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宗一愣,又问李存勖:“那这图纸是你绘制的吗?图纸上制造兵器的方法,是李将军想出来的吗?”
李存勖说道:“这图纸乃是铸剑老人所绘制的,打造兵器的法门,也是他想出来的。那公平起见,应该将图纸交还给铸剑老人才对吧!”
凌仙儿一旁讥诮道:“难道交还给铸剑老人,你再去抢了,据为己有吗?”
李存勖冷眼看一下凌仙儿,却又很快恢复笑容,说道:“我要这图纸,何须用抢呢?铸剑老人原名苏正泰,乃是当年大唐御前侍卫郭东鹏的师弟。而郭东鹏和苏正泰,都是我沙陀人,屡立战功之后,郭东鹏才被封为御前侍卫,而苏正泰则淡泊名利,到了蜀山,跟着蜀中老人学艺。也就是说,这张图纸,本来就是我门沙陀人绘制的,我作为沙陀国的王爷,将图纸收归朝廷,也是理所应当的!”
赵炎宗听他说这段往事的时候,他隐约有些记忆,意识里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但是谭铮却反唇相讥,说道:“若如此考证,大唐高祖也有鲜卑血统。若论该归谁所有,不是按血统或是国别而论,而是以在哪里绘制而出而论。大铸剑师苏正泰当年在蜀地研究出兵器图纸,自然就应该归蜀国所有,何时成了你们沙陀之物!”
忽然,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厉声说道:“谭大人此言差矣!”
众人再去看时,见人群中一个人将头上的假发摘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一看之下,才看出,这人正是徐温的义子,徐知诰。
徐知诰走上前去,对众人说道:“图纸是当年我义父徐温出资支持,并派人协助苏正泰,才绘制而成的。在蜀地绘制不假,但是却是我义父和苏正泰先生合力研究出来的。正如你接夫人在医馆产子的话,难道生下的孩子便是医馆老板的孩子吗?”
赵炎宗看一眼徐知诰,然后又看看大家,忽然大笑道:“真是有趣,没想到小小一幅图纸,竟然会引来这么多人凑热闹,真是有意思!”
然后,他又忽然等着徐知诰,喝道:“当日我们又盟约在先,你心知肚明,今日却又来抢夺图纸,背信弃义,你又作何解释?”
徐知诰冷笑道:“当日协议,我义父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他不答应,只怕早已经丧生在你的手里。只有暂且答应,先将你稳住,此乃缓兵之计。赵将军也是统领大军的将领,不会连兵不厌诈这句话都不明白吧?”
赵炎宗笑道:“说的好,兵不厌诈。现在图纸在我手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说我的,便是我的,谁要有本事来抢,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这一番话说得字字铿锵,振聋发聩,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李存勖却冷眼看着徐知诰,喝道:“无知小儿,竟然来坏我好事!”说着,又向身边侍卫是一个眼色,便立刻有三个人向着徐知诰围了上去。
徐知诰吃了一惊,连连后退,这时他身后也有四个穿布衣的大汉,快步上前,护在了他身前,挡住了李存勖一方过来的三个侍卫。
双方不由分说,便打了起来。
李存勖又对赵炎宗说道:“赵将军,交还图纸一事,不单是理之所在,更是你们太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