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曳曳的,古大少正闭目养神,嘴中哼着鲜有人知的小曲。
一个颠簸使到古大少睁开了眼睛。
“柳姐对你不错啊,你看刚刚那依依不舍的样子。”
“别乱说。我很小便没了爹娘,柳姐可是待我如亲人。我们之间可是青白的。她就像是一位贴心的大姐姐。”
“呵呵,我没说不清白的。倒是你这个好兄弟居然肯丢下贴心的大姐姐跟基友亡命天涯,让我好生感动。”
说着一种“感动”还真的动在古大少的脸上,如同掉进碎石的湖。
“能不恶心吗?”云霄仙连忙缩到一个角落里去,双手摸索一下,变戏法似得拿出个小瓶子“给,我问过这药最猛!一个拇指甲,睡整天!”
古大少接过瓶子,细细地打量这略肥的葫芦形瓶子,摇一摇。这是他托云霄仙买的蒙汗药,这个量吃下去之后也够人谁上几个月了。
“那里买的?”
“街头的那件永昌药店啊!这些类型的药,那里很多!”
“什么!那混蛋既然有很多货!黑啊!我前些天秘密去问他,他还一脸正经地对我说,本小店从来不作偷鸡摸狗,伤天害理之事。什么如来大佛棍,我爱一根柴,炽烈金光粉.总之,少年回头吧,前路大把青春在等待着你,祖国需要你,全人类也需要你。就这样一套,直接把我给轰出来了,我甚至还没有提到自己的购买欲念。”
说回来,古大少上下瞧瞧云霄仙。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四肢纤长的,纯属是那些被追还倒贴的小白脸。我靠,不遭人嫉是庸才啊。看来本少爷的容貌已经上升的人神共愤的程度,这也难怪药店小老板宁可卖给小白脸兄弟也不肯买卖药给我。
想着想着,这货居然傻傻地笑了起来。把一边的云霄仙吓了一大跳,话说胖子为什么笑的这么****的。当然如果说出来,胖子一定会一脸鄙视地返回道“小牙签的,不懂哥的境界。”
一般云霄仙也没什么所谓,只是翻翻白眼。胖子很作死,富N代,纨绔不说。还跟那些市场买菜大妈学得一口“神回复”。较真起来没人可在他嘴下过10回合。大有有一种绝天灭神唯我独尊的姿态。
男人中的战斗机,这是除天下第一帅之外又一种自誉。
一路颠簸的马车,终于在一个伴有杏花开,流水潺的小酒店之前停了下来。古大少一身金灿华服,有多在阳光下尽显风骚。那双脚踏在地上之后,畜了畜那堪称粗壮熊腰上的腰带,仰起头目空一切,昂首阔步。云霄仙紧跟其后,在阳光的影视下,他那清澈见底的瞳孔显得有点笑意的连缀,他知道胖子又要作死了。
“立正!向右看齐!全体报数!”古大少洪亮的声音,把杏花瓣都抖了一抖。
“1.2.。3.。30!”
下人们还很听话的,一个个爆出一个数。这差点让古大少误会,这么听话的家丁不会是古长道那老家伙派来干掉我的吧。如果是的话,这也太高素质了。这是他们对待临死之人的态度,你TM感动了我!
“很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
古大少还是那种大嗓子,一连炮地喷出三个好!
倒是那些家丁显得窘迫,因为这里可不是什么人烟稀罕的野地方。这“杏花小芳”在这方圆之内,名气可大着了,许多赶路的,踏青的,行侠仗义的。都到这里来,品着酒,赏着花,然后自我感觉良好,之后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俺胡老三从此也是一位诗人啦!
这种鱼龙混杂,咳咳,不对风趣高雅的地方,出现古大少这样一队奇葩,确实“上镜。”
这绝对是茶余饭后再饱眼福的节奏,他们的话题无非是“有钱人都是心里变态!把下人摧残地不似人形。”
“有钱都有个奇葩习惯,不多说了。”
“这世风日下,光天化日,这位猪兄居然公然调戏良家好男,实在是.太赞了。我感觉身体的某一部分燃起来了!Ou,ou!OuYe!”
