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妥,你尽管收着,这是你该得的。我当初在禘社国买下的只是一桩替身供事交易,可是今非昔比,现在你可是我成大事的关键,如果我单单只用一笔替身供事交易金,就让你额外为我效这么大的力,岂不是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再者说你要是不收下这笔酬劳,我心里是会忐忑的,为你是否能尽心行事堪忧呀。”左司马满脸堆笑,看似是言辞恳切,实则心怀鬼胎。
“可大人所给的酬劳让在下真是不敢接受啊!况且您还要特意差人大张旗鼓地送进武侯府,这要是让真侯爷知道,岂不是要起疑。”武侯爷实在是猜不透左司马的用意,他试探地想要弄个明白。
“既然是大张旗鼓地送进去,我的本意就是要让他知道。”左司马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小撇八字胡,故弄玄虚地回答道。
“噢?这是何意?”武侯爷更加费解了。
“给他施加压力呀,向他亮明我的动机,我要让他慌不择路,束手无策。”左司马说话的同时眯缝着眼睛死盯着武侯爷,故意加重语气,似笑非笑地说。
武侯爷听了左司马的这番话,心头不免窜起一团火气,他暗暗紧了紧拳头,强压着火气,心想:“你这阴险狡诈的老贼,日后,可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定让你碎尸万段。”
“木供事?木供事……”左司马见武侯爷若有所思地发着愣,轻唤了几声。
“噢,大人,您还有何吩咐?”武侯爷这才回过神,强装镇定。
“也没有什么了,咦,你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呀?是不舒服吗?”左司马眼神怪异地盯着武侯爷,拖着长腔,阴阳怪气略带试探意味地问道。
“没……没有……”武侯爷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安,觉得左司马的话是有矛头倾向的。
“不舒服可不要强忍呐,那好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看你气色不好,可要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是要做大事的。”左司马依旧眯缝着眼睛,话中带话地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武侯爷身旁,意味深长地握着他的手,轻拍了几下。
武侯爷看不透这双老谋深算的眼睛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那在下告辞了。”武侯爷拱手行礼就此告别。
左府的差役抬着几大箱:金银玉器,奇珍异宝,随武侯爷进了武侯府。
一路招摇过市,引得武侯府上上下下前来围观,那些人带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议论纷纷。
几大箱的金银玉器,奇珍异宝,被暂时置于闲阁,待到打发走了左府的差役,关上门,武侯爷一阵狂摔乱砸发泄着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随即金银玉器横七竖八地摊了一地。
“老贼,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武侯爷咬牙切齿,愤愤地说。
“呀呀,宝贝呀!可惜了,可惜了……”此时,木叶青推门而入,他从地上捡起一两件玉器,扮作青衣腔调,一个劲儿地道可惜。
武侯爷突然拔剑直指木叶青的喉咙:“说,你是不是合着左司马给我设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