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了,我冲着他点了点头,说道:“甘愿牺牲自己当垫脚石的好同志,你放心,你未完成的革命事业,我会帮你好好完成,你就安心的给我蹲在墙角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德海从自己口袋掏出钥匙递给我,然后蹲在墙角,示意我踩着他上去,说归说,想不到这家伙还真是挺合作的。
我小的时候特崇拜那些武侠电影里面的大侠,飞檐走壁,凌空飞剑,我突然想到眼下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嘛?我也试试这凌空飞檐的绝招?这么一想我顿时有些跃跃欲试,对着张德海喊道:“那你可得蹲稳了,我这就上去。”
我没等他回话,来了个短距离冲刺,这腿一下子就蹬在了他的背上,脚下再一用力,就直接跃出墙头三个人头,不过我毕竟没有练过,这电视小说那是看起来爽,做起来可真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我心想看这架势是不可能跳过去了,亏我反应及时,在掉下去之前抓住墙头,手腕一用力,直接屁股一蹲的坐在了墙头上面。我虽然没事,但是这可真是苦了张德海了,他以为我只不过是踩一下,可谁知这踩变成了蹬,这两个本就不是相同的字,那概念更是天差地别,我见张德海就要开口骂人,不敢再待下去,直接从墙头跳了下去,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就算是他大骂十三天,我看不见也当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大不了让他骂个痛快,我这才过去。
可是我在这边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的骂声,我心说这不对啊,不符合他的脾性啊,难不成这家伙憋着气等我过去再撒?这想归想,手脚上却没闲着的走到汽车跟前,拿出钥匙打开车门,我听张德海说,那把木剑就躺在后座下面,我弯下腰用手去摸,剑倒没摸到,却摸到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大约长有3尺,宽有个十来厘米,我将盒子拿出来看了下,这盒子外表仿佛镀了一层金纸,映着远处的灯光,显出一股子奇异的光彩,我想这剑难不成是在盒子里面?就打算将这盒子打开看看,可是我将这盒子从头到脚都摸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可以打开的开关,仿佛这盒子浑然一体,难不成这就只不过是一块长方形的木头而已?
我将盒子放到一边,再在这车里面翻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张德海说的什么木剑,我将这木头盒子拿在手中,打算隔墙问问张德海到底放在那里,可是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就看到旁边过来一人,站在远处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里纳闷,怕这人以为我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就要上前解释一番,可是我刚走了两步,待我看清楚了她的摸样,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手中的木头盒子没有着落的掉落在地。
我初中的时候,在学校老师眼里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混蛋学生,说白了,也就是整天不好好学习,净给老师们找事,当时我记得我所在的班级里面班主任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年纪看上去也不是很大,长得白白净净的,脾气说上去也挺温和,因为我给她捣过几次乱,几次都险些急的哭了出来,搞到最后,我就直接被教导主任带到办公室接受批评教育去,而且还强调我如果在这么下去就有可能勒令退学的地步。
说句实话,那个时候我本来不是这么调皮捣蛋,在这之前,我还是一个在班里面几乎可以说是透明化的一人,至于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为了引他人注目?我想你应该知道,尤其是在班里面平常不说话,蔫儿吧唧,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人,如果自己不做点称之为一鸣惊人的事情,试着改变自己,八成等你毕业以后,也没人记得还有你这号人。
那个时候,我学习那是下水的蛤蟆,光溜往下处跑,既然学习不行?那用什么招呢?这才想到干脆直接放开脾性得了,我倒是不在意别人记不记得住我,况且我变成这样却不是因为想让所有人注意,为的什么?还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注意?
