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数人我却是大多数都是认识的,一边是金文刘云及一从炼魂门弟子,而另一边则是小白。看那阵势似乎是刚刚大打了一场似的。
金文定定的看着破碎的神鬼极阵图,疑惑、不甘、不敢相信、愤怒等几十种表情同时写在脸上,天地间多少人无数争抢的异宝,竟然被小白一击而毁,而更可笑的是被囚禁在里面的人竟然还好端端的没一点事,而看我身上的修为,似乎是又提升了不止一倍。刘云与金文皆是心计较深,而且老奸巨滑之辈。且反应比较快,对望一眼,同时一张符纸甩出,继而化做一阵清烟遁走而他们两个消失之后,那数名炼魂门弟子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
小白一双美目不停的对着我扫来扫去,那目光中似乎有些哀怨,我突然间感觉到心神一阵慌乱,一时间脸色煞白。心似乎有种将从口中跳出来的感觉。连忙默运镇心诀这才将心头的那阵恐慌给压了下去。小白刚刚这一扫之下,竟然是运上了天狐心诀。镇心诀在周身连运三次,这才将我心中的那阵恐慌彻底的驱除,我的脸色渐渐的恢复正常。而此时,姚晓蕾身子一晃,在也支持不住,身子便向地下倒去,我连忙把她扶住,半蹲在地,把她的头轻轻的放在我的怀中。我没打算这么快就走,况且,看小白的表情,似乎也没有放我走的打算。
小白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言不发。呆了良久,突然双目中凶光一闪,一阵咒语从她口中涌出,紧接着,一个金色篆字向我急速驰来。她竟然,用上了九灵真言。这不是要彻底至我跟姚晓蕾于死地吗?我跟她有深仇大恨吗?百忙中连忙一甩衣袖,想祭出一张符纸。但一甩之下,手中却空空如也,我不由得一时间傻了眼,原来我的符咒,早已经用完了
情况立时陷入了危急的时刻,篆字犹自向我快速飞来。此时我体内灵力充沛,之前一身只能用出来三五成的法力,此时竟然也有了六七成左右。我脑海中灵光一光,一声轻喝,右手一伸,手指轻轻的在半空中急划几下,只见随着我手指的晃动,一道道金色光芒随即幻出,既而化做一张散发着金光的符纸。我一声大喝,火神咒即时施了出来,只见一阵光华闪过,既而一声巨响传了过来。我紧紧抱着姚晓蕾,身子被震退了数丈无。
小白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但双目中的凶光,却已经消失了,换成了平日里温柔娴雅的笑容。与她这一击,我周身骨架犹如要散架了一样,异常地疼痛。虽是如此,但小白的那一式九灵真言还是被我档了下来。我看着数丈外的小白,心中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我虽然脑袋不是太灵光,但也隐隐的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长得太象她心中的那位了,这时候又跟姚晓蕾这么亲热,自然心里是有点不爽了。我暗暗叫苦,生怕这位天狐小姐在发出一击,如果是她在轻轻的给我一招,我无论如何也是档不住了的。
还好小白没有在动手的意思,她轻轻一笑道:“不错,不错。领悟了冯家法诀的化物之境,以后在也不用借助符纸施法了。更能觅得佳人,这次被神鬼极阵图吸进去,倒也是因祸得福了。”
我松了一口气,把昏迷不醒的姚晓蕾横抱在怀中,“还要多谢谢白姐姐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早一命呜呼了。”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姚晓蕾,我不由得心中一紧,情知不能在耽误了。连忙说:“今天不多聊了,改日在见。”说完转身就走。
小白的声音远远的从身后传了过来,“怎么说刚刚也是我用此最相思才能助你破得了这神鬼极阵图,连声谢谢也不说。也罢,谁让我是老好人呢,不过,日后你和晓蕾妹妹大婚的时候可别忘记请我这个救命恩我去喝杯喜酒。”
我不由得一震,原来那突破神鬼极阵图本相的飘带竟然是小白所发。回头看去,只见小白言笑盈盈,满脸尽是善意的笑,仿佛刚刚对我下重手的不是她一样。我心头立时一宽。连忙道:“一定,一定。”说完转过身去抱着姚晓蕾逃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中。
接下来几天,城市中终于恢复了平静,警察及军队在也不满大街的找人了。但是城市的治安仿佛是搞得非常严格似的,几乎每条街,每个路口都有警察或者军队把守,而且是荷枪实弹的全副武装。每条街都有几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或者白色风衣的女子打扮得非常酷的人在街道上来回地转。弄得社会上各类小混混这几天都销声匿迹了,连露面都不敢露一下。偶尔有个有实力的黑社会组织想做出头鸟,打破这几天的宁静,在某某某酒吧或者娱乐场所闹了点事。结果半个钟不到,那个黑社会的所有地盘,所有场子全部被部队警察包围,凡是跟这个组织有关的人全部被关押了起来,包括这个黑社会组织的总部,遇到有反抗的,部队及警察一句废话都不多说,子弹就立马招呼上去了。那些出来混的嘴上说不把命当回事,但一看到部队动了真格,就马上软了。这不废话吗?如果是你,你敢拿着砍刀或者一把小手枪去跟一群受过严格训练,且配备微冲的全副武装的部队火拼吗?
