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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痛失爱侣(2)

王弗忽然十分清醒,眼睛发亮,盯着苏轼道:“轼儿,你看着我。”众人都吃了一惊。王弗挤出一丝笑意道:“你看着我,让我仔细看看你。你每次叫我弗儿,我心里都高兴。我想应你一声轼儿,却一直不敢,今日我叫了,你高兴吗?”苏轼哭道:“高兴,高兴!”王弗接着说:“好。轼儿啊,以后要听父亲的话,要对莲妹好,要疼迈儿。你总说天下无坏人,看谁都是好,却看不见坏处,我怕你日后吃亏呀!”苏轼忙点头应承。

王弗向小莲看了一眼,叫道:“莲妹,你过来。”小莲哭着跪到床边,王弗握住小莲的手,笑着说:“我是真喜欢你啊。以后啊,你要好好帮轼儿,要教好迈儿。”小莲哭着点头。王弗安心道:“姐姐一直想送你点东西,却没什么好送的。今日,就把我这只玉镯送给你吧!”小莲哭诉:“姐姐,姐姐,我不能要,不能要。”王弗奋力脱下玉镯,忽然严厉地说:“戴上!”小莲吃惊地一愣,王弗挣扎着替小莲戴上。王弗看着小莲,笑道,“嗯,这就好。”说着将苏轼和小莲的手并在一起,将两人的手紧紧握着,笑道:“轼儿、莲妹,你们要好好过。”说完,气息软下去,断断续续地说,“我到母亲和姐姐那边,会过得很好的,你们不要担心。”苏轼哭道:“弗儿,别这么说。”采莲端药急急进来说:“快给少夫人喂药!”苏轼急忙接过,抱住王弗要喂。王弗头往枕上一倚,溘然离世。苏轼抱着王弗大哭道:“弗儿,弗儿……”众人亦跪下大哭。堂屋内,苏洵听到哭声,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几日来,苏家笼罩在一片悲痛的气氛中。大殓后,苏轼亲自将王弗安放在棺内,木然地坐在棺木一边。苏洵搂着身穿孝服的苏迈对苏轼说:“你妻嫁后随你至今,极尽恩义,可谓有呕心沥血之劳。但未及见你有成,更未及共享安乐。”苏轼垂首点了点头,掩面哭泣。

苏洵流泪叹道:“弗儿到我们苏家,那是我们苏家有幸啊!可惜--可惜我这白发人不能代黑发人啊!”苏轼拉着苏洵的衣襟劝道:“父亲!”苏洵摆摆手道:“弗儿的棺木先停放在兴国寺,等参寥和尚回来做场法事,再设法运回老家,葬于祖坟。”苏轼点头。苏洵佝偻着背,一声长叹,缓缓走出灵堂。

深夜,灵堂中,一支烛火默默燃着。苏轼独坐沉思,流下两行热泪,抚摸着桌上王弗的遗物。一会儿,苏轼走到王弗的灵堂前化纸,对周围的人说:“你们都去吧,我来给弗儿守灵。”采莲拉着小莲,巢谷拉着苏迈离去。苏轼神色悲凄,痴痴望着王弗的棺木。炉中的冥纸烧起,青烟缭绕。

苏轼为王弗守灵,已有数日未曾上史馆办公。这日,迩英殿内,英宗萎靡不振地坐于金銮宝座上,曹太后在一旁垂帘听政。曹太后说:“陛下,你不是要召见苏轼吗?”英宗强打起精神,说:“噢,对,范镇,朕想要召见苏轼,苏轼现在史馆如何呀?”范镇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苏轼妻于近日病死,苏轼将其妻棺椁停放兴国寺,现在兴国寺守灵。”英宗点头准奏。

