行驶的声音。
莫雷诺等待着的人,终于是来了!
“这位叫李歧的镇委,会给川北带来些什么呢?最好还是不要是什么坏东西,虽然现在这个局面了,有什么又是好的了………”
好吧,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莫雷诺心里还是伸出了一丝微渺的希望,希望是什么,那是莫雷诺,希望自己的享受还能继续下去。
不过,当降缓了速度的火车慢悠悠的开进了站台,从莫雷诺面前几秒就过去了的火车头,在火车头后面拖着的一节节列车还有透过窗户看向里面的情况的莫雷诺在看到那的一刻,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是………这是要开干了吗?!”
莫雷诺怔怔的看着从他眼前划过的列车里的那些全副武装的深蓝衣军衣的士兵们,心里却是有些了然了,他知道,自己之前过着的好日子,怕是再也没有了,正如他刚才掐断了的这支高档品牌得的名贵烟草一样,他莫雷诺还想在过上好日子,那是再也不可能了!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干脆………………
莫雷诺德眼前闪过一道厉色!
火车终于是停了,而凑巧的是,就在莫雷诺站着的地方,李歧跟苟询所在的包厢的列车间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刚好就是能够碰上面。
“咔擦!”
关着的列车门解开了关锁,伴随着有小机关的向上的推动力,列车门向上叠起翻折。
“莫雷诺,我们又见面了!”
低着头像是在蕴量着什么情绪的莫雷诺听到这个声音后,突然头向上一抬,眼睛一睁,这个声音他莫雷诺听过,可是,这声音不是————
莫雷诺瞪大着眼睛,他看到了走出了列车的说话声音的那个人是谁了,而就是亲眼看到,莫雷诺才感到震惊,他惊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还留在——”莫雷诺像是想起到了什么,他不说话了………
“你想说,我不是应该在冶河市吗?怎么会在这里?嘿嘿,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程高。”
苟询看着面前脸色变化非常滑稽的莫雷诺,脸上带着冷笑,干脆着的说出了莫雷诺刚才突然中断没有说出来的话!
“你们啊,就是爱搞些小聪明,小把戏。”
“而且,还想要借着这点小聪明,小把戏,就能享受而又不用付出这享受所需要的代价,呵呵,想得真美!”
苟询也不等着莫雷诺是什么想法,直接就是转身走了。
李歧扫了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莫雷诺一眼,然后嘴角微微的向上撇了一撇,“你好,我是李歧。”
李歧打了声招呼,不过莫雷诺魂不守舍的样子,李歧摊了摊手,摇了摇头,跟着苟询后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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