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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归 途(3)

风高夜,黎明前,上弦月,人未眠。春之城冬日的清晨显得宁静而凄迷。

天空还是一片黑暗,星空还是繁星点点,上弦月还淡淡地挂在天空,我和段琴就背着回家的行囊来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在学校门口等了近5分钟,才等来了一辆出租车。于是我俩便坐出租前往冬梅客运站。

冬梅客运站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一片忙碌的景象。我和段琴在车站门前匆匆吃完早点,便来到候车大厅等候上车。好不容易等到了堂琅县的客车开出了候车大厅,我们俩忙匆匆上了班车,准备回家啦!上车了才发现我们俩的座位已很靠后了,还好有一个座位在窗子边,我让段琴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笑着对她说:“你会晕车,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吧,我是不会晕车的,你不用担心我。”她笑着说:“谢谢啊!”说着便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我也在她身边坐下,笑着说道:“不知道今天晚几点可以到堂琅县,不出意外的话晚上8点左右可以到,如果路上有什么事,就要很晚才能到。记得有一次我一个人回家,是第二天早上了才到堂琅县的。”她惊讶地说:“那么倒霉啊,希望今天能顺利,早点到达堂琅县才好,我是晕车晕得利害,等下如果我吐了,你不要觉得烦才好。”我笑着说:“没关系的,你想吐就吐吧,我不会在意的!”她笑着说:“谢谢啊,会晕车的人就是可怜!”我也笑着说:“还好我不会晕车,否则我们俩个都晕车,那可怎么办?”正在说着,汽车已开出了冬梅客运站,向着堂琅县的方向驶去。段琴刚开始还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到半个小时,就闭上眼睛开始晕车了,没过多大一会儿,便靠在坐位上睡着了。我一个人无聊,就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随着车辆驶出城区,道路开始变得颠簸起来,段琴坐在车上头都靠不稳,颠簸几下就将头靠在了我肩膀上来了,我也没有叫醒她,任凭她靠在我肩膀上睡觉。谁知没过多久,她便全身都靠到我的怀里来睡着了。我想因为山路上车太颠簸,她坐在位子上也不大好睡觉,就让她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吧,免得她醒了又要吐车。于是我便将她的头放在我的怀里,看着她沉沉睡去,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她在学校一个人孤单的样子,内心深处不觉又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说实话,除了小妹,还从来没有女孩子我的身边睡着过,我看着她那张圆圆的苹果脸,显得格外安祥而俊美。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让我迷醉,我不由自主地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我爱上了她?我为这有这种感觉而感到害怕和恐惧。我慢慢将目光移向窗外,此时太阳已从东方升起,将万丈光辉撒向大地,显得是那么的清新而祥和,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她依然躺在我的怀里安祥地睡着,就让她安静地多睡一会儿吧,也许昨天晚上她也没有休息好。

到了中午,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客车停在了一个名叫“天外来客”小饭店门前,段琴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正躺在我的怀里,突然一下子坐起来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睡着了,不好意思啊!”我笑着说:“你一出车站不久就躺在我身上睡着啦,我腿都让你压麻啦!我怕叫醒你你又要吐车,所以一直没叫你,想让你好好睡一下。”她也笑着说:“谢谢你啊!真的不好意思!”我笑着说:“没什么啦!我俩什么关系,不用客气啦!”她笑着说:“等下我如果再睡觉你就叫醒我,免得睡着了又压到你。”我笑着说:“我才懒得叫你呢,你自己不要睡着不就行了吗?”她笑着说:“我一上车就晕车,一晕车就想睡觉,睡着了就觉得晕车晕得松一点。再加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才会这个样子,你不要见笑哦!”我笑着说:“怎么会呢,你就放心的睡吧,没关系的!”她笑着对我“嗯”了一声。我问她:“饿了吗?下去吃点东西吧?”她伸了一下懒腰才对我说:“我一坐车就不想吃东西,你自己去吃吧!”我笑着说:“我一个去吃多没有意思,还是我俩一起去吃吧!”她笑着说:“我真不想吃,你自己去吃吧,我吃了也要吐的,没什么意思。”我笑着说:“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反正我胃口也不好,一天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我一个人去吃也没什么意思,就陪伴你在公路边说说话吧。”说着我俩都下了车,在公路边的草地上坐下来,喝着水等待其它的人吃完饭再启程。谁知吃完饭后驾驶员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将车开进了一家汽车修理厂,说为了行车安全,需要对汽车进行一下修理。于是我们就在公路边是的草地上玩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又重新坐上汽车开始启程回家。

