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从车上扶下,一路小心揽着她的腰回到他独居的小洋房,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爱的珍宝。
“来,先去洗把脸。”他领着她到盥洗间,拧了条毛巾,“家里就我一个人,也没备用的新毛巾,不嫌弃的话先用我的,一会儿出去吃饭路上买一条。”
她局促地涨红了脸:“怎、怎么会嫌弃?”伸手想要接过毛巾,他却手一偏,不给。
“我来。”他轻轻勾着她的下巴,力道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轻笑道:“都哭成小花猫了。”
她脸色更红,目光左躲右闪,这么近的距离,他为自己做着这么细致温柔的事,她心里涨得满满的,软软的。
拨开她额头细碎柔软的发,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哭过后的小巧鼻头通红,大眼儿通红,脸蛋儿也通红,可怜的小模样惹得他心中一动,下一秒,微凉的唇已印上她的。
“咕咕……。”
奇怪的咕咕声打破了这一室旖旎,韩旭辰蓦地僵住了动作。
“嗯……?”她还迷茫着,不动为何他突然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猛地直起腰,然后将头靠在她肩上,低低笑着:“小笨蛋,你肚子叫了。”
他低沉温润的声音带着****的沙哑,他一笑,胸膛震得起伏,她羞得脸儿红到了脖子根。
他带她到了家还在营业的粥铺,给她点了暖和易消化的热粥。
“太晚了,喝点粥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实在是饿惨了,三两下不顾粥还烫着就喝完了,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
她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大眼儿水汪汪地望着他,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我还要三个大字了。他失笑:“还饿?再来一份?”
她使劲儿点点头,饿了一天,实在管不着什么淑女形象了。
很快第二份又上了,这次她才小口小口地喝着。
“下飞机怎么不先吃饭?为什么会没钱?”他还记得她可怜兮兮地说她等了他一天,连吃饭的钱也没,又饿又累。
她放下勺子,眼神闪烁,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怕……怕自己临阵脱逃,所以……就没带钱。”
韩旭辰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有多鸵鸟,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真没料到,他们之间,在这最后,她真的迈出了这一步。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用这么……幼稚的方式逼迫自己。
一声叹息,也罢,只要她能想通,比什么都好。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却渐渐觉着不好意思了,小屁股左挪右挪的,眼神儿一会儿这瞟瞟,一会儿那儿瞄瞄。
“你先吃,我去对面超市买点晚上要用的东西。”他瞧出她的不自在,主动说道。
“买什么?”她条件反射地问道。
他细长的星眸升起莫测的光芒,似笑非笑的脸,眼角殷红的泪痣,莫名为他添了丝邪魅。
他缓步走到她身旁,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一个词。
她像被定格了画面陡然僵住不动,白皙的小脸染上绯红。
见到她羞窘的模样,他心情颇佳地走出餐厅。
粥铺离他的住所不远,他一手提着超市的购物袋,一手牵着她的小手,漫步在寂静的春夜里。她从刚才开始,便不敢再看他,任他牵着,稍稍落后他半步,视线不小心瞟到他另一只手里的购物袋,不自觉又羞红了脸,那里面有、有……
一进屋子,她的视线就紧盯着那个袋子,他故作不知,慢条斯理地从袋子里依次拿出牙刷、沐浴球、毛巾,她一一接过,眼睛还死盯着袋子,那里面还有东西,她知道,她要赶紧抢过来藏起来才行。
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了他,剩下的东西他却不再拿出,而是自己连同袋子收了起来背在腰后。
她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嘟起嘴,抱着怀里的洗漱用品不情不愿地说:“你买这些干嘛……你这里没有么?”
“这家里就我一个人,从来没人来住过,我没备新毛巾的习惯。”
听见他说这家里从来没人来住过,她心里偷着偷着地乐呵。“你不嫌弃的话……我用你的不行吗……。”
她细细软软的嗓音说着这话,像是千百只蚂蚁在挠着他的心尖,痒得他难受,他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狠狠落下一吻。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小手却不忘在他身后捞啊捞,企图捞走他手上的东西。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他反手抓住她的手:“小东西,不专心!去洗澡,一会儿看我不惩罚你。”
他将“惩罚”二字咬得很重,她一想起袋子里的东西,脸烧得通红,抱着东西转身就走,却“砰”一声撞到了墙壁上。
他好笑地看着她:“这么急?怕我吃了你?”
她揉着撞疼了的额头,眼里泛着泪光,嘟着嘴,一副委屈样。他心疼地替她揉揉额头,说:“你用卧室的浴室吧,累了一天,泡泡澡会舒服些,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嗯?”
她点头转身往他卧室的浴室去,这会儿瞅清了路,没给撞上。
听见浴室里传来水流声,他才起身将刚才购物袋里剩下的东西放进bed头柜抽屉里,然后到主卫去洗澡,洗着洗着,想起她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柔软娇躯,想起收下细腻滑嫩的触感,燥热一阵阵升起,他调低水温,迅速洗完裹上浴巾回到房间。
水声停了,可是等了许久,还不见她出来,他有些急了,生怕她出了什么事,他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门:“月?”
