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呃……”流风有一些不确定,“属下不清楚。我无忧阁招人进来,选的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养不起的孩子,还有一些就是从破庙中找的一些根骨不错的,无家可归的小乞丐。至于性别方面,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隐私,基本上我们都是根据他们的自已所言来记录的,并没有一个一个仔细查验,所以不排除有人故意潜伏在里面的可能。不过,属下,还有一种可能,阁中有许多杀手为了完成任务而男扮女装,所以也不排除来福为了躲避那些对于刘府监视的人的眼线而特意男扮女装的可能性。”
淳于宣对于流风所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样看来,来福定然不是直接属于卞之亮的人。而且来福曾下过‘除去冯仪’的命令,这么看来,来福背后的势力是在帮着徐业跃,或是来福背后的主人就是徐业跃。总之一点,来福与徐业跃之间定然有一定联系。传令下去,如果监视徐业跃的人见到来福之后,如果可能的话,就斩草除根,前提是不要暴露自己。不然的话,报告来福的行踪,一定要及时地除掉来福,本座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惩罚叛徒,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本座要告诉无忧阁中的所有人,背叛无忧阁者,死。”淳于宣最后一句话中透出一种不容拒绝的狠辣之情,但是瞬间,淳于宣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你说,现在来福知道了我们多少东西?”
流风顺着淳于宣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从来福到无忧阁开始,来福就知道一些无忧阁中指派给他执行的一些任务,不过这一些任务是合作的任务,就来福一个人所知道的内容不多。还有,来福知道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您就是无忧阁阁主这个消息,还有就是无忧阁与卞之亮之间有一些联系,还有,就是我们要对付徐业跃的消息。值得庆幸的一点是,之前主子与属下商量事情的时候,来福并没有在场,也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属下可以肯定的是来福并不知道我们要对付徐业跃的具体计划。可是,属下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来福在出手之后就立刻选择离开刘府,而不是继续留在主子您的身边刺探具体计划呢?”
“是啊!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淳于宣皱着眉头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找到来福,在他把消息泄露出去之前,或者说在更多人知道来福所知道的这些事情之前就要找到来福的藏身之处。”
流风应和着淳于宣的话说:“没错,不过,主子刚刚您也说了,来福是我无忧阁中训练出来的人,熟悉我无忧阁的追踪和杀人手段,所以他想要躲过我无忧阁的追查的可能性极大,而且,他背后的势力应该也在袒护他,短时间内,我们想要找到来福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淳于宣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只能换位思考了,如果你是来福,你会怎么选择?”
流风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地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再慢慢地说:“主子,来福是一个谨慎的人,从他下完‘刺杀冯仪’这个不该下的命令之后,他就已经着手准备离开刘府了,可见此人做事之谨慎,宁愿放弃更多的利益,更大的成功的可能性也要保住自己的成果。那么,在短时间之内,他应该不会轻易再我们眼中出现了。而且,来福之前作为无忧阁的人,知道我们要对付徐业跃的消息,定然也知道我们在徐业跃身边安排了监视的人,所以他不会那么傻,之间去见徐业跃。而且,如果属下是来福的话,属下应该不会离开江南,一来自己能够更好地了解江南的局势,二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淳于宣听完流风的话之后,“嗯!”了一声表示自己赞同流风所说的内容,之后淳于宣又冷静地说:“流风,你的话中还漏了一点,那就是你说,来福为什么会背叛无忧阁?为什么要帮别人做事?你说,如果无忧阁想要打动一个人帮自己做事,会采用怎样的手段?而来福又会是哪一种呢?”
流风顺着淳于宣的话,接着回答道:“主子曾经说过,能收买一个人的事物主要可以分为三类,钱,权,情。而来福,在无忧阁三年多,营造出了一种他安守本分,做事认真的假象,不,属下认为这不一定完全是假象,也许是真的。毕竟一个人的伪装有一些时候是有时限的,而且他的伪装在三年的审查之中总会露出一些马脚来的。可是来福却没有,所以,来福有可能真的是不贪财,不贪权。那么来福为别人做事情的理由只有一个,情字。不过属下知道这情字有许多种分类,父母之情,男女之情,朋友之情……这一些都是情,可是究竟是哪一种情字绊住了来福,这属下就真的不知道了?恐怕这无忧阁中也未必有人清楚。”流风对于未能把自己的属下了解透彻这一点感到有一些失败和无奈。
淳于对于流风这样的无奈,笑了一下:“流风,这不是你的错,而且,在无忧阁中,总有人知道的。就算来福是一个再沉默寡言的人,总会在一个措不及防的时机里和某一些人透露出一些自己所挂念的事物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你再去无忧阁一趟,派人挨个查寻来福的知交,以及来福有可能对他说心里话的人选。务必要一个个地找过去。”
流风听到淳于宣的命令之后,立刻行礼说:“是!”之后,有小心翼翼地问淳于宣,“主子,你怎么能确定来福真的会对别人透露出一直所牵绊自己的事情是什么呢?照理来说,来福自从进入无忧阁之中开始自己的潜伏生活,来福就一定会把自己的这个不能够对外人言说的秘密藏在心里,甚至还会催眠自己遗忘它,又怎么可能对外人透露出一星半点儿随时可能让自己死亡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