由于我们的车在路上耽误了近两个小时,等回到堂琅县时已是深夜12点,我和段琴下了车,走出客运站来。此时街道上已很少有人走动,显得冷冷清清。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笑着说道:“现在夜已深了,去旅社也可能没有房间了,要不就和我去我二哥家住吧?”她笑着说:“这样不太好吧,我还不认识他们,这样就去会不会给她们带来麻烦,要不我还是去住旅社吧!”我笑着说:“没什么关系的,现在不认识,去一次不就认识了,我二哥家有客房的,在他家住一晚上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去住旅社我也不放心,就和我去我二哥家住吧!”她犹豫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和段琴背起行囊,步行向二哥家赶来。不一会儿便到了二哥家,还好二哥二嫂都还没有睡,在楼下我便看见二哥家的灯还亮着。我俩上了四楼,敲开了二哥家的门,二哥二嫂热情地将我俩迎进家门。二嫂关切地问我:“怎么现在才到,是不是路上耽误了?”我笑着说:“在路上修车耽误了两个小时左右。”二嫂又看着段琴问我:“这位是你们同学吗?”我笑着说:“她叫段琴,是我们学校的老乡,一起回来的。”二嫂又问段琴:“你晕车没有?”段琴笑着说:“都晕车晕得不行了,这车太难坐了,我太怕坐车了。”二嫂见段琴疲惫的样子,就对段琴说:“太阳能里有热水,你先去洗个澡就舒服多了。”段琴“嗯”了一声,便在二嫂的引领下洗澡去了。二嫂安排好了段琴,出来坐在客厅里笑着问我:“段琴是哪里人啊?学什么专业的?”我笑着说:“她是梨园镇的,今年才去的新生,是学中医护理专业的,今天回来晚了,我就带她一起来这里住一晚上。”二嫂笑着说:“那有什么关系,你带来我们也很高兴的!”正说着,段琴也洗好了澡出来,二嫂笑着对段琴说:“你家梨园镇姓段的我都认识好多的,段鹏你认识吗?”段琴笑着说:“那是我大哥。”二嫂笑着说:“你大哥原来和我是一个系统的,所以我认识他,他现在还在花荞镇做生意吗?”段琴笑着说:“是啊,我大哥一直在花荞镇做生意。”二嫂笑着说:“说起来都是熟人,现在你和梦晴又是校友,以后就不要见外了,常来我家做客吧!”段琴笑着说:“嗯,我会的。”二嫂又问她:“你大哥家生意一定很好吧?”段琴笑着说:“还可以吧,今年他们新修了房子在街上,还有一间门面。”二嫂也笑着说:“看来你大哥是挣到钱了。”段琴摇着头说:“哪里,他们修房子的钱有些是借来的。”二嫂笑着说:“今天坐了一天的车,大家都累了,早点睡吧!”段琴笑着说:“嗯,明天我还要坐早上6:00的车回梨园镇去。”我忙说:“那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上车。”于是我也洗了澡,大家各自去睡了。

由于昨天晚上睡得晚,等我早上一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我忙从床上一轱辘爬起来,心想这下完了,昨晚睡过头了,我还要送段琴上车呢!于是脸都没来得及洗,便来到二哥家的客厅里,看见二嫂在客厅做事,就问二嫂:“段琴去了吗?我睡过头了!”二嫂看了看段琴的房间,笑着说:“她也还没起床呢,一定是昨天坐车坐累了,到现在还没起床,现在都八点过了,早就错过今天的班车了。”段琴也许是被我们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急忙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笑着说:“今天去不成了,都八点过了,去梨园镇的车怕都到半路了。”段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我明天也想回花红镇林檎村去,便先去车站看看还有没有明天的车票。

等我从车站回来时,却只看见二嫂一个人在家里,于是便问二嫂:“段琴呢?”二嫂笑着说:“我和她出去吃早点,半路上遇到了她们初中时的同学,她便和她的同学玩去了,没再和我回来。”当我知道段琴已经去了,便觉心中空空如也,若有所失,第二天便一个人回到了林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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