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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百年的青春(3)

长记那湖畔柳荫下度过的每一个日子。长记那花神庙边午夜的悄语,长记那荷花池旁傍晚的幽约,长记那月下花前,一圈又一圈的环湖漫步,人生、事业、友谊、爱情,我们总有不竭的话题。记得那年初进燕园,相约几个刚刚相识的朋友,定中秋之夜湖畔观月。几杯新酒,若干小酌,把酒临空,望塔边的月轮,晶莹澄澈,清绝寒冽。若有若无的远近灯火,如幻似梦的笑语笙歌,那水,那湖,那树,那花,那飘浮在空气中的青春气息,那种道不明、说不尽的诗意和梦想的思绪,有点隔,有点远,又有点空茫,但却是那样实在和久远。这一切如今已融入了我的血脉之中,它将与我的生命相终始。

更难忘湖畔的那些数不清的甜蜜的约会,如今都秘藏于心灵的深处,成为一页页永不褪色的记忆。难忘那个夏日的薄暮,月上柳梢,晚凉初至,新浴方罢,执手荷塘。长裙曳地,湿发垂肩,罗帕轻绾,兰香浸人,正是无以言说的千种风情。自此年年春草,长记那一袭浅色罗裙!更难忘那年元日新正,凌晨霜重,呵气成冰。湖边柳岸,雪霰结成了万树梨花。瑞雪纷飞中携手湖面雪场。冰刀如电,红杉如火,柔情似水,正是严寒中送出的融融的春意……

未名湖,你授我以知识,育我以志向,养我以精神,你是我的除了生我以外的另一个至爱的母亲。你更给了我深深的、浓浓的,长长的、远远的友谊和爱情,你是我的永难忘怀的亲密的女友!未名湖,我该怎样感谢你?我该怎样报答你?我的所有的感谢和报答,又怎能与你所给予我的相称?未名湖,我真的是无以面对你的深情和深爱,无以面对你的一切一切……

此湖多情,一经相约,便矢志伴我一生。

年年此夜

年年此夜,那昔日的思念,便会不顾一切地向我袭来。它唤醒我失去的青春的记忆,促使我回想那甜蜜的和苦涩的往日的一切,有一种美丽,更有一种追悔;有一种幸福,更有一种感动;而那混合着昔日的梦想与愉悦的,却又是一股酸酸的、淫涩的思绪。我不想拒绝,也无法拒绝这种执拗的“强加”。它逼使我排除一切现下的庞杂与冗繁,遁入并置身于昨日的纯真与浪漫。

总是一年的最后时光。当三角地那边高音喇叭播放着欢乐的乐曲,校园里的街灯便刷地亮了。年年此夜,天多半是灰暗的,云很低,往往是似有似无地飘着雪花,那雪花轻轻扬扬,落在脸上是清冽的,萧瑟中有一种快乐。北方的冬天黑得早,天气也比现在冷,到了一年的最后,寒冽的雪花一接触人的皮肤立刻就融化了,空气中充溢着一种期待的喜悦。

为了迎接除夕,下午的课多半是提前就结束了。从教室下来的同学,步履匆匆,在乐声中拥进餐厅。那时的北大,校园里供学生使用的只有大小两个餐厅。大餐厅可供几千人同时用餐。其实小餐厅也不小,近千人也容得下。两个餐厅的四围,摆放了类似书架那样的架子,是为学生们放置餐具用的。北大的学生们已经形成习惯,每个人各备布袋,把自己的碗筷装人袋中——各自自认位置,一般不致错乱。

除夕的晚餐比平日更见丰盛。50年代的大学生,每月的伙食费是十二元五角。当时是敞开吃的。餐厅里摆放着四方桌,没有椅子,大家站着用餐,也没有固定的座位。不分系科,也不分男女,凑够了八个人就上菜。饭是自取,那时用的是大木桶装饭,馒头或花卷则是装在大笸箩里,也是自取。餐厅的炊事员力大无比,用铁架子车推着主食。平时是四菜一汤,木须肉、西红柿炒鸡蛋、红烧肉、土豆烧牛肉,经常可以吃到,时不时地还有烹对虾解馋。