少年心性,青春萌荡,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
不过,初中高中五年的时光,并没有让我如愿以偿,直到她随着父母去了大洋彼岸,这才彻底让我死了心。
所谓的难忘初恋,也并非是空说无据,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一直是单身一人,还不是因为自己走不出自己这道坎,这才让家里老两口着急。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本以为今生已经无缘再见,想不到在这里竟然碰见了。
脑中虽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是化成了一句话:“真巧。”
纳兰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下好奇,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的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她摇摇头,脸带苦楚的说道:“刚才路过十字口,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跌了一下,膝盖已经跌破了。”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觉得着急,赶紧的走上前了,弯下腰去看她跌破的膝盖,可谁知我这刚一弯腰,就觉得自己身后瘙痒难耐,仿佛有许多毛毛虫在攀爬似的感觉,我回头一看,却见到她脸含春意的用嘴唇吹着我的头发,我脸色一红,急忙直起腰来,心说感情我是今天犯桃花,走时来运了。
纳兰伸手将我胳膊搂住,不让我离开她身边,轻唇微启的在我耳垂吐了一口兰气,细嘤嘤的柔声说道:“奴家很想你,很想。”
“奴家?”我听了一愣,却没有仔细去想,这人天生就有贱骨头,我也不例外,看着眼前这个打初中就是我心中一朵花儿似的人,闻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说不动心那纯粹是扯淡的,但是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在这街道路口干点什么事情,让人给看到了,岂不是传出去让人笑话?虽说现在是开放了,但也还没开放到大街上上演活春宫的1地步。
我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她的胳膊,于是就对她说道:“咱别这样?虽说这好几年没见,但也不至于想念到这种地步。”
可她依旧是抱着死紧,恨不得用身体黏在我的身上,并且用一种让人听后骨头发酥的声音对我说:“奴家膝盖破了走路不方便,奴家想要你背奴家回去,而且天都这么黑了,奴家一个人回去害怕的很。”
我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去了一趟大洋彼岸,就把一个本来清纯如初的女人变成了这样?
但是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蹲下来示意她爬上来。
她一上来,我就觉得自己后背死沉死沉的,好像背的不是一个女人似的,按理说一个女人她再重也重不到哪里去,而且她看上去也挺娇小柔弱的,想不到竟然这么重?看来这看东西可真不能仅看表面。
我向她询问了一下她家的方向,这就背着她往前走,走了没多远,我就觉得身后这重量又中了几分,如果说刚才只有100斤的话,那现在感觉好像都有200斤了,这话虽然夸张,但也有夸张的理由,而且这一路走来,我总觉得好像是在走迷宫似的,摸不到方向感,最后我实在是憋不住了,问她还有多久的距离能到她家。
她吹着我的耳垂,对我说道:“快了快了......”
我裂了一下嘴,这话我听了不下七八遍,这快了到底还有多远?她也不仔细说,没有办法,1我就这么一直背着她一路往前走,就在我累的如同死狗一般想要和她商量一下歇息一会儿的当儿间,就看到前面突然的出现一座古代建筑,这建筑为什么说是突然?那是因为这出现的很没理由,就好像你本来在这路上看不到任何障碍物,一眨眼的功夫却有一面墙堵在你的面前。
我停在这建筑门口,看着大门两边说不清楚叫什么玩意儿的的石像,心想这地方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虽然说我有点好奇,但是也没过多的在意,况且现在只想着赶紧将身后的纳兰带回家去,可我还没动身,就听身后纳兰说道:“就是这里。”
我试探性的问她:“你确定?”
她对我脖子吹了口气,说道:“奴家的家,奴家是不会不记得的。”
这话听得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纳兰和我记忆中那个温柔贤淑的纳兰想比,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我背着纳兰走到大门口,这黑漆漆的也没个光儿亮,心想难道里面没人?我拍了拍大门,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吱呀一声,这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一条缝,然后我就看到有人提着一盏灯笼从这门缝里面探出头来。
我心说这人怎么不开灯,竟然提个灯笼?但我借着这灯笼光一看到这人的摸样,顿时吓得心里一哆嗦。
这人咋长的这么像只老鼠?
正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后背一轻,只见纳兰从我身上跳了下来,走到这人面前,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