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在得知自己所指的是貂蝉冠的时候,心中就有所感想见见历史上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随后刘辩见到了那个名叫任秀的女子,心中暗自惊喜,难道真有貂蝉这人?其实刘辩也不知道貂蝉的本名,只是有些研究表明,“任秀”可能是貂蝉的名字,而听到眼前女子自称任秀时,觉得可能是历史上的那个貂蝉。
任秀,小字红昌,乃是任昂之女。任昂者,原北地郡太守也,后死于黄巾之乱。汉灵帝时广选天下美女,任秀被选入宫掌管貂蝉冠,在十常侍之乱的时候逃离出宫。
史书上没有明确的关于貂蝉的记载,因此都以为她是小说虚构的人物。而离间董卓与吕布的女子是董卓府上的婢女,实际上那婢女就是王允的义女任秀,不过后世以貂蝉为任秀的代称。
任秀今年十八岁,样貌非常美丽。眉似黛月,肤若凝脂,眼睛饱满如玉,小口明亮似雪,青丝盘成云鬓髻,眉间一点观音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刘辩呆呆地与任秀对视,目光不觉有些痴了。
因为刘辩虽然“阅人无数”,但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美貌的女子,心里夹杂着震撼和惊艳等诸多感情,鬼使神差的拉着貂蝉的小手,也不顾许相等人,径直往少府里面走去。
“朕初见你,便惊为天人,卿可愿为妃?”刘辩对任秀说道,丝毫不掩饰心里的喜爱。
任秀毕竟是女子,此时心中满是慌乱,她在少府内掌管貂蝉冠,见到的无非是一些宦者官员,今日与刘辩一对视,不觉有些惊慌失措。她的小手被刘辩紧紧攥着,脸上羞红,仿佛能滴出血一样。任秀听刘辩问话,心如小鹿乱撞,都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愿妻之。”任秀双目顾盼生姿,在刘辩身侧小声答道。
“嗯?”刘辩停下脚步,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神色,回头看着任秀。“好,待卿为妻。不过,这“貂蝉”二字甚好,朕以后要叫你貂蝉,任秀的名字,可不许别人知道哦!”刘辩还是觉得貂蝉二字念着舒服,也不顾任秀怎么想,直接霸道的说道。
刘辩一想就知道了貂蝉的意思。为妃者,皇帝自然有三宫六院;为妻者,夫君虽然有妾室,但以妻之礼相待,起码在地位上有了保证。刘辩微微一笑,便做了回答。刘辩猜到了貂蝉的小心思,觉得这个小女子甚是精明,也难怪能离间吕布和董卓,行那王允的连环离间计。
貂蝉看刘辩那霸道的样子,全然不似十七岁,龙行虎步般的牵着她向前走去,貂蝉不觉身心柔了起来,暗自欣喜。
许相看到此景,心中一叹。原来这皇帝和先帝一样,都是个急色之主,这天下如何不乱?
