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姐中肯的评价让钟少爷龙心大悦,他挑起潘月柳的下巴,邪魅地笑道:“我会让你再次感受到,我的技术有多好。”
当两人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时,天雷勾起了地火,这一个夜晚注定要被热情燃烧,直到天亮……
潘月柳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不管去到哪里,都有钟毓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他还对她做着羞人的事……
睁开眼,潘月柳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她是怎么了?居然做起了春梦?!
“睡得好吗?”头顶响起的声音,让她惊得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太突然,狠狠地撞上了钟毓的下巴。
“噢……”两人同时发出痛呼,然后捂着自己被撞疼的部位。
潘月柳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她正要对钟毓兴师问罪,就发觉自己的上半身凉凉的,低头一看,胸口和身上好几个地方都留下了某人“到此一游”的痕迹。
她只是稍微抬了一下手,就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再掀开被子,全身捕捉寸缕,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潘月柳又羞又气,她居然又酒后乱性?!而且还是同一个对象!
钟毓一把将她搂过来,好声好气地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做了那么多次,把你累坏了。不过我们既然两情相悦,那就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好了,为什么要装作对我无情呢?”
“谁说我对你有情啊?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被人看穿心思,潘月柳红着脸反驳。
用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钟毓把“痞子精神”发扬到底:“我们不闹别扭了好不好?就像封面瘫他们那样不好吗?即使结了婚也像热恋中一样,每天都那么开心甜蜜,多幸福啊!”
钟少爷很聪明,这话真是说到潘月柳的心坎里了。
眼看着潘小姐的态度有所动摇,钟毓赶紧趁热打铁:“还有啊,你看睿睿和璃璃这兄妹俩多可爱,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比他们俩差!”
“胡说什么呢?什么我们的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潘月柳的脸绯红一片,像个红苹果似的诱人。
这让钟毓想起了昨晚缠绵的时候,她躺在身下的妩媚动人,顿时钟少爷再度心神荡漾,没有心思再继续那些无聊的话题。
一翻身又把潘月柳压着:“宝贝儿,生孩子是迟早的事,现在就开始努力吧!”
属于大人的晨间运动还在继续,可是两个孩子却早早就起了床。
睿睿帮璃璃把衣服穿好,又给妹妹梳了两条马尾辫,就带着璃璃去洗漱。别小看睿睿小少爷,他和他亲爹一样,对璃璃是宠爱有加,别说马尾辫,就是不同花样的发型,他都会梳。
拉过一张椅子放到洗手池前面,挤好牙膏,剩下的事就交给小公主自己完成。
在家得宠不代表人家娇生惯养,璃璃的生活自理能力还是不错的,刷牙还特别认真,一边刷一边仔细地照着镜子,多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啊!
踱到主卧室的门口,睿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好一会儿,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唉,看来他们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
“哥哥,我洗好啦!”捧起一捧水泼到自己脸上,璃璃豪气地抹了一把,这就算是搞定了。
睿睿挑了挑眉,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走过来拿过一条干毛巾,认命地帮妹妹把脸上的水擦干。
璃璃在睿睿的帮助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一路狂奔,然后扑倒在沙发上。
她看了看紧闭着的主卧室门,幽幽地说:“哥哥,我饿了……”
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人家可是生物钟特别准的小公主呢!怎么可能起床了还毫无知觉呢?
从背包里翻出便签纸,睿睿唰唰唰地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贴到主卧室的门上。
想了想,又觉得钟少爷的性格大大咧咧,太不靠谱了,为了保险起见,睿睿又多写了几张同样的内容,放在茶几、酒柜,还有套房的大门上。
把行踪交代清楚后,小少爷就拿着另一张房卡,牵着妹妹下楼吃早餐去了。
吃完就只有自己去游乐场玩咯,反正有他带着,妹妹也不怕被人拐了。至于房间里那两位“代理家长”嘛,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吧!
潘月柳是真的相信,某人“从良”,并且很久都没有出去拈花惹草了,不然他不会像一头饿极了的狼,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潘小姐甚至觉得,钟少爷的两眼都在冒着绿光!
一巴掌拍掉还想探过来的毛手,潘月柳嗔怒道:“你还来?我的腰都快断了!”拜托!再做下去,她真的全身都会散架的!