不到半天时间,那个黑社会彻底的土崩瓦解,从此从郡南的地盘上消失。而且那个黑社会的头头好象在军区还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有了前车之鉴,其余的大小帮会全部不敢乱动了。有些在部队或者警察局有关系的人想打听是怎么回事,回答一律是不知道,部队的人也只是奉上边的命令,全城戒严,有可疑的人物一律铐了抓回去。敢抵抗的当场击毙。
治安终于难得的好了一阵子,姚晓蕾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能活踹乱跳的了。我的身体那就更用说了,此次一劫后,我身上的灵力竟然能用出来了六七成,终于突破了咒法中的第二境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唯一郁闷的是大腿上被幻境的豹子撕下了几两肉来。留下了一个伤口。每当看到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揪心的郁闷。韩钟等人半喜半忧,喜的是我跟姚晓蕾终于平安归来,忧的则是炼魂门的动作则是越来越大。惟一可以欣慰的是,我的法力终于有所提升。
夏日炎炎。但每每到海边吹吹海风,夏天的炎热总会无影无踪。携着姚晓蕾的手,心中在无障碍。看着即将落下的落日,姚晓蕾突然问我:“如果没有这次幻境的遭遇,你对我是不是还是不冷不热的?”
看着她略带俏皮的面孔,我不由得一声轻笑,右手搂住她的肩,“我对你其实就象是冰山下埋藏的火种,外表冰冷绝寒,内心热血沸腾。我不知道来世会怎么样,但至少我知道今生今世,我是不会在跟你分开。”看着姚晓蕾一脸的庄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怎么?不相信,那么我就对天发誓”
我话音未出,一双软软的小手已经捂住了我的嘴,却是姚晓蕾,她轻笑道:“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我不需要太华丽的语言,也不需要什么承诺。只要你今生这一个决定。我相信你。”她看着如火般的残阳,幽幽地说:“或许,我们前生,是有宿缘的。”
听了她这句话,我心中不由得一震,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从心头涌起,心痛的感觉在次出现。我强忍住万根钢针刺住心头的痛。脸上勉强的笑了笑,尽量不让她看出破绽来。外婆临终前告诉过我,我的前世,负了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对我下了千世的情咒。那个她,会不会就是姚晓蕾呢?是与不是,我今生都要受诸多煎熬,如果是她,等于就是她与我再续前缘,但她已经在九天九幽神魔前立下重誓,如此一来她会万劫不复的。如果不是她,那我就要永受心痛的煎熬,直到心碎那一刻。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心痛的感觉每到关键时刻出来,比如在幻境之中吧,每次我即将被眼前的幻觉所迷惑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心中一痛,眼前的诸般幻象就完全消失。它究竟是在救我,还是在诅咒我?一时间我脑海纷乱不已。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佳人幸福的笑意,我不由得心中一震,不管今生宿命如何,都要与她,携手共度!
远远的一个人影,直直的向着我们走来。却是聂振远。怀中的姚晓蕾身子一颤,抬头看着我,“振远跟我从小长到大的,但我对他真的只是亲人一样的,没别的感觉。我这就去与他说清楚。”
话说间,聂振远已经走近,定定的看着我跟姚晓蕾,他突然说:“肖宇,我有些话,想单独给你谈谈。”
我拍拍姚晓蕾的肩,示意她回避一下,姚晓蕾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我轻轻一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出声。的确,这种事情还是我跟他解决比较好。待姚晓蕾一走远,聂振远便一拳远远的向我面门上打来。
他这一拳有多大的威力我是知道的,他的身手虽比不上道法,但在武术界已经是非同小可的了,如果是平凡人被他打这么一拳,估计得十天半月起不来床。而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即不去闪避,也不用道法抵抗。就这么由他一拳向我面部打来。
拳头离我脑袋有两寸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了,聂振远就这样保持着出拳的姿势,闷闷地问我,“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还手?”
我轻轻一笑道:“你这一拳,也伤不了我的,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些,你打我一顿也是可以的。我还消受得了。”
聂振远收回拳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心胸狭窄吗?我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
我的眼睛不由得睁得大大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聂振远转过身去,看着已经落下的落日怔怔地说:“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既然她选择了,我相信她自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她长大了,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也相信她的眼光!也相信你会对她好的。所以,我选择退出”
听了他这一席话,我不由得心中大为震动,能做到这么大气的人,世上能寻得了几个?我嗫嗫地说:“可是”
“没有可是了。”聂振远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又不是一颗树上吊死的人,但你必须保证,你以后要对她好。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伸出手来,“我可以对天发誓,她就是我的生命,她就是我的全部。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可以保证,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聂振远点点头,“那就好,你要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话。如果有朝一日你负了她,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我点点头,聂振远搭着我的肩膀,“我们认识不久,但我已经把你当做兄弟。”
我一愣,抬头看着他,“兄弟!对,我们是兄弟。”我们两个同时哈哈大笑。倒把一边走过来的姚晓蕾惊得一愣一愣的。聂振远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就这么一个小妹,就把她托付给你了。以后可要好好的照顾她。”
姚晓蕾吃惊的看着我们,不明白我是用什么方法能使聂振远放开一切的。但她也随即笑道:“听见没有,敢欺负我,我对哥哥说。”
我们三人又是一笑,并排走在海滩上。迎面又走来了一对,却是小白跟刘哥。我不由得一愣,小白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今天怎么破例跟刘哥一起了。相互打过招呼,寒嘘了半天。我们便分头而走,而小白却回头一笑,那笑容中,明显有着无尽的落寞。她千年的寂寞,又有谁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