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丽金是这里一家相当不错的KTV,音响效果很好,我只去过2次,一次是跟左倾,一次是跟老板。
当我快到了的时候,若水的电话来了,告诉我他们在那,但是没地方了。
让我去大家唱KTV,我赶忙告诉司机转去那里。
过一会,若水又来电话,说大家唱KTV也满了,让我去再去维也纳KTV。
我又到了维也纳KTV,刚下车,若水又来电话了,说去开心一百KTV。
我一阵狂晕,并顿感蹊跷。开车的出租车司机也在一旁感到迷惑。
我让司机师傅等我一下,然后进了维也纳。
问了前台小姐,告诉我这里有房间,而且各种房间都有。
顿时我就明白了若水这是在报复我,她对那个喜欢的生日礼物的发送方式还有点耿耿于怀。
我一屁股就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的抽起来。
抽到烟屁股的时候,若水又来电话了,催我赶紧去开心一百KTV,我说马上就到。
挂了若水的电话,我马上打电话叫小帅出来唱歌,就在维也纳。
我要了一个中包,我跟小帅2个人在里面开始一顿飙歌,我还点了一个大果篮,一堆干果,一打啤酒。
唱了一会,我给左倾打了过去,他说他在单位加班,我心里顿时有底了。
我给若水打了过去。
“刚才维也纳给我打电话了,说有地方了,你过来吧,我订了房间802。”
“啊?有地方了?”若水的语气很像被人揭穿时的掩饰。
“啊,有了,刚有的。”我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不能吧?”若水依旧反问我,她有点不敢相信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把戏。
“这个可以能,现在确实有了。赶紧过来吧,你跟你哥在一起吧?”我问道。
“啊,在一起啊,我哥开车呢。”她就坡下驴了。
“哦,那正好,一起过来吧,我都订好了。”我迎头赶上。
她很不情愿地“哦”了一下,但是我却听得很开心。
我又跟小帅交代了一下。我觉得玩游戏,她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我还幻想了当她进入游戏角色时候,会是个什么过程与结果。
而那结果,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一辈子,但是她一定会记得我一辈子。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这句广告词真是的形容了我当天见到若水的状态。
我老毛病又犯了,见到美女就习惯性肤浅的毛病我老是克服不了。
我本来是想让小帅去接若水,然后我们都离开,最后让若水买单。
但是我躲在前台旁看到若水天真的进来,并跟小帅聊天的时候,瞬间就放弃了那个计划。
所以我的于心不忍是建立在见到靓女之后肤浅的基础之上的,我的所谓恻隐其实是很无耻的。
那晚若水唱得很high。
好像是她的演唱会,她的声音从高粱米一下子就变成了香米,还是那种泰国原装进口的。
动听、婉转、饱满,身体还会随着旋律摇摆,仿佛回到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晚上。
我一直都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混过,这演出简直太上台面了,绝对专业,至少是乡镇一级以上的春节晚会。
“你们也点啊,一起唱啊,别光我自己唱啊?”她一边唱着,一边抽空用麦克对我们说。
“你还有3篇没唱呢,等等,一会就到我们的了。”我对着点歌机点歌,心想:这个麦霸,遇到对手了。
小帅无辜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本来是被老师以吃糖的理由骗过来的,却生生的成为了看别的小朋友吃糖的观众,心里未免不爽,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若水。
他可能也没见过这么专业的民间表演。是欣赏,还是?我分辨不清。
我们就这样一边跟着节奏拍手,一边欣赏着若水的精彩表演。
在唱完她的所有点唱的曲目之后后,若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瘫倒在沙发上了,然后翻动着自己的手机,一句话也不说。
我也什么都没问。我感觉,她应该是也一定是尽兴了。
我跟小帅唱得也很开心,但若水就自顾自的在那里翻动着手机。
完场时已经11点了,我跟小帅一起送若水回家了。
路上我问若水为什么对这边的KTV这么熟悉,她笑而不答,那笑容的内涵直逼蒙娜丽莎。
跟若水分开后小帅还意犹未尽,跟我说今天终于遇到极品了,他好像还沉浸在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当中。
“是不是可以到你们公关部工作了?”我打趣地问道。
“肯定没问题,我跟我叔叔说一声就行。”小帅拍着胸脯说道。
“你叔叔?”我好奇地问道。
“啊,我叔叔是负责酒店人力资源的,我就是这么去的。”他回答道。
“哦,难怪,我说你小子没事就能出来玩呢。还有这层关系啊,你看我能不能去你们那做个兼职。”我进而问道。
“你不行,我们那现在缺女的。男的不要。”他很现实地回答道。
“人家是来旅游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走了。咱们都没戏,出来一起玩玩还行。再说人家还是左倾的表妹,你连左倾这关都过不了。”我帮着他客观的分析。
“那倒是,他们有点文艺气质的都觉得我这样的流气,不上档次,不过我感觉你跟我差不多啊,你怎么能跟他们同流合污呢?”他问道。
“我,我是假肤浅,你是真流氓呗,呵呵。”我调侃地说。
“滚蛋。你就装吧。你也就貌似高尚,哪次上街看见漂亮的,你不跟我一样,看半天。”他不服气地回道。
“我那是欣赏,气质领域的,你那跟X光扫描似的,恨不能把人看穿,两回事。”
“得得得,你就装吧。流氓的馅还包个君子的皮,你可别露馅了。”
我确是在装,但是嘴上不能承认,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他这么一说让我想起大学时候跟几个哥们去大教室上自习的一个事了。
他们发现一个女孩挺漂亮的,让我看,因为当时很单纯,我就一直盯着看,也像X光扫描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女孩看。
