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人身子一震,“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存勖的脚下,抱住了他的双腿,“王爷,王爷,您罚我吧,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我……”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美人,你这是作甚?起来再说。”李存勖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王爷,今日,今日上官姑娘出现意外,是,是……是我做的。”
“哦?美人?这是为何?”
“王爷”,徐美人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我,我是不想让沙陀部蒙羞,才,才……才出此下策的。”
“哈哈,靖妃的本事美人不知?亦或是美人认定靖妃一定会输?”
“我,我,我……我是怕万一啊!王爷,我的一片苦心天地可鉴,还请王爷宽恕。”徐美人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存勖,又要跪倒。
李存勖赶紧将她扶住,“美人,不必如此,你的苦心本王明白。”
“真的?”
“本王何曾诓哄过你?不过,本王也不希望上官姑娘有任何意外?从明日起,上官姑娘的吃穿用度和你等相同。美人,你可明白?”
“嫔妾明白,再也不敢了”。
徐美人口上说着,心中却暗暗较劲儿:“哼,小狐狸精,今天摔死你算你命大。”想归想,李存勖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徐美人也不好再打什么主意。
当晚,李存勖留宿徐美人处,徐美人自是使尽浑身解数哄的他开心。
而赵炎宗夫妻知道上官翠倚受伤,也偷偷来探望。受伤倒是不碍事,只是被徐美人这么一搅和,上官翠倚原先的计划便无法实施了。两人见她这么伤心,也只能安慰,想不出其他办法。
第二日,服侍上官翠倚的丫鬟一下从两个增加到了十个,用度与徐美人、靖妃等宠妃一个标准。
各种绫罗绸缎、首饰脂粉堆满了整整一桌子。
“姑娘,你看看这块料子多柔软啊,做一件衣裙穿在身上必定很舒服。”
“姑娘,这支金叉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你看这做工,也只有姑娘才配戴。”
“姑娘,你试试这个。”
“姑娘,我给你用这个胭脂擦一下。”
“姑娘……”
每个人都在讨好着上官翠倚,望着一个个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上官翠倚从心底看不起他们。
“如果你们喜欢,那就送给你们好了,我不需要。”上官翠倚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众人一下面面相觑,愣在当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怎么,这些东西上官姑娘一样都看不上?”李存勖背着一只手,抬腿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上官翠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我手里这样东西不知道上官姑娘可还喜欢?”
李存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到了胸前,他手里端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金色小盒,小盒是沉香木制成,外面涂了一层金粉,盒上雕镂了精美的图案,仅这盒子也价值不菲,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众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存勖手中的盒子,李存勖哈哈一笑,缓缓打开了盒盖。就在盖子打开的一霎那,一道耀眼的光芒射了出来,随之满屋馨香,盒中是一对珍珠耳环。
这对珍珠每颗有小拇指肚般大小,仅就珍珠的大小来说算不得稀奇,但奇就奇在它的颜色和气味上。一般的珍珠要么白色,要么黑色,而且没有什么味道。而李存勖手里的这两枚珍珠,竟然透着光润的粉色,而且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