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宗望着牟夫人远去的背影,又问谭铮:“听兄长说话的口气,似乎与这牟夫人有些过节呀!”
谭铮叹口气,说道:“今日不谈这些了,我们兄弟结义,乃是大喜的日子。本该出去痛饮几杯,只可惜赵兄弟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忽然身后一声音说道:“我这里有上好的药酒,专门为受伤之人饮用的。喝过之后,不散不会使伤口恶化,还会祛瘀止血,不知道赵将军愿不愿意喝几口?”
两人转身望去,见徐知诰正托着一个酒坛,缓步笑语而来。
赵炎宗感念须知该救命之恩,赶紧上前躬身行礼,徐知诰忙上前搀扶。谭铮一旁却暗香:“他来到底有何目的?”
只听徐知诰说道:“听闻两位结义,不知道小弟可否也凑一凑热闹,粘一沾两位兄长的光呢?”
赵炎宗大笑道:“若是徐兄不嫌弃,我赵某自然求之不得。”又看一眼谭铮,谭铮却沉吟半晌,勉强说道:“既然赵兄弟不介意,那我自然也不话可说!”
徐知诰带着两人,到了府中一处花园中,讲酒坛放下,然后三人焚香祷告,向上天祈求,结为异姓兄弟。赵炎宗因没有过去的记忆,前尘往事,早已烟消云散。而谭铮与赵炎宗意气相投,也心甘情愿结义。徐知诰与赵炎宗通行而来,虽也觉此人大义凛然,是条好汉。但是也深知自己能力有限,远远比不上他。若是成为左膀右臂,倒也罢了,但是若真的被徐温相中,收为义子,徐温膝下无子,最后接替徐温势力的,必将是赵炎宗,徐知诰则能让眼前大好形势,拱手让与他人?
三人各怀心事,结拜完毕之后,便倒上酒,喝了三五杯。
到了黄昏时候,忽听下人来报,薛沐漓和赵夫人已经到了。谭铮大喜,辞别了两位兄弟,独自去见二人。两妇人见到谭铮,也都感激涕零,诉说别后之情。问及韩力之时,谭铮却沉默不语,薛沐漓见他神色有异,料想定有事发生,一再追问。
谭铮不得已之下,讲韩力和牟惜影失去记忆之事说了。然两人问及韩力身在何处之时,谭铮也是一头雾水。
薛沐漓感叹道:“当日韩力曾说过,等我孩子出生之后,便认他为干爹。他要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孩子,没想到的短短时日,他便已将过去全部忘记了!”
赵夫人叹道:“当日大龙死在韩力刀下,我心中愤恨,本想留在韩力身边,伺机为丈夫报仇。但是想起以前种种,又见韩力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最终不忍下手,甘愿追随左右。岂料缘浅命薄,竟相聚不过数月而已!”
两人均唏嘘感叹,谭铮回忆往事,也颇伤感。叹道:“若不是我之一追查刘家小姐被杀之事,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子!”
说到“刘家小姐”的时候,赵夫人勐地一颤,失声问道:“你说的刘家小姐是谁?”
谭铮摆手道:“夫人有所不知,那都是我陈年旧案,其实早已了解,只是我心有不甘,所以一直想找到真凶,洗刷清白,却不知越差越多,事情越乱,终于弄成今天的局面!”
赵夫人摇头道:“这话倒也不对,我也知道有个刘家小姐,好像是什么刘义的女儿,后来死了,不知道跟你说的是否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