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宗大吃一惊:“太子的意思?”
李存勖微微笑道:“不错,你若是不信,我这里另有书信一封,你可以看看!”
身后立刻有侍卫过来,接过书信,又交到赵炎宗手上。赵炎宗打开一看,吃惊不小。因为心中所写,大致意思是蜀国愿意臣服于大唐,而所谓大唐,正是沙陀部拥立马元鸷称帝之后,新改的国号。原先沙陀部并未建国,只是一个部族,而此时居然自称大唐,并且拥立大唐遗脉为帝,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蜀王身体虚弱,太子王充监国已久。王充本来在沙陀和中原各国之间摇摆不定,正是因为赵炎宗答应帮他们以秘密武器御敌,蜀国才答应结盟。没想到武器尚未练成,各国纷纷自乱,先是徐温名义结盟,暗中派人来盗图。现在就连太子王充也临阵反水,让赵炎宗将图纸交给李存勖,从此臣服于大唐。
赵炎宗看罢,惊叹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倩娘年照付神色大变,拿过书信一看,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却镇定自若,对李存勖说道:“即便是太子的书信,那有如何?我夫君相助太子,只是相助而已,并不是蜀国的臣子,图纸是我夫君的,不是太子的,就算是太子,也无权对我夫君发号施令!”
李存勖大笑,说道:“说的好,你夫君不是蜀国人,自然蜀国太子管不着他,那么南平君王有没有权利管他呢?”
说到这里,他当即歪头瞪了一眼南平君王,南平君王一个寒噤,唯唯诺诺地走到前面,冲着赵炎宗喊道:“赵炎宗,孤王在此,你还不来行礼?”
赵炎宗一见君主在此,赶紧上前拜服。
拜完之后,南平国君东主郡王又对赵炎宗说道:“现在孤王命你将图纸交出来,快快呈上!”
赵炎宗大惊,进言道:“郡王,这图纸万万不能交出,只要图纸在手,我们便复国有望。一旦图纸没了,南平国就永远无法光复了!”
东主郡王失声笑道:“赵炎宗,你想的太多了。你尚且不知道吧,大唐已经敕封我南平国为大唐藩国,而孤王依旧是南平国的君主,称号依旧是东主郡王。南平国已然名正言顺光复,又何须刀兵相见呢?”
赵炎宗又是一惊,看了一眼李存勖。李存勖洋洋自得。他又对东主郡王说道:“大王,我们南平国虽小,但是向来自食其力,与众大国平起平坐,从未接受过别人的敕封,一而不屑做什么藩属国。今日之事,看似南平国光复,实则是国格尽丧,百姓受辱呀!”
赵炎宗言辞恳切,但是东主郡王却大怒道:“赵炎宗,你言下之意是说孤王丧权辱国,对不起南平百姓吗?”
赵炎宗忙道:“臣不敢!”
东主郡王又道:“既然是不敢,便把图纸交出来,否则的话,孤王便要以藐视君王之罪,将你满门抄斩!”
赵炎宗惊倒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徐知诰一伙人正和李存勖的侍卫酣斗在一起,无暇顾及。谭铮、凌仙儿、秋英、拜达、青奴等人,见赵炎宗受辱,都纷纷站上前来,凌仙儿首先喝道:“一个亡国之君,阶下之囚。苟延残喘而已,赵大哥敬你几分,才叫你一声大王,若是不敬你,你又能奈何,竟然在这里呼喝叱骂,你有何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