除夕的晚餐有学校的补贴,所以是丰盛的,比平时要多出一两个菜。一般的班级,多半自发地将菜饭搬回宿舍,以班组为单位自行聚餐。这时,学生们往往自掏腰包,买了啤酒或红酒来一醉方休。但更多的学生仍然坚持在大小餐厅,仍然坚持站着用餐。不论是在宿舍或是在大小餐厅会餐的,这个一年一度的新年宴会,虽然充满了欢乐,但多半也总是匆匆。因为宴会之后,还有一个全校规模的新年团拜,而在团拜之前,还有一个大规模的新年舞会。这些活动的会场都是大饭厅。

新年聚餐结束了,要把场地清理出来以便举行舞会和团拜会。时间紧,因此会餐难免匆忙。更重要的,大家也心急,急着参加那难忘的夜晚的大狂欢。年年此夜,年年如此匆忙,匆忙里充盈着期待,期待那难忘的欢乐。酒喝过了,歌也唱过了,大家收拾餐具,回到自己的宿舍。女同学们最紧张,她们要换上美丽的裙子,换上高跟鞋,略施粉黛。她们也没忘了邀上好友,而后从校园的四面八方汇成人潮,就这样缓缓地涌向大饭厅。

大约是除夕的晚八点光景,大饭厅已经张灯结彩,播放着欢乐的乐曲,开始迎接客人了。在现场指挥和服务的,是学生会的干部们,他们个个也都是盛装打扮,那些歌舞队的,合唱团的,戏剧社的,那些平时就很活跃也很:骄傲的公主”们,早就花团锦簇地出现在现场了。

50年代是一个充满幻想和希望的年代,周遭充盈着早春的气息和情调。百花齐放,向科学进军,先进班和三好生,都是那时的号召。北大更是了不起,声称要办“太学”。当日校园里弥漫着这种轻松的和欢乐的气氛,一种类似青春期做梦般的天真烂漫的情绪,是与时代的总体氛围相吻合的。普及交谊舞,提倡女同学穿花裙子,唱苏联的和古典的歌曲。学生中西装长衫并存,社团活动蓬勃开展。而且经常性的有来自国内外的名家讲演,上自国务院总理、各部部长,以至各路学术艺术新秀,都是北大遨请的客人。

那时的生活中充满信心而少忧虑。学生们的生活不算十分充裕,却是衣食无虑,国家对家境困难的同学有周到的补助。而且生活开销很低,一场电影的门票是五分,从北大到西直门的车费是一角五分。每到周末,东操场上的电影可以放到深夜,而周末的舞会更是笙歌达旦,一片升平气象!现在的年轻人往往惊异于为何我们会有如此优美的舞姿?他们不知道我们也曾经有过短暂的欢乐时光。

大饭厅的舞会举行到夜阑。时钟的指针转到了零点零分,正是新旧年交替的时候。尽情欢乐的人们把舞步停了下来——中央电台的钟声响了,未名湖边的钟声也响了!在大学生的欢呼声中,马寅初校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登上讲台。他总是带着微醺,用浓重的浙江口音向大家祝贺新年。那时的马校长威望极高,平时他很少公开讲话,更不做长篇报告,却是每年的全校团拜总不缺席。他的新年致辞,也是寥寥数语,如同家常。内容讲些什么,现在多半记不住了,倒是“兄弟我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却是印象深刻,历数十年而不忘。

北大的历届校长中蔡元培先生最负盛名,但蔡先生的风采,我们只能从文献和口传中领略。马寅初先生治校的最盛时期,我们都是亲历者。他是一代宗师,大家风范。他是校长,他更是学者,他是教授治校的楷模。马先生在当校长期间也没断了他的学术思考,惊天动地的“人口论”就是他在任职期间写成的。他不是官僚,抓的事务主义者。依我看,他就是“无为而治”。这是一个“无为而治”的北大校长。