“选玉璧二十对,新服十套送到朕的宫中,其他器具一应俱全,不可短缺。另外许卿你在选出五十样奇珍异宝送到唐妃那里,朕要赏赐各宫。”刘辩又在少府里逛了逛,也不说讨要之话,直接带着貂蝉就走了。
许相躬身送走刘辩,感觉皇帝已经走远,望着刘辩远走的背影,嘴角咧开一丝笑意。许相混迹官场几十年,自然能看出如今的形势,他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一朝做了宦官的手下就一辈子也洗不了是走狗的事实。他今日请刘辩来视察少府,装作的谦恭非常,为的就是在刘辩面前表现自己。虽然不确定刘辩是否聪明,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只要对自己有一点善感,自己做点努力也值得。
貂蝉封妃的消息自然瞒不过何太后和唐氏。
何太后见刘辩娶了个宫女,心中有些不悦,但是刘辩夸大了一番貂蝉父亲任昂的一些事迹后,何太后才好些,并且觉得既然是英烈之后,书香门第,应该能服侍好刘辩的。而唐氏则没什么怨言,满脸笑意的看着刘辩,并且口口声声称妹妹。刘辩看到二人的样子,才算是放心了。
一日,刘辩百无聊赖的坐在池塘边陪着唐氏和貂蝉喂鱼,吴伉则快步走来。吴伉已经成为了刘辩的心腹,众多侍从自然让路给他。吴伉走到刘辩身边耳语了一句,刘辩则目露精光,然后向唐氏和貂蝉二人略表歉意,遣宫人送她们回去,自己的随着吴伉来到明光殿。
这几日上朝的时候,大将军手下的那些人再加上三公已经逐渐开始打击报复那些阉宦势力了。先是尚书台的那几部尚书都被撤换了下来,除了杨璇和梁鹄两人之外,其余尚书均换了大将军手下的人。随后,诸位侍中和议郎也逐渐换人,大将军以及隐藏在这些人之后的幕后推手们都开始有了动作。
董太后虽然被迁居到了永安宫,但是依然能与董重等人联系,众人不知道的是,董重等人还偷偷的联系上了十常侍,虽然张让等人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他们,但是也是暗通款曲。
而刘辩自从那日在少府得了两把匕首后,一有空闲,就躲在殿里练习刺杀之术。刘辩早先就有锻炼身体和练习匕首的方法,所以他一有空闲就去锻炼,半月余的时间,刘辩的身体也稍显壮硕。虽说自己不太可能用得到刺杀之术,但是起码要懂得防卫。而吴伉也从洛阳城里秘密联系到了剑术大师王越,聘王越为刘辩的剑术教师。刘辩自然知道王越的事情和为人,虽然把他招入宫内,但是还没有什么大的接触。
刘辩听到吴伉的耳语后,匆匆的赶到明光殿。也不顾周围人,推了殿门就进到殿内。
刘辩看到殿内的四人,心中火热,暗道:“大事可期啊!”
“陛下,荀彧交命。”荀彧恭敬的拜道。原来是“请旨回乡”的荀彧回来了。
“文若辛苦啦,这来回十多日,朕甚是担心啊。卿这一回来,朕的心就放下啦。”刘辩真挚的说道。
荀彧心中也是温暖异常,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对刘辩已经是死心塌地。
旁边三人则是目光惊讶,显然不能把那个传闻中软弱的皇帝和面前之人对上。虽然荀彧曾透漏过一些关于刘辩的事情,但是三人还是惊奇了一番。
“快来为朕介绍这三位贤才。”刘辩急不可耐道。
“陛下勿急,臣这就来为陛下介绍。这位是戏忠,字志才。”荀彧指着左边的人说道。“这位是郭嘉,字奉孝。这位是徐庶,字……”
“可是徐元直?”刘辩没想到还有除了戏忠和郭嘉,荀彧居然把徐庶也带来了。
徐庶被人叫了表字,自然惊讶。“陛下也知草民贱字?”
