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呀!”暖暖推推他,脑袋有些发晕,认识这么久,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头仍然像恋爱的最初,砰然心动呢?哎,都怪他们聚少离多,说起来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一年的光景都不到。
“我告诉你什么意思。”龚越廷得逞一笑,暖暖恍然回过神的时候,已被夺去呼吸。
“铃铃铃……”
龚越廷正要给暖暖一个难舍难分的吻,门铃很不识时宜响起来。
“快起来!”暖暖推了推他,陡然想起来,“不对呀!你已经不在这儿当兵了,不会在突然之间要你出任务的!”
“那我们不要去管它了。”龚越廷伏低身子,要将暖暖抱到床上准备温存一番。
“铃铃铃……”
龚越廷黑沉着脸,非常嫌弃地抿嘴,暖暖推推他,“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急事呢。”
龚越廷不情不愿地在暖暖的催促之下走出去。
“嘿嘿,俺睡不着,想找龚队喝壶酒!”周怀龙站在门外笑得乐呵呵,没有注意龚越廷的神色,傻大个地期盼着龚越廷能请他进去。
龚越廷双手抱臂,“军队有规定,不能喝酒。”
周怀龙抽搐着嘴角,“你都忘记过去的事情了,怎么偏偏记住这一渣呢?龚队,打上星期开始,上头就不让俺出任务。俺现在是自由身,俺脚的患疾注定不能再有作为,所以偷喝一点点有什么关系!这酒是俺妻子从老家带回来珍藏的,俺也是偷偷拿出来,咱们爷俩分享。”
“不要!”龚越廷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道。
周怀龙被如此直白而霸气的两个字震住,一时没了话。
“今晚不方便。”龚越廷终究考虑到过去的交情,生硬的语气软化下来,“你准备退伍了,如果没有地方可去,就到A市吧,你要想做什么工作,就告诉我一声,能做得到的,我会帮你。所以,这酒,有机会到A市再喝吧。”
周怀龙的脸有些赫然,吞吞口水,“大队长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但这聪明睿智的脑袋一点都不糊涂。俺周怀龙不是那种会虚情假意的人,俺坦言相告,是有事相求,那事,呵呵,也被龚队说中了,俺听说你家里环境不错,父亲经商,俺就想着看能不能……当然,要是勉强的话,俺也不为难你……”
这个黑脸老汉子平时枪林弹雨应付自如,一说到求人跟上青天似的艰难,龚越廷也听不下去,暖暖还在房里等着呢,此时此刻,趁暖暖的热情未褪,得赶紧将他打发走。
“行,我知道了,兄弟,一句话,到A市的时候给我电话,那天我亲自去迎接你!”龚越廷勉强露出一个赶客的僵硬笑容。
“好!果然是好兄弟!”周怀龙眼湿湿的,正要发表一连串感天动地的感谢之辞,龚越廷手一带门把,落下两个字:“晚安!”
啪的一声,门关闭。
周怀龙瞋目,龚队有点儿怪异,哪里怪呢?啊,像要杀掉他的样子!为什么呢,明明答应得好好的!
“暖暖!”龚越廷飞奔回去,正要给暖暖一个热情的拥抱,不料却见暖暖靠着床头半卧,正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皎洁静纯的容颜恬淡而清新。龚越廷自觉地放轻脚步,****的兴致悄然忍隐。
待他走近,暖暖身前落下一道伟岸的阴影,暖暖看字的视线受阻,这才抬眼看他。
“看什么书?”合上书本摆到床头柜。
“你以前遗落在这里的一本有关战争的小说。”暖暖嫣然一笑,“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我听到周怀龙的声音了,你们那么久没见,明天我们也要走了,为什么不多和他聊聊。有些事情我未必了解,你们男人的世界观很多时候比我们女人更开阔,有一些方面,有他在,你更能了解从前的自己。”
“一个野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天天对着墙壁呢。”龚越廷不以为意,“并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暖暖挑着秀眉想了想,“都那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有,她应该知道的。
“有!”龚越廷靠近她,手悄悄揽住她的胳膊,“自然有!”
暖暖眼珠子转了又转,气馁问:“什么呀!”
“看到了他们的宝宝,难道你不想和我生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吗?”龚越廷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浑圆的肩膀,“我们结婚已久,你就没有想过?”
“那个……我当然想!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是你我生命的传承,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想要有就能有的,顺其自然吧。”暖暖抱着一种不知是消极还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态度,在她心里孩子早晚会有的,他们都是身体健康者,并且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许多人都是结婚半年以上才有。
“那也得努力才行啊!”龚越廷只差霸王硬上弓,直接凑近她的眼前,与她双双对望,将黑眸中的愿望暴露出来。
暖暖眼睛忽闪,龚越廷亲一下她的樱桃小嘴。
暖暖忽然醒悟,脸上急速升温,拐弯抹角想的原来是这挡子事。暖暖心中好笑,神色却温柔荡漾,她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胳膊,主动送上红唇……
二人是被嘹亮的口号声震醒的,为了不打扰战友们,他们安静地离开。回去的时候依然坐的是来时的拖拉机,来时给路费说好的今天接他们一段路程。
回家Z市的家已经是下午三点,错过了午餐,他们就将就着吃了一碗面条,在房里补眠,直到傍晚六点多时起床。
“诺,今晚有没有节目?”龚越廷懒懒地坐在沙发,开着的电视剧没有看,此时已然到了晚上七点钟,“我们都没有吃晚饭,找个地方吃宵夜吧?你打小在这里长大,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有是有,可是我不想出去。我看十分钟的书后去下面的超市买些菜回来做饭,三点多才吃过一顿饭,还不怎么饿。”暖暖懒懒地躺在沙发,手中一本随身携带的白话易经书。
“行,都听你的,整个行程全由你来安排,说起来,我从没有陪你去超市逛过,夫妻一起逛街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情。”龚越廷蹲到她的身边,干脆坐在干净并辅了羊毛垫的地毯上,食指怜爱地刮她挺俏的琼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