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好奇的问我:“什么侧门?”
我和张德海都不是一个正经的人,我这么一说,他一点就透,他对丫头说道:“这虽说这侧门是正门左右的小门,但是强子说的这侧门,却是墙上之门,当然还有地门海门洞门等等。”
丫头一听顿时哼了一声,冲我们不屑的说:“翻墙头就翻墙头吧,哪来那么多文绉绉的废话。”
张德海在一旁说道:“这可就不对了啊,这翻墙头听起来那么的俗气啊,让是让外人听见了,指不定会怀疑我们做什么坏事,至少被人看见了也有狡辩的理由是不?”
我看这天已经微微发黑,左邻右舍的屋内也亮起了明灯,这个时候人们应该是在祭奠自己的五脏神,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我对他们两个人说,要爬就赶紧的趁现在,要不然一会儿等这街坊邻居吃饱饭来个饭后散步,可真就得等到半夜了。”
我话以到此,不再理他们,抬头去看这墙头,这墙有两米不到三米的距离,要是真爬上去还真是有点麻烦。正好我看见张德海的车停在这墙边,这心里一衡量真是恰到好处,虽说这有点对不起这家伙,但是一想这都是为了我表姐,顿时毫不犹豫的踩上车顶,不理下面的大声怒骂,把住墙沿,一用力这就上到了墙头上面。
张德海见我这般翻墙,顿时怒气上头,恨不得活剥了我吃一般,又满心心痛的摸着车顶,生怕出现一个两个的小坑,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幅摸样,忍不住的说道:“赶紧的吧?难道你还有别的上墙的方法儿?”
他看了看四周还真是找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说:“我可先说好,这车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的给我出钱修去。”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做多纠结,转头对丫头说道:“你是上来,还是在外面等?”我知道我说这话根本就是废话,依丫头那性格哪还不是哪热闹钻哪去?
丫头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给我说了个明白,只见她没任何犹豫的一脚蹬在张德海的车前盖子上,没管身下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张德海那张已经抽搐的不成样子的脸,伸手对我说道:“把我拉上去。”
我将丫头拉上来后,告诉她在上边等一下,我跳下去在下面接她。等我准备好了,刚开口说了一个”好。。。。。。”字,丫头就直接跳了下来,砸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下砸的我浑身直疼,我对丫头说:“你能不能让我准备一下再跳?你不知道地球引力害死人啊?”
丫头却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刚才我看见这屋里面好像有个人看我,吓了我一大跳,我这才不小心掉下来的。”
我闻言往屋内看了一眼,就算是有人这黑漆漆的也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我心想是不是屋里还有其他的人?或者说是丫头她哥并没有走?
我对丫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丫头却摇头告诉我:“这家里绝对一个人都没有,我是亲眼见到我哥哥和我嫂子离开的。”
那可就奇了怪了,如果真是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丫头会说这屋里有个人在看她?不管怎样,一会儿我们进去瞧个明白不就得了。我揉揉腰,冲着墙头上面那位仙人大声喊道:“我说这位张大仙人,你要是再不下来,我们可就不管你了。”
张德海颤巍巍的抱着墙头,对我说道:“要不是你张大爷这几年吃的好了点,长了点肉,这么点高度,那我一只脚丫子都能跳过去。”
丫头呸了一声,我说:“你就别贫了,赶紧的吧。”
张德海咬咬牙,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那你的接好我啊?”
我点头恩了一声,刚一恩完,就听见扑通一声,低头一看,这家伙四爪朝地的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我脸色一红,对他说:“这不怪我,谁让你跳的这么急的,好歹的让我准备一下吧。”
“准备你个头。”张德海跳了起来,紧接着哎吆一声,随着这一声叫喊,院子里的灯啪的一下亮了起来,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德海,赞叹道:“不愧是仙人,一个叫声都能让这灯亮了,佩服。”
丫头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他?得了吧,没看见是我按的开关嘛?”
刚才在外边有因为有墙的缘故,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这灯一亮,眼前的一切可真真切切的让我看了个清清楚楚,只见这屋外屋内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阳台上月台上窗台上摆满了花盆,就连地上都是铺着鲜红的地毯,而且地毯两边还有几座裸体的雕像,这布局格调简直就是让我看得眼花缭乱,我看了半响,有些不确定的对丫头说道:“这真是你哥家》?
丫头也是一头雾水,说:“我记得我来之前还没有这些东,怎么短短的几天多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想八成是我嫂子的缘故,她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就喜欢整一些中不中洋不洋的玩意儿,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这是我哥家绝对错不了。”
见丫头这么确定,我也不好反驳,眼下也不是就纠结这些事情得时候,我问一旁的张德海,“张大仙,看出什么来了?”
