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羽便将伸小目抱在怀里,对她道:“小目啊,你怎么长这么重了?我都要抱不起啦,小肥猪!小肥猪!”
小目故意把嘴噘得更高,气呼呼地瞪着他。
庭羽道:“那我就去卖小肥猪了!飞喽!”说着便站起来抱着小目腋下原地转圈,转得小目两脚在空中飞旋起来。
小孩子就小孩子,刚刚还在生气,这会儿就已高兴得大笑起来!
门外,恪文和小昭疯够了,互相打闹着进来要水喝,一时间店里便显得热闹非凡。
欧阳孟也终于到了,但他并不进来,歪着坐在门前的一个木凳上慢慢地喝着酒。
这时一位贝蓝族中年女客人突然指着小昭大声地道:“啊呀,是庭昭姑娘!”她身边的两个少年也回头看着小昭,看起来像她的儿子。
庭羽也惊奇看着他们几人,店里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小昭一杯水喝到一半,不知所措停在那里道:“我……怎么了?”
那女人立即感激涕零地道:“啊!昭小姐,可算碰见你了,一直还没来感谢你!”
小昭一头雾水,她完全不认识眼前这几个人,更别提为什么要谢她了!喃喃地道:“谢我做什么?”
那女客人已放下手中的东西,招呼两个儿子向她躬身行礼:“快谢谢小姐救命的恩情!”
小昭见此大礼,吓得后退两步,紧张地道:“你们不要这样,我不认识你们……”
那女客人抬起头来,感激地道:“你当然不记得,那时你还小,哪记得那么多人?”
庭羽立即问:“这位姑姑,请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客人认识他,道:“二郎你好!昭小姐确实救过我全家的命啊!那个晚上,我们一家人逃到秘道,还没来得及上船逃命,有一个人就追着杀了进来,眼看就要杀到我这两个孩子跟前来。那时昭小姐也在人群里,和我们在一起,她年纪虽比我孩子小,胆子却比大人还要大。她拦在前面,训斥那个拿剑的人:‘你们是谁?我们都是是普通渔民,没有做过坏事,你们凭什么杀人!你们凭什么杀人!’”
大家纷纷望向小昭,小昭此时却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躲也不是留也不是。
恪文点点头认真地道:“这倒挺像她能做出来的事,过后才会知道怕。”
那女客人继续道:“我们还以为大家要死在一起了,没想到啊,那个拿剑的人听了昭小姐的话,竟然真的停住了手,就转身走了。当时我和我两个儿子都在那里,你说昭小姐是不是救了我们全家命?”
恪文和丁柔纷纷点头。
但庭羽却立在当场,他忽然放下小目,对段恪文道:“呆会儿你带大伙儿回家去,我先走了!”
恪文不明其意,道:“喂,你去哪儿?”
庭羽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拨开人群,几步抢出店门,留下一堆人在那里愕然。
门前的木凳下翻倒着一个酒壶,还在往外淌着酒,欧阳孟突然不见了踪影。
庭羽站在街心左右看了看,只见一个背影飞速离去,消失在街角。庭羽大喊一声:“老孟!”便使上轻功紧追而去!
那一天,天黑了庭羽才和欧阳孟回到家。欧阳孟喝得很醉了,几乎是庭羽一路扛回来的。
段延俊夫妇很担心,特地来到庭羽房间问他:“欧阳师父不要紧吧?从未见他喝得这样醉?”
庭羽勉强笑道:“不用担心,他也不是第一回喝得这么醉了。”
蝶衣说:“恪文跟我提了店里客人说起小昭的事情,奇怪的是,她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件事。”
庭羽道:“这倒蛮像小昭做的事。”
段延俊道:“嗯,我也是才听说此事。这丫头,事到临头敢拼命,事情一过就脚软。”
蝶衣瞥了丈夫一眼,兀自叹道:“你这是在夸她吗?看你这爹当得,女儿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快心疼死了。”
说话间,恪文小昭来到庭羽房中,恪文高兴地对庭羽道:“羽毛,我们和柔儿说好了,明天陪她一起进无忧谷采花吧?多几个人一起去,顺便游山玩水,好不好?”
庭羽道:“好!都有谁去呢?”
小昭道:“我和玲珑也去玩,还要把程霄也带上,小目也要去。”
蝶衣一听他们都要去爬山,立即道:“我不准!这些深山树木茂密,地势又险,又有这么多女孩子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摔着了怎么办?小目还那么小,她哪里能去山里?”
庭羽连忙道:“娘,人多才好玩,有我和柔儿在,保证没事,不用怕!”
段恪文一听立即道:“娘啊,你就答应了吧!要摔断了腿来找爹就是!”
蝶衣立即伸手欲打,道:“你这孩子真是没口德的!”
段延俊对蝶衣道:“哎,让他们去玩吧!有小羽和柔儿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着他对庭羽和恪文道:“明天你们俩要照顾好同行的人,尤其是几个女孩儿,要有什么闪失来,唯你俩是问!”
庭羽听了灿然一笑,道:“没问题。”说完见恪文没反应,便伸手揪了他胳膊一下,段恪文痛叫一声,立即答应:“好好!我保证!”
蝶衣暗暗地瞪了段延俊一眼,可他都开口准许了,也没有办法,只得道:“要带什么东西都想清楚了,注意防暑,还有别晒伤了。哦,要不安排带一两个仆人同去啊?”
段延俊对她道:“走吧,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安排就好了。”
恪文见父亲要走,很不安地在后面问了句:“爹啊,要是出了差错,你会拿我们怎么样?”
蝶衣回过头来威胁道:“那你最好多长一层皮出来!”说着也不等恪文回答,挽着段延俊便离去了。
恪文抹着额上的冷汗道:“真是没见过这么心狠的爹娘,动不动就要揭儿子的皮!”
庭羽道:“少废话了,去把柔儿、小目还有程霄他们都找来,我和他们说下要准备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