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在同盟中多时,也早已看出,凌仙儿对韩力颇有好感,虽未曾言明,但从她追随韩力种种看来,旁人自然心知肚明。只可惜韩力已经忘记过去,而自己又不能对众人说,只得叹道:“盟主失踪,固然令人难过,然而眼下战乱又起,凡是原杀猪同盟的兄弟,应该重新集合力量,造福百姓才是!”
说完之后,又将自己已效忠汉国陈寿将军之事,以及此行的目的跟凌仙儿说了,并问道:“你可否愿与我一起,共同去徐温处?”
凌仙儿咬牙道:“我正要去找徐温那老贼算账,问问他是怎么管教手下的!”
谭铮道:“我们既然杀了严一西的手下,也是该去跟徐温说个明白!”
胡春花带着凌仙儿到一偏僻处,为她换上男装,混入随性的侍卫中,一起向徐温处走去。
路上,凌仙儿忽然想起什么,对谭铮说道:“谭大哥,我从五月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件事,或许对你的案子有帮助!”
谭铮大喜,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想解开这个疑团。虽然到了此时此刻,已经不会再有人追究她当年是否杀人了,但是此事关乎他一生清白,也是他心中的伤疤,只有了解真相,才能沉底将伤痕抚平。问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凌仙儿说道:“你还记得飞虎七鹰吗?”
提到“飞虎七鹰”谭铮猛地想起,之前在吴越的时候,自己为了查案,曾经到过大榆树客栈,当晚还正好遇见七个人相聚。其中那个矮胖的老板,应该就是七鹰中的老大天蚕鹰,因其长得白白胖胖,想是一只天蚕一般。
谭铮道:“记得,他们怎么了?”
凌仙儿道:“我会广陵的途中,遇到他们。因为我当时在石头镇做跑堂,偶尔扮作烟花女子打探消息。这七人又是有名的惯匪,身上经常有上好的货物,到石头镇这种三不管的地带交货,所以我跟他们熟悉。他们提到过关于刘家小姐被杀的一些事!”
谭铮急道:“快说来听听!”
凌仙儿说道:“当日我们在一酒楼相遇,便喝了几杯。当时老大天蚕鹰无意中说起,当年好像黄夫人托人将一份书信交给刘义,并且从送信人的表情来看,想是十分机密的东西!”
谭铮问道:“那信会是什么机密东西呢?又会跟我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凌仙儿摇头道:“我虽然说不上信中是什么内容,但是刘义收到信的第二天,便决定让自己女儿和赵员外公子完婚,并且送上那么多银两做聘礼,最可疑的是,当日便有劫匪来抢劫玉兔,刘小姐又忽然被杀。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始于一封书信,可见这书信有莫大的秘密!”
谭铮此时也想起,当日他在牢中问赵公子话的时候,赵公子也说银两是刘义赠送的。但是刘义却矢口否认,不知所谓何事。七鹰与刘义素无瓜葛,又不知道凌仙儿与谭铮的身份,想来不会信口乱说,或是有意欺骗的。于是问道:“那七鹰可知那封书信现在何处?”
凌仙儿说道:“那封信多半是在刘义手上,只是刘义现在在相国寺,只要他不愿意叫出来,我们也是枉然!”
谭铮叹道:“也无须让他交出原信,只要知道信中所记述的内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