这么说,当然容易引起误解,以为马校长不做事,不拿主意。恰恰相反,马寅初校长正因为放了无数的“小事”给那些应当做事的人去做,而达到了治校的目的。先前的情况我们不知,可以这么说,在新中国成立后所有的北大校长中,马寅初是政绩最显著的一位。衡量大学校长的政绩,不是看他盖了多少宾馆高楼,也不是看他出了多少次国,或做了多少次空洞无物的报告。其实,大学校长就是一面旗帜,在学术界应当是公认的权威,更重要的是他的人格力量——他应当是具有精神领袖式的人物。至于他“做”了什么,“做”了多少,是不必计及的,校长毕竟不是事务主任。

年年此夜,年年如此的欢乐今宵。那时我们不知有明天,有灾难在明天等着我们。包括你、我、我们,包括我们敬爱的马寅初校长,我们都不知道!20世纪50年代中期,中国正经历着令人振奋的“百花时节”,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天真烂漫,而且轻信——以为快乐无边无际,以为此日、此夜、如此的年年此夜的欢乐永久!

别了,那飘着雪花的日暮。别了,那通宵达旦的歌舞。别了,那带着微微醉意的新年祝词。别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短暂的欢乐!

有一个湖总是走不厌。开花的早晨,初月的黄昏,疏星淡月的夜晚,甚至是夏日的静午,我们就是这样一圈一圈地走着。总是希望这路是无尽的,总是觉得这沿湖而行的时间太短暂。我们都很贪婪,每次都恨不得把那柳岸、把那花径、把那碧水、碧水中的流云塔影吞下去,整个儿地化为永久的纪念。但是,那湖还是勾住我们的魂儿,它诱惑着我们、磁铁般地吸引着我们,让我们在繁忙的课余,在紧张的考试间隙,抽着空儿到那垂柳依依的湖边,走走,坐坐,哪怕是停留那么一会儿,也会有一种感慰。

我们都像是中了邪了,或者都像是恋爰中人,时时、刻刻,只是想着、念着,抹也抹不去,想忘也忘不了。我们都钟情那湖,热爱那湖。其实,世上有很多美景,也有很多名园,那些景中园里也有动人的山容水态,可我们认定了这个湖,再多的美景也抵不过它,它们加起来也不能把这湖从我们心中换了去。因为爱得深了,我们都有点偏心。记得初进燕园,是高班同学领着我们绕着湖走。

也许他们先前,也是更比他们高班的同学领着他们。在北大,绕湖而行是一种习惯,是一种享受,或者更像是一种庆典。

就这么一代又一代的北大人,向往那湖,热爱那湖,把那湖视为自己的心灵家园,视为至亲至爱的朋友和亲人。在北大生活的学生,都处于人生起航的青春时代,有很多幻想,有很多关于未来的憧憬,有欢乐,也有苦恼:关于学业,关于知识,关于人生;有许多实现的欢喜,也有许多未能实现的烦忧;更重要的,北大人承袭了作为中国知识分子的精英意识,他们有更多的社会关怀,科学的,知识的、文化的,也有政治的,特别是对于国家民族命运的思考。这些在中国的其他地方视为特殊的那些品质,在北大都是平常心、平常事。若是没有这些,那才是这里的特别了。这些内容,往往也是北大人沿湖散步时谈话的内容。每当此时,那湖滨一带的花影婆娑、柳荫绰约也都被那些或轻松或沉重的谈话所轻忽。

当然,当柳岸浮出弯弯月、淡淡星的时节,有情韵雅好的女伴偕行,也是人生曼妙的境界。其实,湖边的山石旁、柳荫中也不乏这样的场面。北大并不永远沉重,北大也有轻松,这里原是自由的乡土,从思想,到情感。然而,话说回来,即使是那些双双携手的人们,也多半是夹着书本、或复习或继续课堂讨论未了的话题。至于热恋中人,则多半选择别样的去处。