曹太后叹了口气,道:“唉,苏轼之妻尚年轻,该才二十五六吧,却过早亡故了。陛下,你身为圣上,当关爱臣民,施仁布泽。苏轼亡妻,应予抚恤啊。”英宗点头道:“太后教诲得是。传朕的旨意下去,赐苏轼之妻锦缎十匹,珠冠一顶,蓝田玉镯一对,玉佩一对。”曹太后点了点头。

胡宿出班奏道:“陛下,微臣以为欠妥。位极人臣者,也不过有此礼遇。苏轼区区一个七品史官,连上朝堂的资格都没有,怎可受如此皇恩?此例一开,则有失皇家威仪,必引起朝野议论。”吕诲也奏道:“陛下,胡宿所言极是,苏轼官卑职微,如此恩宠,实属不公。”英宗犹豫不决。

范镇出班驳道:“胡大人、吕大人,言重了。苏轼虽官微,但论其才能,日后堪当朝中宰相。陛下抚恤施恩,有何不可?”胡宿对道:“范镇,你一贯包容苏轼……”曹太后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要争了。陛下施恩布泽,怎可以凭官大官小而论?陛下不以苏轼官微,而施仁于他这才是大公所在。我看陛下的赏赐并不过分,就这样定了吧。”众臣遵旨。欧阳修和范镇暗喜,胡宿和吕诲怒气满腹,王珪始终不言语,仿佛若有所思。

散朝后,众大臣在皇宫外叽叽喳喳议论不止,一大臣说道:“苏轼小小一个史官,亡妻竟得太后和皇上恩赏。看来,未来的宰相非苏轼莫属。”看到韩琦正从身后走来,忙躬身问道:“宰相大人,您以为呢?”韩琦挥挥衣袖道:“哼,老夫还在相位上呢!”这位大臣忙拱手后退道:“哎呀,韩相,下官失言,得罪得罪!”

又一大臣说:“苏轼既是未来宰相,今又亡妻,他续弦之事是如何定的?”众人被他这一席话点醒,纷纷看着走过来的范镇。范镇不解道:“你们这样看着老夫干什么?”一大臣上前谄媚地说:“范公,满朝都知你偏爱苏轼。我家中有一小女,甚为贤良淑德,就有劳范公为小女说亲了。”范镇摇头道:“不可,苏轼与其妻感情甚笃,其妻入殓才多久,哪有这个时候说亲的?”又一大臣说:“范公,我家也有一女,颇爱诗文,与苏轼一定志趣投合。范公,您若帮我这个忙,下官必当铭感不忘。”范镇讥笑道:“你们呀,都是属猴的,可真会攀呀!”众臣哄笑一片。王珪在一旁捻须静听,若有所思。

王弗一死,苏洵备受打击,不久就病倒了,宫中特派刘太医来给他看病。这日,苏轼、巢谷在门口送刘太医上轿后,回到苏洵床前。苏洵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咳嗽连连。采莲端粥说:“老爷,您吃一点儿吧!”苏洵挣扎起身,苏轼接过粥喂苏洵,苏洵边吃边喘气,喝了几口便躺下。苏轼放下粥碗宽慰道:“父亲,您一定要照刘太医的嘱咐,万事放下,静心调养。”苏洵叹道:“是啊,想不到我也病了。我也算略懂医道,人说医不自医,如今方有体会。”

苏轼又说:“礼部编纂《太常因革礼》的事,暂且放下吧。历代礼制变化极为繁复,一时之间,也难理清楚。”苏洵点点头,叹道:“编纂之事,可不挂心。只是一闭上眼睛,就梦见你母亲、你姐姐,还有弗儿--我们苏家,怎么总是女人先走!”

