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们怎么做?”桃子痣突然问道。
她沉默了半天,在右司马和挂衔差役较劲的时候,她却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她并不认为挂衔差役说的是百分之百的真话。
在她看来,挂衔差役也许有野心有背景但却不至于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大有来头。
这些天桃子痣和他出入各种场子,见识过的那些朝堂重臣和他也不过是些酒肉之交。
从他们的谈话中桃子痣大概听出挂衔差役之所以能和他们打成一片,跃居“红人”身份的主要原由,是因为挂衔差役有办法让他们轻松进入“醉花阁”。
桃子痣想到这儿,再回忆起挂衔差役和那些权贵们的嘴脸心头便窜起一团火气,愤愤地暗暗咒骂道。
“靠,男人真T~~M没救了,为进个什么‘醉花阁’削尖脑袋挤‘后门’,那个挂衔差役更无耻,居然守在妓院后门倒‘黄牛’。”
作为女人还是上辈子感情屡次受挫的女人桃子痣心中的积怨如滔滔江水一般本能的泛滥起来,待到她平复情绪,这才将跳跃的思绪拉回正题。
此时此刻面对挂衔差役提出的交易,桃子痣索性想要顺水推舟,让他亮明意图。
挂衔差役故意卖着关子沉默了许久,突然他目光冷峻地扫视着桃子痣和右司马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配合我杀了左司马。”
右司马听完只觉得心头一颤,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信与不信,对自己的兄弟;对木叶青;对桃子痣,对近些天来许许多多的事情,他都徘徊在这两种对立选择之间。
可是眼下挂衔差役却一语道破了他在做但又不敢想的心思,此时的紧张也好,忐忑也罢却变成不经大脑随口而出的尴尬疑问句:“你要杀我兄弟?”
这句一出口,无论是右司马自己,还是桃子痣,或是挂衔差役都觉得不温不火;不伦不类,充分的暴露出了一个知情者的平静。
“大人您好像对你兄弟的死活不是太在意呀?”挂衔差役略带惊讶地问道。
“没……没……”右司马紧张地做出回应。
挂衔差役却若有所思,审视了右司马半天,突然试探地问:
“难道大人已经知道关于孽脉双生的事了么?”
“孽脉双生……”右司马和桃子痣听到这个词异口同声地惊呼。
“不……不知道。”桃子痣首先意识到失态,她立马试图掩饰。
“对,不知道。”右司马也意识到了,连忙帮腔。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知道了呢,不过不知道也没事,我这就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我想你们听完一定会欣然接受我的交易。”说到这儿挂衔差役一脸笑意,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了孽脉双生:“所谓孽脉双生就是正邪的两个极端分裂体……”
他同样讲到了左右司马的身世,武家和左家的世仇恩怨,桃子痣听着不由觉得纳闷:“这家伙说的和木叶青的杜撰为什么能分毫不差?难道他……”
“这笔交易只有今日做才最有价值。”挂衔差役讲完关于孽脉双生的一切却在最后补充了一句表面上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话。
但就是这句话让桃子痣恍然大悟彻底坚定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