一般说来,大一的学生初进学校,多有集体行动,他们选择岛亭石舫或较为宽敞的场所,举行班会或其他活动。那时节,歌吹时起,笑语隐约,充盈着青春期的新鲜和单纯。年年中秋月夜,燕园笙歌阵阵,远处灯火楼台,近处草坪上烛光摇闪,是一派人间祥瑞景象。若是追溯旧日北大,那校址并不在西郊园林区,因而也没有湖。但从前人的记述来看,当年沙滩红楼、汉花园、故宫沿御河一带,也少不了北大学子的足迹。他们或是绕着院子,或是沿着宫墙,也是如此这般地走了一圈又一圈,也是如此这般地谈理想、谈学问、谈人生、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说这是习性,倒不如说是“遗传”。这是不论其在何时何地,也不论这校园是有院墙抑是有湖。有湖当然好,月垂柳梢,星迷花径,脚步轻轻,曼语细声,自有一番美趣。

所以,北大人的这种课余行走,原不在有湖没湖,只是自由心灵和活泼思想需要借助一种方式予以释放,只是一种需要。40年代在昆明,西南联大的校舍是简陋的,物质相当贫乏,而联大的学生照样有丰富的精神世界和内心生活。那时国土沦丧,硝烟满野,炮声在远处轰鸣。青年学子满腔报国热诚,随时准备投笔远征。而当他们在校,却依然是攻经论史,风云际会,以宽广的胸怀吸纳世界古代和现代文明滋养自己的心灵,时时发而为惊世骇俗的言谈。王佐良先生有一篇用英文写的文章:《一个中国诗人》,述及当年联大那些学生,“外表褴褛,有一些人形同流民,然而,却一直有着那点于心智上事物的兴奋”。他们狂热阅读并模仿艾略特和奥登,也阅读其他许多来自西方的书籍,用的是一种“无礼貌的饥饿吞下了的”

在许多下午,饮着普通的中国茶,置身于农民和小商人的嘈杂之中,这些年轻作家迫切也热烈地讨论着技术的细节,高声地辩论有时深入夜晚。那时候,他们离开小酒馆而围着校园一圈又一圈、激动地、不知休止地走着。

非常有趣的是,他们这围着校园的行走,唤起的是人们亲切的联想。一圈又一圈,从黄昏到夜晚,从北京城里的御河沿、皇城根,到昆明乡下的简陋土路,而后,是未名湖的。一代又一代的北大人,他们的血脉中流淌着传统的品性。这品性是内蕴的,却外化为如今的对那湖畔小径的无限的、永远的钟情。

1988年5月的一个夜晚,燕园升起了五彩的礼花。那礼花,从临湖轩的竹丛里、从朗润园水湄的洋槐树梢、从燕南园那些静谧的花窗下升起,在湖的上空织成了一片锦簇的花团。王瑶先生在这个夜晚也有一颗不眠的心,他在他的弟子的簇拥下步出了镜春园七十六号的院子,他们加入了那个夜晚盛大的绕湖的仪典。他们如同他们的前辈、如同他们的晚辈那样,在那柳荫,在那花径,走了一圈又一圈。当然,在那个难忘夜晚杂沓的足音中,不眠的心灵原也不止王瑶先生一人,那个夜晚有无数这样不疲倦的、永远的绕行。而后,在五四运动场,当年民主广场的火炬重新点燃,熊熊篝火中,至少有一万人围着那火跳起了狂欢舞。踩踏而起的沙尘和篝火的烟灰,搅拌着乐声和笑语升向了燕园的上空,缓缓地飘向那依依柳岸。

湖畔的雪泥鸿爪

我把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未名湖畔的这一方土地。半个多世纪的光阴,有的人天南地北地往返奔波,而我基本是在原地踏步。北大是一个奇特的、一旦住下便不想离开的地方。它是圣洁的和光荣的,然而,它又是充满遗憾的,甚至在某些时期是蒙羞的,但不论它有多大的缺失,有的人甚至在此受到伤害和剥夺,但是,几乎所有的人却都是一相情愿地不改初衷,一样含着泪爱它、恋它!

距今五十多年前,那时的我年少轻狂,浪漫情怀,孤行千里,负笈北上。落定在湖边这一片土地上,就再也没有、也不想离开。长长的半个多世纪,我先后住过燕园的不少地方,临时住过的有入学之初的第一体育馆和小饭厅,“定居”的宿舍则有十三斋,二十九斋和三十二斋。十三斋现在已面目全非,二十九斋和三十二斋还在,但也早已改名为“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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