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紫衣女子故作娇嗔,脸上却乐开了花。
“徐美人敬的酒,自是甘甜异常,本王饮了!”一仰脖,酒已入喉,“好酒。”
“王爷,你立了大功,皇上不知道会怎么赏你呢!”徐美人拨弄着李存勖的前襟,“王爷准备要赏嫔妾些什么?嗯?”粉脸一抬,媚态尽显。
“哦?这个吗?容本王细细斟酌一番,这个……”,李存勖抬起一双迷离的眼睛,望着徐美人,目光盯在她胸前起伏的曲线上,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美人,那我就赏你明早起不了床可好?”
“王爷,你真坏,你……”徐美人又一声娇嗔,扭着水蛇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哈哈哈哈!”花厅内响起了李存勖爽朗的大笑之声。
“来,各位美人”,李存勖端起来手中的酒杯,又是一阵环佩叮当,美人们也纷纷端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
李存勖环视了一下众人,“干”字却迟迟没有说出口,众多美人一脸茫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咦?怎么没看到上官姑娘啊?”李存勖嘴里嘟囔了一句。
身后的小太监慌忙跑到他身边,跪倒在地上:“王爷,奴才已经请过多次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
“可是上官姑娘说,她是亡国之人,王爷的家宴她……她没有资格参加。”
“啪”!李存勖手中的酒杯摔倒了地上,在场的众人不由一哆嗦,偌大的花厅内霎时鸦雀无声,空气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哼!”李存勖冷哼一声,“她,已经是我李存勖的女人了,我的宴会她必须参加,再去给我叫,就算绑也要把她给我绑来,否则你提头来见。”
见李存勖发怒,众人大气不敢出。此时下面众人却纷纷议论起来:“上官翠倚?何许人也?”“是啊,什么人?”“王爷为何发如此大怒?”
众位美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挂满了疑问。
而赵炎宗和周倩娘却不禁对视一眼,满怀疑惑。想必上官翠倚在此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李存勖此人如虎狼一般,远没有中原人士那么细腻,完全是一个粗犷的塞北莽夫。
“是,是!”小太监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向后院跑去。
上官翠倚正在房间内凝神写字,心如止水,御花园内的宴饮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上,上……上,上官姑娘,请你救……救……救奴才啊!”
“扑通”一声,有人带着哭腔跪在了她的跟前。
上官翠倚身子微微一抖,手中的毛笔落在了刚刚写好的字上,晕染了一大片污渍。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来请过自己多次的小太监。
“公公快快请起,我一个亡国之人,唉,自保都难,又怎能救的了你?公公还是另请他人吧!”
“姑娘,姑娘”,小太监赶忙往前紧爬了几步,叩头有声,“只有……只有姑娘能救我。”
“哦?此话怎讲?”
“姑娘,王爷非要小人来请姑娘去参加宴会,说如果,如果……如果姑娘不去的话,他,他就要小人的这颗项上人头。”小太监不停地磕头,呜咽不止。
“唉,真是冤孽啊,也罢,我随你走一趟!”上官翠倚望着窗外,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