钟毓悻悻然地收回手,却不死心地又偷偷亲了她一下:“好吧,现在先放过你,今晚继续。”
“……你是种马吗?”
“放心,从今往后,我的种只留给你。”钟少爷展开一抹魅惑的笑容,迷倒众生。
从他的嘴里听到荤话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两人都发展到如今的关系了,潘月柳还是没办法坦然面对。
谁让她的脸皮没有人家的厚呢?
激情褪去,脑子渐渐清醒过来,潘月柳惊叫道:“天啊!还有两个孩子!”
被这家伙缠得晕头转向的,完全忘了正事,他们好歹也是打着带孩子来玩的旗号出门的,现在居然只管自己贪欢,把孩子们丢在一边……
搞不好回去要被打上“重色轻童”的标签,要被大家深深鄙视的。
钟少爷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慢悠悠地下了床,随手用浴巾围在腰上,再慢悠悠地晃出房间。
不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工整地写着一句:干爹、干妈,我和妹妹先去吃早餐,然后进游乐场,你们要来就给我打电话。
瞧,带着小少爷出门就是省心,不但不用大人操心,人家还能把自己的小日子安排得妥妥滴。
潘月柳心里有些内疚,那终究还是两个孩子,万一在游乐场里出点什么意外呢?
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赶紧爬起来洗漱,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要不是他,又怎么会误事呢?
唉,都怪自己经不起诱惑,才会被某人缠着,在床上大战了十几个小时,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
把孩子们支开,除了要助钟少爷一臂之力,桑浩扬和封奕然是打算借着这个时机,把凯恩斯家族里的“内鬼”揪出来。
不过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甚至要装出一切如常的样子,甚至是温雅的病,也只是对家里的佣人声称得了怪病,并没有提到寄生虫感染。
病从口入,而乔敬天和萧子晴推断,对方应该是在知道温雅怀孕后,才下的手。虫卵在温雅的体内蛰伏了几个月,终于长成了成虫,就开始胡作非为了。
管家被叫到桑浩扬的房里,还有些茫然,搞不懂主人究竟有什么事要吩咐,为什么脸色这么严肃。但老管家在凯恩斯家族都效力几十年了,他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闭嘴。
“最近家里的佣人有什么异常状况吗?有没有谁比较反常?”桑浩扬开门见山,直接切入正题,只有先确定可疑目标,才能顺藤摸瓜。
老管家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很快就答道:“有,弗兰克休假回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提示关机了,他的家里人也联系不上。我正要向主人请示,是不是要报警备案?”
封奕然冷笑一声,喝了一口咖啡:“那弗兰克在休假之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特别是他的情绪和经济上。”
这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刚好温雅由危转安,弗兰克就失踪了?
倒不是封大少多疑,他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更不会随便就相信任何人。这个弗兰克,一定不简单。
老管家能把偌大的古堡打理得井井有条,自然就有他的过人之处,比如记忆力。
“弗兰克平时喜欢去赌场,圣诞节的时候拿了奖金还去豪赌一场,听说输了挺多的,那段时间他都很低落,干活也总是出差错。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心情就变好了,还很大方地买了啤酒零食请大家吃,据说是他家里的一位远方表亲帮他还了赌债,还给了他一笔钱。不过据我所知,弗兰克家里好像没有这么富贵的亲戚。”
好赌,贪钱,之前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这就成了弗兰克容易被人收买的诱因。
赌徒十有八九都是失去理智的,只认钱不认人。何况对方不只是帮他还清赌债,还另外给了一笔钱任由他挥霍,这样的财主对弗兰克来说,就等于再生父母。要他做什么,他会不愿意?
封奕然和桑浩扬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两人都心里有底了。
“弗兰克的事先不要跟其他佣人提起,我自有打算,你先下去吧!”桑浩扬把老管家打发走,那神情却是一片冷峻。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迫不及待地在家里就要动手?
封大少沉吟了一会儿:“我看对方是对这个手法很有把握,才会这么有恃无恐。但他没料到的是,我们竟然有能力查出病因,还把温雅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不过他的目标应该只是温雅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温雅。”
准确来说,对方是不想让温雅生下凯恩斯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必须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