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事耽搁了。”David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重要的事不会让你连飞机都误了。”
“是我的一点私事。不谈这个了,那你赶紧安排我去上海的航班,我要快去快回。”他甩甩头道。
“那个女人还昏迷着,她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女儿呢,那个那么可爱的小宝宝。”他心里暗暗急着。他一直在等医院的最话,但电话迟迟不来,他竟然都没有勇气打电话去问,他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了。
当天晚上他飞往上海,一下飞机马不停蹄地赶往会面的公司,谈了一个下午带晚上,期间只吃了点面包冲饥,他不喜欢速食,象肯德基,麦当劳类的东西。
终于午夜前敲定了所有事,他连夜赶往机场,买了最早一班回航的飞机。那也得到第二天下午才行。他找了个地方好好睡了一觉,梦里都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他早早起了床来到机场等着飞回去,但是飞机又晚点了。他等到深夜才坐上飞机。回到悉尼已是第三天的下午,我醒来已有一天了。但是因为他们给我打了针,他来看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他太累了,就回去了,原等睡醒了再来看我的,但一醒公司又有紧急的事情,他又坐在会议室开那没完没了的会。
就这样一周很快又过去了。他总算处理完所有的事了。妈妈又打电话来催他回去吃饭,但他推脱有事,开车来到医院。我还在睡。他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他看着我,想想只有半个月光景,我已经面目全非了,那个丰腴的看上去充满自信的女人倒底经历了什么,让她一下子象变了个人似的,精神也不正常了。
“宝宝,你在哪?妈妈好想好想你啊?”睡梦中我喃喃着。仲钦听不清我在说什么,但很明白我肯定被什么事困扰着。他决定一定要搞清楚所发生的事情。就一直坐在我床边。
因为医生给我注谢了镇定剂,我睡得时间很长,到天蒙蒙亮我才醒过来,睁开眼发现床边有个人影,好象睡着了,吓了一跳。刚想叫发现是仲钦,我一把跳起来,紧紧地抓住他,手指都嵌进他肉里了。
“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怎么了?”他一惊,坐直了身子,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静下来。在他的追问下,我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伤心的泣不成声。
“都是我不好,她那么小,没有我她可怎么办啊?”我哭得边气都喘不上来了。
“好好,没事了,我马上安排人去找好不好,你先别急?”他轻拍着我,细细道。仲钦当时跟我聊的时候就想过我在这里生活肯定会很艰难,没想到这么快就兑现了,他说不出来是该埋怨我还是在埋怨他自己,他可以预想到的,如果他早点指点一下我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进来跟我说。
“你先好好休息,我现在赶去机场。”
“我也去,我也要去。”我激动地光着脚就下了床。
“你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要多多休息才行。”
“不,我身体没有问题了,我是因为太想女儿了才会失控的,求你了,好不好?”我恳求的眼神让他心一软。悄悄带着我跑出了医院,我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路上他随便进了一家店给我买了身衣服,我找了个地方套在身上,扔了病号服。
到机场后,我完全听不懂他跟机场的人在说什么,只见他不停地出示我女儿的照片,对着那些人说一大堆。那些人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连忙带我们去了监控室,调出了那天的录像。
当画面上出现女儿小小的身影时我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他没空理会我,只在不断地找女儿的身影。画面上显示当时女儿下了地,一个劲地跑着,她悄悄躲在我身后,我因为着急没有看到她,一直向前找去,她没有出声,以为过一会我会回来找她的,但等了很久,也没再见到我,吓得哭了起来,而此时的我已到了另外一个厅疯狂地找着她。我越哭越伤心,真恨自己没用。恨不能打死自己。
后来她也在机场里走来走去的,我们俩象没头苍蝇一样一次次地错过了。有时只差一点,我要是转个身回个头就能看到她了,她要是喊一声我也就能找到她了,但是最后我们都累了,我在这边的角落,她在另一边的角落里。
“天哪,我倒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啊!”我伤心地一下子晕了过去。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过了一会我慢慢地醒过来。看到仲钦正吹着一杯水,准备喂我喝。
“你先冷静冷静好不好?”他温柔道。我看着他。忍着夺眶而下的泪水点点头。
“这个时个我不能再出状况了,我还要找我的女儿,我离好已经不远了。”我给自己打气道。
“刚录像我已经看完了。”他说道。
“那我的宝宝呢?”我急切地问道。
“她最后被一对夫妇带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
“啊!不……”我觉得喉咙有股腥味,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你先别急?”他一脸急色地说道。旁边的工作人员见我吐了血出来也吓坏了,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请你帮我查查那对夫妇是谁?”我推开他们的搀扶道。
“已经在查了,不会要很久的,你放心,我也把宝宝的照片录了下来发到各媒体去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我送你回医院吧。对了,你的行李已经拿出来了。”他指着门外的我的两个行李箱道。
“我没有病的,我不要去医院。”想起那些医生不停地给我注射镇定剂我一阵颤粟。
“好,那你先去我家好好休息好不好?”他低声道。
“好。”我点点头。
“等等,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有没有缺什么?”他指了指了外面的行李箱。
“缺什么也没有缺了我女儿来的重要。”我叹道。摇了摇头走出了门。他跟在我后面,工作人员帮我推着箱子。我终于清醒地走出了悉尼的机场。上次是被抬出去的。看着外在的天空,我默默祈祷我的女儿能尽快平安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