直到四目相对被那个女孩发现,她就朝我们这边走过来,越走越近,我最后只好低头,不敢再看一眼。
当时就感觉到两股炙热的目光投在身上,浑身发热。我只能看自己的脚面了。
幸好后来我听到那奇女子渐行渐远之后,才敢试探性的抬头看一下周遭。
该女后来开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我,逼得我没办法,后来换了另外一个教室。
这成为若干年后他们提起来我还会尴尬的事件。
我至今还会回想当年为什么会是那种没出息样。
看就看,都是两只眼睛,谁怕谁,怎么就败了,况且我是一点亏都不吃。
见到若水的年纪,我出息多了。
不害怕也不害羞了,还学会了厚颜无耻,我很可耻地成熟了。
“把她电话号码给我呗。”小帅问道。
“给你?干嘛,对上眼了?”我问道。
“啊,我觉得我又一次一见钟情了。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年情窦初开过,我觉得现在身体内的小细胞又都蠢蠢欲动了。”他陶醉的说。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别在这卖萌了行吗?你这青春期早就过期了。还又一次,丢人。别跟我说又。”我不屑地说道。
“什么叫卖萌啊,这叫一见钟情,你不懂。赶紧给我。哎?你是不是想自己留着啊?”他反问道。
“留什么留,人家都不在这,就是来旅游的,你就下毒手啊?”我说道。
“你看都什么时候了,有这个季节来这里旅游的吗?我才不信!也就你信。”
小帅的话提醒了我。其实我除了她的QQ号以及她是左倾的表妹之外一无所知。
甚至没问她来这里旅什么游,什么年纪,怎样的家庭等一系列可以增进友谊的无聊问题。
本来左倾就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了,她在暗我在明,我觉得这把我可能肤浅大了。
可转眼一想,她只是左倾的表妹,过几天可能就走了。即使有什么期待又如何呢?
这一夜很奇怪,我有点失眠。
仿佛是被小帅说的,我装了,其实我很渴望发生什么。
我不期待的原因也可能是某些小概率事件的不会发生。
窗外的月亮很大,有点夺目。
这样的夜不太适合谈恋爱。
我想着想着竟然笑起来。
由于业务扩张的需要,公司又招进了一批新人。
老板开了个全体员工会议,会上总结了过去,又分析了当前形式,并要求我们不要放松自己对完美的追求,要努力学习国际上流行的设计理念,并做好相关的本土化工作。
未来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其实这话我都熟悉及了,每次开会老板都会说。
对于老板,我一直心存感激,从来没有给我寄人篱下的感觉。
只要我能拿出好的创意和设计,那么他其他事是很少过问的,这给了我很自由的空间。
而且工作时间采用弹性制,按时完成设计就可以了。
总之他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
老板把一个年轻人带到我面前,让他叫我师傅。
“师傅好,我叫沈建。XXX大学毕业的。请多多关照。”新来的小兄弟总是很客气,这很像当年我来到这个公司的样子。笑的要好看,嘴巴也要甜。
“关照关照。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兄弟,你算是找对老板了。”我鼓励道,又转头看着老板,对着沈建说:“咱们老板人可好了,你赚到了。是吧,老板。”
“少当我面拍马屁,你小子我还不知道。背后肯定说资本家,老顽固。”老板骂道。
“哪能哪能,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啊。”我说道。
沈建一边看着我,一边看着老板,尴尬地在中间傻笑。
“这小子交给你了,试用期三个月,三个月后给我带出来,听见没?”老板下命令了。
“三个月?没问题啊,我看他就有灵气,两个月就搞定。”我又乱发誓了。
“行,那就两个月,别到时候我用人了,你拿不出手。”老板把这事说死了。
“ok,ok,ok。保证完成任务。”我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干活吧!”老板转身背手回办公室了。
我拉着沈建到休息间谈话,发现其他男同事都带女徒弟,只有我,分了个男的。
有一种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感觉。
这都多少年了,新来的女同事都被男师傅们内部消化了,让人顿感造物弄人。
“师傅,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沈建语气十分稚嫩,但话题特别直接。
“我想什么呢?”我问他。
“你想我是个女的就好了,对吧,师傅。”他笑着说。
“恩,不错啊!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你小子还有点灵气。”我夸奖道。
“还行吧,不过,师傅,你不会因为我不是女的不好好教我吧。”他又说了个直接的问题。
“你看师傅像那样的人吗?”我反问。
“有点像。”
“怎么?现在说话都流行这么直接了,你个臭小子。回去先画画,明天给我拿出10幅满意的给我。”
“10幅?这么多?”
“响鼓吧就得拿重锤敲,我看你还算机灵,对了,色彩要搭配好,我希望你能拿出点新鲜感给我。”
“可10幅太难了吧。”他哀求道。
“去吧。有什么不懂的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名片。”我随手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对了,不许上网抄,那就没意思了,知道吗?”
“行,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画了。”
“恩,去吧。用点心。”
又感觉到这小子有点像我了,我有点明白老板为什么这么安排了。
晚上我在QQ上遇到了若水,我好像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可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究竟该问点什么呢?是就这样贫下去,聊点无所谓的话题,还是怎样呢?
在我思考彷徨之际,没想到她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