苏轼勉强笑道:“父亲万不可悲伤过度。您要是有个长短,母亲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再说--大宋也不能没有您啊!”采莲收泪道:“子瞻说得是。老爷千万要保重啊!”苏洵说:“我知道。轼儿呀,我昨日掐算,你近来又有俗事烦扰。你明白吗?”苏轼摇头表示不知。苏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莲,小莲会意,低头不语。苏洵叹道:“唉,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累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吧。”苏轼起身道:“父亲,您好生静养。”众人出门,苏洵看着苏轼和小莲的背影,一声长叹。

这日,王珪府院内,两只斗鸡正在扑斗。一只鸡冠紫红者貌相英武,骁勇异常,将另一只鸡斗得节节败退,鸡羽横飞。管家笑道:“老爷,这只斗鸡名为神勇将军,委实厉害,竟从没输过。”王珪捻须笑看斗鸡,口中却念念有词道:“朝中人都说,苏轼要做未来宰相,说先皇驾崩前,仍不忘嘱咐范镇提携苏轼。”管家点头应道。这时,神勇将军飞扑狂啄,又引来众人一片喝彩。

王珪看着斗鸡,若有所思道:“老夫原以为苏轼只是年少轻狂,当年私撰典故,制策逆君,到凤翔任个小小签判,竟视我朝百年律例为无物,横加篡改。老夫身为参知政事,岂能坐而不管,屡次要对他施以儆戒,却被他巧妙应付,连扳几局。如今更被太后和皇上看重,朝野之中再无第二人,难道老夫错看了苏轼,他果真有宰相之才?”管家看着斗鸡,也没顾得上听王珪的话,只拍着手说:“是,是,老爷,您看这鸡,委实神武呀!”两斗鸡继续猛斗。

王珪接着说:“他若真有宰相之才,老夫就该顺应大势,收揽人心,化干戈为玉帛……”这时,神勇将军猛啄一口,另一只鸡疼得满地哀鸣,败下阵来,众人一阵喝彩。管家大笑道:“好!好!神勇将军!”

王珪不为所扰,继续着自己的思路:“老夫若当伯乐,辅佐于他,他日后的成就,就记在老夫的功劳簿上!”管家上前问道:“老爷,这神勇将军咱买不买?可要花费百两银子呀!”王珪眼盯着神勇将军,仿佛是对着苏轼,点头坚定地说道:“买!”管家拍手笑道:“好嘞,老爷。红花配美人,宝刀赠英雄,我看也只有这神勇将军才配得上老爷威严。”王珪捻须点头,暗自得意,心中已决定下午就前往范镇府中。

下午,范镇府内,范镇背手站在屋中,笑看着桌上堆满的请帖。一仆从拿帖入内道:“老爷,这是魏王府的人送来的请帖,请您与苏轼赴宴。”范镇展开请帖笑道:“嗯,好你个苏子瞻,老夫因你享尽口福了!”又一仆从进门道:“老爷,王珪大人求见。”范镇略微迟疑道:“哦,这一位也来了,请吧!”

王珪进屋,拱手道:“范公,安否?”范镇还礼道:“禹玉,找老夫何事呀?”王珪笑道:“范公,旁人找你何事,今次我便跟风而行。”范镇笑道:“禹玉,你看看,帖子都快堆成山了。魏王、高王、颖川王、故相家,还有一干大臣们,都要将女儿嫁给苏轼。你怕是来晚了,呵呵!”王珪深施一礼,笑道:“还请范公玉成此事。”两人分宾主落座,范镇说:“我说禹玉呀,以老夫对子瞻的了解,他甚爱亡妻,不可能马上续弦。”

王珪忙说道:“不碍事呀,可以先把亲定下来,等个三年,吾女也不过二十,再成婚也不迟嘛。”范镇惊道:“二十?都成老姑娘了!禹玉呀,你可真舍得呀!”王珪笑道:“小女说了,非苏子瞻不嫁。”范镇笑道:“禹玉,怕不是你女儿说的吧,该得益于禹玉的循循诱善吧。老夫尽力而为吧,成与不成,范某不敢说。”王珪起身,深深一揖道:“有劳范公费心了,事成后我必带全家登门道谢。”范镇摆手笑道:“后话,后话。”