“我在。”里面传来的声音没有什么异样,他放下了心。
“怎么还不出来?”
“没衣服……。”她从浴缸里出来冲了澡后才发现没有替换的衣服……连条长些的浴巾都没有,她正窘迫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就来敲门了。
“……我给你送来。”他的浴巾都是洗干净烘干后直接放在柜子里,所以浴室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取了一条浴巾,再回到浴室敲门,她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伸出手:“给我吧。”
看着那条白嫩嫩还泛着水汽的小胳膊,星眸泛起异样的光泽,没有将浴巾递给她,他直接推门而进。
“啊!”他就这么推开门进来了,她完全没有防备,两臂交叉捂着胸部尖叫着转过身,却是遮了前忘了后。
浴室还泛着水蒸气,朦胧的水汽中,她白嫩嫩俏生生的小屁股就这么对着他,他扔掉手里的浴巾,不动声色地越靠越近,忽地从背后抱住了她。
“老婆……爱你……。”
那一瞬间,她终于见到了光,而她与他,合为一体。
痴缠半宿,叶朦月早已累得沉沉睡了过去,连韩旭辰抱着她帮她清洗都不记得。
翌日醒来,天已大亮,她迷蒙着睁开眼,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嗯,先这样安排,这三天我的私人电话不会关,你有事打这个,C市那套房子不用卖了,你安排一下吧。”
他轻轻推开掩着的房门,发现她正眨巴着大眼儿望着他。
“醒了?”他坐到bed边,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他真丝的睡袍松松系着,胸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她着迷地伸出小手抚摸着,柔滑细腻的触感传来,她瘪了瘪嘴。
皮肤比女人还好,真是讨厌!
一把抓住她不安分小手,刚开荤的男人禁不起挑逗,他索性上bed翻身覆在她身上,眼神露出危险的气息:“看来你恢复得不错,我检查检查?”
“疼……别……。”
听见她喊疼,他皱了皱眉,叹口气,拿这姑娘没法。
“起来吧,先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带你去玩。”
她才想起刚刚听到他讲的电话,急问:“你请假了?会不会不方便?”他的公司在这边不是么?他应该很忙的吧?
“公司几天没我也不会垮,何况有方助理在,有事他会通知我的。别想这些,这三天我从早到晚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你的。”他扶着怀里的小女人坐起身,给她递上他的睡袍:“将就下。”
她还疼着,乐得享受他的温柔。
“那三天过后呢?”她挑衅。
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他无奈道:“明知故问!”
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推开他自己披着过长的睡袍下bed,着地的一瞬间却突然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毯上。罪魁祸首就在旁边看好戏,也不说扶她一把,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夹着腿一扭一扭地走向浴室。
洗漱台前摆着两套牙具,一套是她昨晚用过的,她盯着另外一套考虑了数秒,最终拿起他的,放在鼻尖轻嗅,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微笑。
这是他用过的。
挤上牙膏,他的牙刷在她的齿间来回刷扫,有种难言的暧昧与满足悄悄在心里滋生蔓延。
他靠在浴室门口,看着橘色的牙刷柄在她唇齿间忽隐忽现,眼里盈满温柔笑意。
她第一次看清韩旭辰的私车,那晚他去机场接她,她整个人哭得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注意他开的什么车,今天一看,她暗里咂嘴,非常低调闷骚的辉腾,她不懂车,但网上有太多段子都是说别人把这车误以为是帕萨特,自此她才知道这款加大加长豪华型的“帕萨特”是多么典型的低调闷骚型豪车。
啧啧,真是车如其人!
车内空间足够宽敞,她较小的身躯随便怎么挪都行。
“开辉腾……你好闷骚……。”他在专心开着车,她却故意逗他。然后额头上猝不及防地被敲了一下。
“我是闷还是骚,昨晚上你不是知道了么?”他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说着邪恶的话,却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她故作正经地问出她关心的问题:“这车花了多少钱?”肯定不便宜,看来他这几年赚了不少家底。
“呃,几百万吧。”他却突然语焉不详。
“几百万?网上报价不是只有100多万吗?”她不禁拔高了些语调。
“……我亲自去德累斯顿定制的……。”
“……奢侈。”她咋舌,不再继续话题。
他却突然补充:“定制车可以留字,我在车上留了字的。”
她顿时好奇了,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什么字?在哪里?”
正好到红灯,他停下车,转过头望着她,星眸闪烁:“回头自己找,找不到我不说。”
她眨眨眼,总感觉话题有些诡异,明明是在说车不是么?怎么感觉像是两个人在谈情说爱……
出乎意料地,他竟然带着她去吃了各种小吃,这大大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酒店什么的,哪是享受地道美食的地方?吃
吃饱喝足后,她心情大好地踮起脚尖想要偷偷吻上他的脸,无奈矮人家太多,踮起脚都还够不着,偷吻不成还被抓个正着,她泄气地嘟着嘴,他大笑着将她捞进怀里,不顾周围的人来人往,印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