一位娇柔得可怕的粉脸公子,一边尖叫,一边自摸。话说百日宣yin的到底是谁?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哦哦!好湿,好湿。俺老胡也作一首.。嗯。。啊!。看!那个****!”
古大少一副淡定的样子,他的行为有点领导视察军队的味道,可或大或小还是有点变味了。
又是一叠银票,惹得那些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口水千丈。
“很好!大大的好,这个赏你!”古大少一口伪军司令版中文,随手便把几张银烁烁塞进别人怀中。
“靠!”这些家丁突然笑乐了,脸上残余着被嘲笑的微红。“谢谢大少!”
一个劲地鞠起躬来。本来为别人家的奴才奴婢,是一件低贱的事情。可现在,阳光打在脸上,盈盈生辉,这个当家丁还是蛮有钱途的嘛!
“好了,咱们家的家丁才貌双全,素质高尚,这点犒劳应该跌应该滴。诸君先去这杏花小芳点几围酒桌,今天咱们.啊,不对今天这里所有人的酒钱本少爷都包了,就求个不醉无归。
一听说免费喝酒,这些人顿时变了一个样。人就是一种趋之若鹜的动物,对他无关的人可以死踩,这样可以满足他们那种坑爹的心态。对他有利的人,可狂顶,狂赞,更可以谄媚,就是生怕你把他给忘了。
被歌功颂德,谁不喜欢的。只不过要迎合高清的说法要谦卑,所以才假惺惺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可古大少不会这般矫情,用点洒脱的语言就是:是我的拿不去,不是我的也要不来。
坐在那稍稍散发着木香的凳子上,微微地品着酒,肆无忌惮地欣赏对面那位绿衣姐姐的豪侠美,确实是另有一番风味。
可古大少从来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何况现在这个非常时刻。
整整齐齐地在桌上摆上五六十个洁白的碗,走到酒馆之类提起一坛半个人大的酒坛,顺手也把那蒙汗药扔了进去,做的光明磊落。
他这个动作倒让所有人心中一骇,当然人们虽然疑惑先前扔下去的瓶子,但一手抬起坛子则更让人耐人寻味。这大概是传说中的侠士吧,每个人心中都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云霄仙也只是笑了笑,胖子虽然一直在发胖,但绝对不是外强中干的那种。力气大就是一个例子。
溢满碗子后,酒顺着碗身留到桌上,土上。酒水滋润着大地,酒香笼罩着人心。
“来!”大少首先拿起最初倒的那碗,咕噜咕噜地吞了下去。然后一下垂到桌面,震得是酒花四撒。
见古大少这么豪爽,大家也不愿意坏了情调。再说,主人家都喝了,我们怕个毛啊。特别是那些受赏的家丁,一个个眼睛冒星星,抢先拿起了二三十碗,也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这酒一下肚,有些火辣,人也精神了,无疑中一股酒香直冲脑袋,暗爽!
见一席酒被扫荡一空,大少有满满地帧上一席。这次他可不喝了,就等那些人自己来。如果把坛子的就分两部分,上面那部分可以说是纯净或含小许杂质;下面那部分不同,因为整瓶蒙汗药扔下去,药最先在下面化。
第二轮下肚那些人就站不住脚跟了,都纷纷倒下去了。
“哈哈哈!都是一群酒量不佳的人,两碗下肚就倒了,真没用,真没用。小二!结账!”
古大少讽刺了一下之后,把一叠票子压在桌上。瞟了瞟对面还在淡定吃着青菜的绿衣姑娘。心中暗道:“还有一个没倒下。”
这也是微微一愣,也没有过多停留,拉上云霄仙驾着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