范镇举起茶杯,似乎不经意地问起:“禹玉啊,我有一事不明,你向来对子瞻心怀成见,如何肯将爱女嫁于子瞻做继室呢?”王珪故作严肃地说:“范公啊,此一时彼一时,我毕竟是子瞻的老师,对他严厉一点儿怎么好说是成见呢?”范镇略带鄙夷地大笑,王珪则笑得有些尴尬。

第二天,范镇乘轿来到苏轼家,要将朝中诸多提亲之事告知苏轼。

来到门前,范镇刚要举手拍门,忽然想到苏洵家新逢丧事,沉下脸来,小心地对仆从说:“你来敲门,苏家正逢丧事,我若是说话大声了,你就掣一下我的衣襟。”仆从笑笑,上前要敲门。范镇吼道:“大胆,不懂礼数!说了正逢丧事,你还笑!”说着沉下脸来,显得憨态可掬,问仆从道:“你看我脸上,够不够庄重?”仆从忍住笑,顺势点点头,不知所以。范镇叫道:“还愣着干吗?敲门呀!”仆从这才上前敲门。

采莲开门,说:“是范大人!快请进!”采莲领着范镇往里走,边走边大声说:“老爷、子瞻,范大人来访!”苏轼迎出,深深一揖道:“有劳恩师大驾。”范镇不见苏洵,遂伸头往里看道:“子瞻呀,你父亲呢?”苏轼叹道:“父亲患病,已卧病在床多日了。”范镇惊讶无语。

进得苏洵卧室,只见苏洵躺在床上,病容憔悴,话语虚弱。范镇坐在床边,关切地询问病情,苏轼垂手站在一旁。苏洵感激道:“何劳范公挂怀,我没什么大碍。想是编书太累,将养几日就会好的。”范镇叹气道:“唉,怕是有些过于伤心了。”看到苏轼低首哀伤的样子,范镇拍了拍苏轼,爱怜地说:“子瞻节哀啊。想开些,佳人配才子,结发到白头,古来能有几人?像我这样的老朽,却能颠三倒四地活到现在,正所谓天妒红颜啊!有时我想啊,要是在六十不死就活埋的秦朝就好了,我就不用再徒费布帛米粮了!”苏轼微微一笑,苏洵也笑道:“姜子牙、百里奚七十多岁才有风云际会之遇,范公刚过六十,已成国家栋梁,风华正茂,正当大有作为,何出此言?”范镇也笑道:“呵呵,明允公好一张利嘴,无怪人家说你的文章有纵横家之风呢!”

仆人从旁掣了一下范镇的衣襟,范镇会意道:“噢,噢,看我又纠缠不清。本是来看看你,又说起这些来了。”苏洵笑道:“哎,说起这些,我就什么都忘了,病也就好了。”苏轼也说:“范公的高谈阔论,正是家父的对症良药!”范镇笑道:“呵呵,我这侄子说话就是中听,那我可就高谈阔论了!”仆人又掣了掣范镇的衣襟,范镇烦躁地推开他的手,道:“哎,不要掣我的衣襟,还是让我说吧,要不憋死我了。”苏洵督促他快说。

范镇说:“那我就说了。子瞻新丧其偶,我本来不该说为老不尊的话,可不说又不行。”苏洵早有所料,道:“范公尽管开口吧。”范镇看看苏轼,有些犯难地说:“此事实难开口。不过以明允公和子瞻之聪明,何事不能逆料。当朝都知我偏爱子瞻,什么魏王、高王、颖川王、故相家都来托我,还有一干大臣,都想问子瞻的续弦之事!”

