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会的最后一天,组织到黄河游览。
四川的那个叫魏敏的女作者,还没到黄河就当众宣布:“陆达今天是我的啦!”她想让陆达帮她拿包、抱衣服、提矿泉水,外加爬坡时,拉她一把。
陆达也没有含糊,当场表态做一回模范“丈夫”。
话音未落,便赢得一阵掌声、笑声。随后,又有几对男男女女的“搭配”在一起。
都是些小文人,弄在一起,好玩而己。
魏敏呢,也没让陆达跟她白“夫妻”一场,先扒一块口香糖,让陆达甜甜嘴。回头,会务组按人头,发面包、水果、矿泉水时,她又跟陆达说:“我那份,都是你的啦!”
她包里,有的是水果、奶油饼干和巧克力。
临到黄河边乘船,陆达领来两张船票,看画面蛮好看的,递一张给魏敏,想叫她保存。
魏敏接过去,反正面看看又递给陆达,说:“你都拿着吧。”
陆达说:“挺好看的。你留一张作个纪念吧。”
魏敏说:“放在一起,不也是纪念吗?”
陆达笑。
魏敏也笑,魏敏笑时还给陆达一个媚眼,说陆达:“真笨!”
陆达折着手中的船票,连连点头,说:“也好,也好!”
接下来,他们在船上说笑、留影,还在黄河岸边一同骑骆驼……这期间,魏敏问陆达:“你家小孩几岁了?”
陆达说:“还不到五岁。”
魏敏说:“哟!你年龄不大吗!什么时候结的婚?”
陆达说:“结婚那年,我都二十六了,就算是大龄青年了。”
魏敏说:“你拉倒吧!我那位,跟我结婚时都三十四了。”
陆达转过脸看着魏敏,说:“你年龄不大吗?!”
“根据你的小孩推算,我比你小三岁。”说这话时,魏敏转过脸来,扑闪着一对毛绒绒的大眼睛,问陆达:“喜欢比你小三岁的女人吗?”
陆达笑容僵在脸上,可能是处于一时讨女人欢心,冲魏敏点头说:“喜欢!”
魏敏白他一眼,说:“骗人!”
陆达说不是骗人,是真的。
魏敏不爱听他的,魏敏指出他很多“不忠”。比如:在船上合影时,陆达离她太远,乘黄河公园缆车时,陆达跟别的女人坐在一起,云云。
陆达笑,陆达说:“我还没注意这些哩!”
魏敏跟他打趣,说:“别往心里去,跟你说着玩的,回家别把这事告诉你老婆惹出麻烦就行。”
可三天后,陆达到家憋不住,把认识魏敏的事,当笑话跟他爱人讲了。
陆达说,这次笔会上,认识一个四川女作者,可粘糊啦!还说:“要不是我立场坚定,非弄点故事出来不行!”
陆达爱人说他:“别吹牛了!是不是想‘泡’人家,没捞到得手?”
陆达说:“我要是想‘泡’她,早就到手了。”
陆达爱人不爱睬他那一套。
大约过了一个多礼拜,陆达意外地收到魏敏的来信,尽管都是些问候、祝福的话。但着实让陆达高兴了一阵子。
陆达把信拿给爱人看,那意思是说,不是他吹牛吧?
陆达爱人跟他开玩笑,让他继续粘糊,别冷了人家“一腔热情”。
陆达当着爱人的面,把信纸一揉,嘴上说:“拉倒吧!”可私下里,他给魏敏写了一封什么样的信,谁也不知道。
魏敏很快回信,寄上她的玉照,并要陆达的照片。
陆达不但给魏敏寄照片,还把黄河游览的两张旧船票给她寄去一张,告诉她,要好好保存。并说:“下一次见面时,相互交换。”
魏敏再写信来,直接了当地问他:“船票,何时才能交换?”
陆达没有把握跟她保证何时交换。
但,陆达似乎在想:是要找个机会,去跟魏敏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