张德海白了我一眼,说道:“看出个屁啊,不进这屋里面能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不敢再惹他,接下来还得指望他来破解我表姐怀孕的谜题。我转身走到门前,推了推门,本以为这门一定是锁上了,可谁知我这轻轻一推,这门吱呀一声就被我推开了。
我问丫头:“你哥家是不是都不喜欢锁门?可奇了怪了,只锁外边不锁里边,是不是脑袋缺了一根筋啊。”
丫头有些兴奋的把着头朝屋里瞧,边瞧边说,“管他呢,只要是能进去就行。”
我和丫头打算进去,却听见身后张德海叫住我们,我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只见他把手伸到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叠的黄纸,塞给我和丫头一杂,说道:“这是开过光的符咒,如果真有邪灵的话,应该能挡一下。”
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心想你都说应该了看样子这所谓了黄纸八成当不得真,口中却没说出来,伸手还接了过来,说不准这东西还真能有点用,就算不能用来个心理安慰也行啊,丫头却是根本不接,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内,与其说她不信这些黄纸,不如说她根本就不信张德海。
我见她走了进去,真怕出什么以外,就赶紧的跟着也走了进去。这屋内黑漆漆的一片,我正走着,却觉得自己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地抓住,这突然的一下子还真吓了我一大跳,不过随之闻到的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心想这除了丫头八成不是别人了,顿时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丫头,你别闹了,这人吓人,吓死人,你非得吓死哥不成?吓死哥了,以为你结婚我就去你床上闹洞房去。”
“杨小强你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丫头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听这声音离我还有个几步的距离,但是我的胳膊的感觉确实如此的清晰,这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如果捉住我胳膊的不是丫头,那还会是什么东西?我一咬牙,用手往后一扑,却是什么也没有扑着。
我心说你丫的给我捉迷藏?看我抓住你了狠狠地揍你。手上也没闲着,接二连三的甩起巴掌扇着我的身后,我就不信这么多巴掌扇不出一个鸟来,我正扇着起劲,却听见啪的一声,张德海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谁TM打我?”
我一听就有些心虚的收回手,嘴上符合他道:“是啊?谁TM也打我了?找残废呢?”
说话间,屋内的灯突然地亮了起来,这灯一亮,我就看见张德海捂着脸站在我的身后,恶狠狠的盯着我,我不敢再去看他,转身打量着这屋内的布局。
虽说外面的样式有点不中不洋的感觉,这屋内却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格调,这屋内屋外简直就如同两个世界一般,可是我还没有看个仔细明白,这灯突然地又灭了,这一下让我有些纳闷,喊道:“我说丫头你到底在玩什么?赶紧的将这灯开上。”
丫头说道:“我没开灯啊,这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啊?你让我找找开关。”
我说:“你就别玩了,刚才都把灯开着了,快快,这黑的我有点渗的慌。”
我左等右等也等不着丫头将灯打开,心想难不成这灯寿命如此之短?刚开一下就已经西游去了?莫名其妙间,我竟然将这灯灭联想到了人死,好像这脑子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要钻出来。这些个东西没有钻出来,我的眼睛里却是流出了眼泪,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到别的东西,却是想到了我那早已死去的父母。
我已说过,我从小就是孤儿,是被姥爷和姥姥抚养长大,对于我父母的记忆那是丁点全无,但是这没有归没有,我的心里却是非常想得到父母的关爱,小的时候每每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同出去玩,我的眼里都是满满的羡慕,虽然说我小姨和表姐他们对我的爱也不输于他门,可这种感受却是不同的,我希望得到的真的不多,仅仅是想得到父母的鼓励,哪怕是斥责也好,就算只有一句我也会心满意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梦,而这个对于别人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梦,对于我却是遥不可及,我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于是从小我便将它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了,对于父母的念想也已经随着年纪的增大而逐渐的消失,可是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现在的我,只是学会了掩饰,内心深处想拥有他们的念想,却是愈发的强烈。
父母的影子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的眼角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顷刻间,父母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摸样。
我看着这个女人的摸样很是眼熟,仔细一样,顿时想到这不是已经远去大洋彼岸的纳兰依然嘛?
屋内的灯亮了起来,我赶紧的抹尽自己眼角的泪水,生怕他们看到我的摸样,可是我这担心纯粹就是多余,因为我看见张德海一脸猥琐摸样的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丫头却是恶狠狠的挥舞着拳头打着空气。
我推了张德海一下,张德海一摆手睁开了眼睛,骂道:“你干什么?我正和我那一千条胸罩约会呢?”
我脸色一滞,冲着他说道:“那你继续约会去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说完转身朝丫头走去,我已经注意到丫头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她的双手握拳不断的打着眼前的空气,脸上肌肉抽搐,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走到她的跟前,小声喊了声:“丫头?”