苏轼躬身道:“恩师,亡妻尸骨未寒,怎能谈什么续弦!”范镇无语以对。苏轼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忽然一把将它们推到地上,说道:“为了哀悼我家弗儿,我三年不写诗,更不谈婚娶!若有违背,形同此笔。”说着将一管毛笔撅断。范镇欣然站起,赞道:“啊呀,好一个苏子瞻,搁笔悼妻,三年不娶,古君子不及也!”苏洵也说:“范公,子曰:‘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轼儿既有此志,你就成全了他,替我婉言回绝了那些人吧!”

范镇作揖道:“明允公,范镇遵命就是。”说罢转身怒斥仆人:“叫你掣老夫衣襟,你为何不掣!”仆人尴尬得哭笑不得。范镇又说了一番宽慰的话,才起身告退。

范镇走后,小莲背着一筐中草药往里走,巢谷手拎两个木桶往外走,两人恰巧遇上,面上皆十分尴尬。小莲欲叫巢谷,巢谷却只向小莲点一下头,小莲也木然地点头。两人都想避让对方,却又阻挡了彼此。巢谷干脆往门边一站,小莲低着头顺势走了过去。巢谷忧伤地看着小莲的背影。

厨房内,小莲正在生火煎药。巢谷拎了两大桶水进屋,放在墙角,仍未招呼小莲,小莲正欲对巢谷说话,巢谷却转身走了出去。小莲岂不知巢谷的心事,但奈何母亲已经将自己许配给苏轼,王弗更是临终把自己托给了苏轼。巢谷虽也知这些,可心中的这份情愫却怎么也不能摆脱,两人只能在同一屋檐下尴尬地相处。巢谷也只能终日以酒浇愁。

从厨房出来,巢谷一心烦闷,又想上街买醉,直往门外冲,险些撞倒迎面进屋的采莲。采莲道:“哎呀,巢谷,怎么这么冒失呀。”巢谷低头道:“表姑,没看见你。”采莲问他去哪儿,巢谷说去酒肆,话音未落,就冲了出去。采莲看巢谷的背影,明白了几分,叹了口气。

这日,苏轼应驸马王诜之邀赴宴。王诜是苏轼的知己好友,苏轼不能不去。来到他家的西园,只见王诜早已等候在内。苏轼急忙迎上去,脸色勉力向王诜行了礼,王诜见状也深深一揖道:“子瞻兄,小弟有礼了。”苏轼忙扶起道:“哎呀,驸马大人的礼我可受不起。”

王诜见苏轼一脸愁容,便风趣地说:“子瞻兄,别人看我是驸马,你看我是什么我还不知道!”苏轼忙问是何,王诜笑道:“是一头蒙起眼睛拉磨转圈的叫驴。”苏轼忍不住笑了,一旁上茶的丫鬟也忍俊不禁。苏轼又叹道:“哎,我可不会这样说,回头让公主听见了,我可是担当不起。”王诜道:“子瞻兄过谦了,自当年那场科举风波时起,我就是你的忠实追随者,可你总是对我不相信!”苏轼拱手道:“岂敢。王兄,苏某近来心绪不佳,谢绝往来,若非王兄三番五次相邀,苏某不会来此。敢问王兄,请我来何事?”王诜一愣,笑笑说:“何事?叙旧而已!”苏轼正色道:“叙旧?王兄不诚,我要走了。”说罢起身要走。

王诜忙拦住苏轼道:“哎,子瞻,坐下。你可知我让你来何事?”苏轼道:“其他事你不会找我办,但有一事除外。”王诜叹口气道:“果然是古灵精怪的苏孔明。”苏轼笑道:“岂用诸葛孔明,就是傻瓜也知道。”王诜勉强道:“是啊,是啊。我找你来,是因公主吩咐我--”苏轼摆摆手道:“哎,不要说了。”王诜忙道:“不行,得说,我说了就交差了。公主说她三妹--”苏轼急忙截住道:“小民不敢尚公主!此时苏某更不谈婚娶!”王诜脸露难色,苏轼不苟言笑地说:“怎么,王兄要我也做那罩眼拉磨的叫驴?”王诜与苏轼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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