“三位具是与文若一般的大才,朕岂会不知?只是因为年少而不出名于世,被世人所知而已。朕前番让文若去寻戏忠和郭嘉两位,是因二人俱在颍川游学,而元直应是在背井离乡中吧。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元直至孝之人,怎能让老人家一人在家中孤苦无依。”
徐庶等人听闻“背井离乡”四字,遍体生寒,郭嘉等人还好,徐庶则是僵立在殿内,瞪大了眼睛看着刘辩。刘辩轻轻一瞥徐庶,也没再说什么。
与徐庶说了几句话,刘辩连忙招呼众人坐下,这才好好看了三人一眼。
三人身材都是瘦削之人,不过气质却略有不同。戏忠乃是翩翩文士风范,面目清奇,有几缕短须,倒像是长于内政的人物。郭嘉则不愧浪子之名,即便在刘辩面前端坐,也改变不了浑身的气质。郭嘉年纪稍轻,面貌甚是帅气,脸色红润,年富力强的样子,完全没有历史上那个早死的郭奉孝病怏怏的情况。而徐庶则缓过神来,如剑客一般,剑眉朗目,满脸刚毅,但是刚毅中又带有些许文人的风范。
刘辩见徐庶不言语,知道刚刚刺激到了徐庶,这下决定给徐庶说明。心思一动,开口问道:“元直怕是伤过人吧?”历史上徐庶于中平五年伤人致死,然后才逃亡到司马徽处拜师,弃武从文的。
“陛下恕罪。”荀彧和徐庶闻言如遭雷劈,连忙跪下喊道。荀彧刚刚以为刘辩那“背井离乡”四字是恰巧说出,因此心存侥幸,刘辩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两人心叫要遭,连忙跪下。荀彧自然知道徐庶杀人犯错,只是在颍川寻找郭嘉戏忠时,正好碰到徐庶偷偷返乡。荀彧知道徐庶的才华,也知道他曾去司马徽处学习,他本是本着好心,把徐庶带到洛阳,为刘辩效力,然后在找机会暗示刘辩徐庶的事情,想到若是刘辩重用了徐庶,自然就算知道徐庶的过错也会原谅他的。而且刘辩一身的明君之象,荀彧也觉得刘辩是个宽宏大度之人。但是前提是徐庶重用后,刘辩舍不得杀他。但是哪知现在刘辩突然开口就道破玄机,自己这点心思一下就被窥测的干干净净,如五雷轰顶一般,口不能言。
“不就是欺君之罪嘛,朕就免了你这一次了,可不许再犯。”刘辩看二人这样子,自然是收效了,然后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没说什么重话。
“元直为义杀人,朕自然知道,以后为了大义,咱们还要杀更多的人,你们可是怕了?”刘辩摸着腰间的玉佩,也不看众人,自顾自的说道。声音虽低,但是寒意却是蔓延开来。
“草民不怕。”徐庶被这一吓,反倒是豁出去了,当即开口道。
“臣也是自然。”荀彧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说道。只是郭嘉戏忠二人则不言语。
“文若可曾和三位说过什么?”刘辩问的乃是那日和荀彧说的谋国之计。
“臣也只是浅显的说了一些。”荀彧看了一眼戏忠,然后说道。
“那三位可有什么感想?”刘辩目光瞬间盯着郭嘉戏忠二人,身上杀意一下子浓了许多。
二人被看的一悚,感受到周围逐渐阴冷的气息,心神大震,暗道这小皇帝哪来的这么强的杀意。两人强自镇定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戏忠道:“确实如文若所言,但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等也能看出陛下设计的宏图伟业,想是太公在世亦不可及。”
“奉孝怎么看?”刘辩称呼郭嘉表字,郭嘉则目对刘辩。
郭嘉咧嘴一笑,只说出八个字:“惊世骇俗,旷古奇谋。”
“得二位夸奖可不容易啊。那可有兴趣听朕详细说说?”刘辩看着二人,语气不变地笑问道,不过气势却逐渐凌厉起来。二人心思精明通透,哪敢说个不字。再说二人本就是荀彧好友,来到洛阳就是为了见见这个被荀彧极力推崇的人。两人年轻气盛,刘辩如此说,心中也是想好好听听是如何细化这个计划的。
“请陛下详细说之。”戏忠请道。
“如此,听了朕的话,三位可就是上了朕的船了,舵掌握在朕的手上,若是哪位想靠岸,朕可要把他丢到海里喂鱼了。”刘辩笑着说道,没有丝毫的感情能表现出话语中的阴冷和暴力。然后就对三人说了一遍计划,其中也夹杂了一些自己后来补充的东西。
三人听完,都是如同当时荀彧的表情,这才是真正的惊世骇俗!
“我等俱是陛下船上的渔夫了!”徐庶缓过神来,笑着对戏忠郭嘉说道,二人也是苦笑不言。
“若有一日天下太平,做个渔夫,逍遥于彭泽东海,亦是人生快事啊!”刘辩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