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败退,合纵大军迅猛横扫河东之地残余力量,曾经无敌的虎狼之师,被逐一清扫,秦兵死伤遍地,尸骨到处横陈。
这一次,东方五国彻底扬眉吐气一番,四处追杀围剿秦兵,夺回河东土地。
大将赵奢率领赵军占领茅津渡和大禹渡,韩军占领了风陵渡,齐军占领了稷山秦军大营,魏军收回了平阳,保住了安邑和曲沃,河东大门再次捍卫住,最大的赢家,还是魏国。
战后公孙衍亲笔写下奏折,连夜派人送往大梁,上奏给魏王,请求犒赏三军后,整军继续乘胜追击,准备联合大军,进攻函谷关,彻底给秦国一个迎头痛击,把秦国人再次赶回河西偏僻之地。
赵国平原君、齐国孟尝君、韩国韩鹏举也都纷纷写下奏折,派人连夜送回王城,奏报前线的战绩,这一次合纵战胜了连横策略,是外交上得一次大胜利,足以改变了战国时代的格局。
打压秦国的绝佳机会,任西何一个诸侯国都不会放过。
两日后,四国大军击败秦国的消息,传遍了东方诸侯国,整个战国都震惊沸腾了,原本觉得这次又是无功而返,大败而回的世人,都傻了眼。
魏王得到消息后,几乎兴奋了一夜,连御六女,金枪仍不倒,翌日下令举国欢庆,同时让后方朝政官员满足相国任何需求,准备一举攻克函谷关。
齐国、赵国、楚国的君王也都高兴万分,如果能借助这次机会重创秦国,借助五国之力,捣毁秦国,不但解除秦国这个虎狼雄狮的威胁,保住国运,还能有机会与诸侯国争霸,角逐天下霸主之位。
自商鞅变法之后,几乎所有诸侯国都清楚秦国的强大,这回终于等到一个千载难逢的灭秦机会。
其它四国君王也纷纷增兵,并且运输大量的辎重粮饷,以及牛羊战马,让前线将士能吃好喝好,为国效死力。
与此同时,辰凌的名字再次掀起了波澜,从开始了伏击三万秦军,首战告捷,提高合纵联军的士气;紧接着重创秦国王牌精锐铁鹰剑士,拔去心头之刺;到后来奇袭平阳城,闪电攻克城池,断去秦国的河东补给;三战三捷,扭转乾坤,决定胜负。
魏王亲自颁布诏令,封辰凌为大将军,爵升十四级,赏赐王城一座五十倾皇家大庄园,把先前只赏赐一半的陈留城作为食邑完全赐给辰凌,一来显示魏国封赏有功之臣,吸引更多的人杰策士投奔魏国,二来稳稳把握住辰凌,不让其它诸侯国趁机挖墙脚。
大梁城,白府后花园。
白若溪一袭碧水绿的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容颜之美冠绝天下。
她独自一人,站在石亭内,看着小湖水波,心中也荡起了涟漪,得知辰凌打败秦国的消息后,一颗芳心终于稍稍放下,不那么提心吊胆了。
自从辰凌出征,大小姐变得忽喜忽忧,喜的是她有了心爱的人,还是文武双全的将领,而且和她有过了亲密的欢好,关系一跃千里,成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凌哥终于出人头地,证明自己的过人才能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震惊六国,天下传闻,若溪能有此幸运,和他皆为夫妻,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白若溪想到自己和辰凌的相遇、相知、相爱,一路走来,顺其自然,相敬如宾,却又如胶似漆,辰凌给她的感觉,不像那些贵族公子的奢华高傲,也不是那些士子的穷酸迂腐,更不是那些游侠剑客的有勇无谋,他对待女人,向来温文尔雅,体贴关怀,文采情调,让人着迷。
如此卓尔不群的奇男子,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有魅力,让白若溪无时不刻地思念着她的夫君!
就在她欣赏风景,寄托相思的时候,贴身侍女从石路小径宛婀娜走来。
“大小姐,有一个侍卫说是从河东边关赶回王城,带给大小姐一封家书!”侍女乖巧地说道。
“一封家书?哦,是凌哥!”
白若溪欣喜若狂,急忙接过信函,果然是辰凌特制的信封,抽出家书后,辰凌洒脱大气的书法字体活跃在纸上,龙飞凤舞,一气呵成,里面的关爱之情,关心之意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若溪,我最爱的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边关疆场上,对着大梁城,深深地思念你——”
辰凌一番现代人写给心爱女生的笔法,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白若溪的爱恋,一字一句,用词既新颖又直抒胸臆,没有什么之乎者也,陈词滥调,而是罗曼蒂克的语调,让白若溪读起来甘之如饴。
最后峰回路转,一首古诗结尾:万马奔腾破稷山,孤城遥望函谷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西秦终不还!
从温柔细语,小男人的疼爱,到身穿金甲,挥师百万的大将军,身份的转换,一个雄姿英发的男儿顿时浮现在脑海,气节一下子升华起来,让白若溪全身悸动,传遍四肢百骸,整个人陶醉了。
“凌哥,我好想你——”白若溪喃喃自语,整个人脸颊潮红,芳华绝代,艳丽无双。
“大小姐,你真美!”贴身丫鬟觉得这一刻的大小姐最美了。
“咯咯——”白若溪轻笑一声,也不回答,嘴角间风情万种,从未有过的女人感觉,让她品尝到爱情和幸福的滋味儿。
大梁城内,太傅府邸。
迎客堂内,张仪、甘茂、冯喜,还有一位来自秦国的使臣,四人坐在玉案前,喝着闷酒,谈论当前政事。
“张先生,甘先生,这次不论如何,你二人都要赶回秦国了,合纵大军击败了司马错老将军,此刻正在黄河沿岸设防,禁止任何商人进入秦国河西,企图封锁秦国商贸往来!其次各国都在增兵添将,不肯放过这次削弱秦国的机会,在函谷关屯兵,要进攻秦国!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一次,形势危急,两位一定要随卑职离开魏国,回到秦国共图大计,抵抗外敌。”使节名叫景愈,老秦族子弟,为保住国难,热血激昂请张仪和甘茂回秦。
张仪沉默不语,心想五国这次大动干戈,看来是动真格的了,封锁住入秦的要塞和渡口,禁止商贸入秦,以西秦偏僻之地,没有商人进出,经济封锁,兵器、海盐、丝绸、布匹、战马、农具等,都成了问题,幸好有巴蜀粮仓做后盾,否则这次秦国真要亡国了。
“司马错将军现在如何了?”甘茂忽然问道。
“司马上将军在河东战场上,肝火攻心,忧劳成疾,脏腑皆损,太医令也束手无策了,恐怕只剩下两三个月的光景,唉——”说到一半,那景愈竟然哭啼起来。
甘茂感叹道:“我和陈轸、张相国曾分析过辰凌,有他在,秦军不可大意,特意让陈大夫捎话过去,提醒司马将军,不可低估辰凌和公孙衍这对组合,怎么还败得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