她依旧闭着眼睛没有理我,我见她因为握拳的缘故手上的指甲已经嵌入到肉里,这才觉得不对劲,赶紧的用手抓住她的拳头,口中也不闲着的大声喊道:“张德海,快过来看看,丫头是不是撞邪了?”
我话一说完,就觉得自己两手被丫头的双手甩开,耳边听见丫头对我说道:“你才撞邪了呢?”
我看她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是有点疑惑的问她:“刚才你到底怎么了?”
丫头说道:“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情。”
我知道她是不想说,我也不再问她,这人都会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如果硬逼着别人说那可真是缺德成鬼了,不过,接下来我可真有点奇怪了,刚才亮灯之后,我可看到丫头和张德海都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看样子这灯都不是他们开的,我就更不可能了,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有点头皮发麻,如果不是我们三个人开的,难道这屋里面还有别人?或者说还有什么东西?
张德海脸色苍白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我问他:“你怎么不和你那1000条胸罩约会了?”
他白了我一眼,用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见他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匝的黄符,吐了个口唾沫,接连的贴在墙壁上面,贴好后这才松了口气对我们说道:“妈的,差点着了道,这地方还真是有邪祟作怪。”
他说这话也许在我们来之前我还不相信的话,现在我或许还真有点信了,丫头却是根本不信的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装神弄鬼。”
我没敢告诉丫头刚才我的猜想,怕吓着她,而是问张德海:“那怎么办?”
张德海想了一下,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到明天白天再说。”
他说这话虽然我很想赞同,但是眼下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说撤就撤呢?我摇头告诉他:“这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呢?怎么能说走呢?今天不仅不走,而且还要在这里住一晚上。”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来的勇气说出来这话,但是隐约之间我总觉得如果这次回去了,肯定要错过什么东西。
张德海知道我的脾气,那是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会一条死胡同走到黑的,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好,我去准备准备。”
丫头却是有些兴奋的跃跃欲试,简直就把这当成了鬼屋历险记了。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正如张德海所说,我就是一个一条路上能走到尽头的人,决定的事情,哪怕是错的,那也是死不悔改,这臭毛病不仅别人烦,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反感自己,但是这从小养成的习惯岂能是说改就改的?我见张德海在这屋里四周贴着黄符,丫头却是一脸好奇的在他旁边看着,口中还不留情的继续损着他。
我没搭理他们,而是在这屋子里面来回转悠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但是这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虽说这最不起眼的东西也许是最容易忽略的东西,但是这屋子里面不起眼的东西多了去了,难不成还要一个个扒拉下表皮检查一下?我正走着,无意间却看到桌子上面有一个古代房屋的模型。
我这一看之下大为惊喜,说实话,我这人虽然对这一类东西不是很熟悉,但是打心眼里还是很喜欢这种东西,尤其是眼前这个看摸样不似现代的玩意儿,更是爱不释手。
我将这模型拿在手中,仔细一看,发现这屋子建造的似真似幻,一桌一椅,一门一窗简直就是有板有眼,就连这屋檐纹路都刻的惟妙惟肖,简直就像是缩小版的古代建筑,不过唯一让我有些遗憾的就是这屋子模型的里面竟然插着一根乳白色的十字架,给我的感觉就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上面被一只鸟拉了一坨屎一般,这看着正在欢喜之时,却来个这么一个东西,顿时心里不爽,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将这根十字架直接给掰了下来。
这一掰下来,我就有些后悔,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妥,不过见丫头和张德海都没有看见,心里难免有些松了口气,然后就想将这模型放回回到原处,却看到这放模型的地方下面竟然有块通体黝黑的铜镜子,上面镂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说是图案又像是一些文字,反正我是根本看不明白,我将这模型放回到原处摆好,又看了手中的十字架,越看越觉得很不顺眼,一气之下直接就将他丢在了桌子后边的角落里。
我这一系列动作之快,就连我自己都为之哑然,这边刚处理完,那边就听见张德海在喊我,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便问他:“怎么了?”
他脸色古怪,好像是想要说上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这个样子让我看得火气,骂道:“你这样子简直就像隔壁那六婆家的小狗,走一路得歇一年,赶紧的,有说快说,有......”
我撇了丫头一眼,心想这句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就没有说出口。
张德海眉头一皱,这才说道:“我刚才总觉得有一股子的寒气,心想这里说不准还真有什么邪祟作怪,我就想让你将我放在车座下面的木剑给取过来,这东西虽说不重要但也能对那些邪祟有点作用,不过,你看我这身格实在是有些困难,不如,我在下边托着你,你跳过去将木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