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规的管家见木子规的表情不对,有些担心的问木子规:“老爷,你怎么了?”
木子规笑了一下,可是管家却觉得木子规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没事,等小李回来,管家你先安抚住小李,不要让他出我这院子见卞府的人,我明天再和他说,现在的我没有心情。”说完木子规蹒跚着走了。
管家也是跟着木子规多年的老人,看到自己家的老爷如此受挫,也无奈地感叹了一下。
清晨
五更天的时候,更夫打更经过路上,发现路上有一具尸体,急忙去官府报案。。之后,衙役们全程搜查,又在另一条路上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经过仵作验尸,发现两人都是一刀毙命。经过熟人指认,这两具尸体一具是卞之亮身边的张师爷,另一具是薛家极得家主看重的账房老谢。
一时间,整个江南都是人心惶惶。
徐府
徐业跃正对着他的属下发着脾气:“东西呢?昨天晚上我就让你们去抓人了,去找东西了,可是现在,人死了,东西呢?我告诉你们,要是这个东西泄露出去了,不光是我逃不了了,你们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讨不了好。”
面对如此暴躁的上司,徐业跃的下属都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之后,他们就齐齐退散了。徐业跃看见自己的下属都走了,火气更大了。
这时,管家上前,悄悄地问徐业跃:“大人,薛家主偷偷派人来问,东西找到了吗?”
徐业跃气急反笑:“薛家还有脸来问,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还敢藏私,真以为可以拿这个威胁本官吗?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还让一个帐房给带出了薛家,还要本官替他满江南地去找,去遮掩!”徐业跃转头对管家说:“你告诉薛家,东西我会找的,只是找到之后他由本官说了算,轮不到他薛家来保管。”
之前余家一事,徐业跃让薛家帮忙处理的学生和商家。徐业跃承诺:若是薛家能够帮他把这件事情处理好,那么他就会更加器重薛家。薛家应允了,之后就迅速拿钱摆平了参与这件事情的有关人员。徐业跃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之后他也利用他的权力给了薛家不少的方便。可是徐业跃万万没有想到,薛家还敢给他来这么一手。更让他愤怒的是,这么重要的,事关薛家和徐家两家命运的东西薛家还给一个帐房偷走了。
要是徐业跃早知道有今日,他就应该过河拆桥,除了薛家,重新扶持新的家族。徐业跃也决定下来,等诚郡王走后,等事情过去之后,无论薛家每一年给他多少金钱上的支持,薛家都是不能留的。
卞府
卞之亮一得到张师爷死了的消息之后,就变得极为惊恐:自己几年前就和张师爷说好,为了保证张师爷的安全,自己装作不待见他,实际上让他在暗地里给自己出谋划策。两个人一直合作的很好,自己每每有事情,都是先找木子规,要是自己和木子规的决定不一致的时候,或者是两个人都下不了决心的时候,等事情谈得差不多,天色已晚的时候,卞之亮就会派人找来张师爷做最后的定论的。昨夜也是如此。
自己今日去验尸,发现张师爷所穿的衣物正是昨夜从他府中议事所穿的衣服,拿着也就说明了张师爷就是在离开自己府上之后才走的。可,又是谁,利用了这一点杀了张师爷呢?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和张师爷的关系呢?而自己又该怎么解释自己大半夜的让张师爷来自己府上谈事情的呢?
与此同时,卞之亮还庆幸着:距离昨天,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让张师爷来自己府上谈事情来。不然自己又该怎么解释自己深更半夜让张师爷来卞府,而且,自己还有可能背上一个谋杀张师爷的罪名。无论如何,昨夜张师爷来自己府上的事情一定要给捂紧了。
“管家,”卞之亮让管家过来,说,“你给昨夜守门的那两个小厮一些钱,让他们咬死昨夜木子规走后,本官就回房睡觉了,并未让任何人来本官府上详谈。”
“好的,老爷。”
不一会儿,管家就回来了,对卞之亮禀告道:“老爷,按照你的吩咐,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两个小厮昨天晚上一直在守门,等木师爷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进去过卞府了。”
“嗯!很好。”卞之亮笑了一下,看自己的管家有一些踟蹰的样子,木子规问他:“怎么了?”
管家有些犹豫地说:“老爷,我从那守门的小厮嘴里知道一件事情,不知该说不该说?”
卞之亮一听,就知道管家将要说的怕不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如今的他身处刀尖之上,无论消息是真是假,是好是坏,他都需要知道,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因此,卞之亮对自己府上的管家说:“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本官不怪你就是了。”
“是。”管家低下了头,缓缓地说:,“今日,我去封那两个守门小厮的口,其中一个人告诉我,说,昨夜木师爷府上的管家来询问他们昨夜进卞府的是谁,他以为这件事情是小事,就和他说了昨夜入卞府的人是张师爷。可是他没有想到今日我会因为同样的一件事情来封他的口,他想要将功折罪,所以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
卞之亮听了之后,怒气顿生:“都是废物,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敢对木子规的人乱说!我变富每月给他那么多的月例银子就是为了让他把我的消息外透吗?他是活腻了吗?”
管家一听自己的老爷动了真火,连忙劝说道:“老爷,莫动气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惩罚他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且,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您贸然惩罚他反而会引人注意,说不定他还会因为对老爷心生不满反而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呢!我已经让他不要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他也会咬死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和卞府的管家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