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岛————
相比于向航和不鸣火那边,这边的氛围可要激烈多了。
不夜和加尔持着一种激动雀跃的心情,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遇上风雪岛以外的对手,从前都是他们两个人互相训练或者是跟弗冉大姐和瓦尔西大叔交手。不同于他们,百合的心情就略微有些紧张了,先抛开那个满脸笑意的落九乌不说,他体内的潜能像是深不见底的渊谷一般,就连站在他旁边的虎尧和澜衣,看上去都像是不太好对付的,再加上第三方的地聋渊使者也在一旁虎视眈眈着。
“落九乌大人,您就在一旁看着吧,这些小角色交给我和虎尧就可以了。”澜衣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千娇百媚,她薄如青羽的嘴唇对于任何的男性都是致命的勾引。
落九乌等闲视之地,对她说。“你确定么?对面可是有一个五大元素的继承人哦?”
“只要不伤到她不就好了么,其他的就一并解决掉。”虎尧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吧。”落九乌也没再跟他们争讲下去。“友情提醒一下,地聋渊的侍子们也不是好对付的。”
澜衣回头,给了他一记眼神杀,那意思好像是在说 ‘您就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了’。
天空瞬时间变的暗了,夜幕上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月亮,它独自伫立在黑暗当中,散发着阴柔的光芒。微弱的月光下,仅能勉强的照射出这群人隐约的轮廓。风吹得凛冽而生硬,仿佛要掀翻世间任何的生灵涂炭。漆黑的夜幕,笼罩着这里的一片死寂,这种死寂沉默过窒息,强硬过孤独。
从不夜小小的身体里跳跃出的蓝蝶向前方飞去,它们发光的身体在空气中拉成一条蓝色的长线,将一些俯冲过来的影子武士直接切成两半。还有一些还未到达加尔面前时,已然被他坚韧的爪子狠狠地撕碎。
那群像是在翩翩起舞的影子武士此时已经全军覆没,雪地上到处残留着他们残缺的四肢和内脏。蓝蝶的冰晶将那些聚集在他身后的影子武士们纷纷冰冻住,眼见他们碎成了一地的晶体,而几声嘭嘭的犹如爆炸的声响则让刚刚回过神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加尔手中飞出去的转骨,但这仅仅只是一些小小的喽啰。
倏然间,一只巨大的影武者从澜衣召唤出的食人花中爆裂而出,在不夜和加尔的身前咆哮着,两颗巨大的獠牙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液,他是站立在斑驳的食人花表层上的,手中拿着两把已经斑驳不已的巨斧,坚硬的皮肤仿佛是磨砂一样,加尔扔出去手中的转骨,硬如棒槌一般的转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刹那扬起巨大的烟尘,烟雾散去之后仍旧完好无损,就连蓝蝶的冰晶开在它的肌肤上,也会瞬间消融。
————-第三联盟————
四处都喧响着嘻嘻哈哈的吵闹声,进门的时候就被这样一股瘴气刺得眼疼,一头雪白长发的少年进入这个‘烟雨楼’时,就被一大股人流给挤得寸步难行,还有两三个老女人在看到这样绝色容貌的少年时,迫不及待地拽着他的胳膊拦着他的腰就往内间里拖,他好不容易才摆脱掉这几个女人,一路小跑溜到了二层,却又看见两对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解衣把欢,气得他差点一口鲜血喷上去。
“死安德罗,你最好这一辈子都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你之后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他仰着头做了两三个长长的深呼吸,然后闭着眼睛从那两对男女身边蹭了过去。
他正想着去对面那几个内间找一找,耳边就响起一串熟悉的笑声,这笑声如雷贯耳,犹如雷霆万丈,将整个‘烟雨楼’都要轰然掀翻一样。
“哈哈哈,笑话讲的真不错,爷我以后一定常来这里……”
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一脚踹开,里面四五个裸身的女人吓得赶紧拿着一切能够盖住他们身体的东西死死的捂着,中间一个抽着大烟的裸体男人倒是悠闲自在,不紧不慢的吐着烟圈。
“不知羞耻,什么都被人看光了这个时候倒去捂着。”少年愤愤地瞪了她们几个一眼,他平生最恨女孩子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简直就是有犯天规,罪可当诛。
那个裸身的男人刚想说一句什么制止他,结果少年的手上已经集成了众多潜能。
“【白雨陷阱法】”少年不紧不慢地将这几个字说出口,等到他将 ‘法’字的最后一个尾音清晰的念出来时,整个屋子,甚至是整个烟雨楼里的人,眼珠都变成和镜框一般的雪白色,只是还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以及口中的话,但来来去去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
除了那个还在抽烟的裸身男。
“小可爱,你干嘛啊,好不容易我偷偷来欢乐一会,你还给我搅了。”抽烟男子的身体非常的健壮,黝黑的皮肤,胸肌和腹肌明显的像山丘一样凸起,背部有五道深浅不一的疤痕,看上去就像是被烙印了一样。最主要的是,他丧失了一条左臂。
“你还知道偷偷来欢乐啊,老大正在到处找你呢,你再不回去的话你就死定了,你不感谢我反倒怨我。”被称作小可爱的少年看不惯他这一副活春宫的画面。“你赶紧穿上衣服走人,也不害臊。”
安德罗米茨缓缓地点点头。
“哎,你说咱们这夜行人里面,一个女孩子都没有,除了虹色之外,至于她嘛……我觉得我对小动物没什么欲望。这种妓院里倒是有不少,可都满足不了我啊。”安德罗将衣架上搭着的衣服拿下来不紧不慢的穿着。“你可别忘了,我得满足’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呀。”
他说完还凑到少年的左脸旁,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干嘛。”少年推开了背后的人,脸微微的泛红了。
“就你嘛,长的比女人还漂亮,倒不如你直接满足我算了,以后我就省得来这边偷欢了,你看老大知道我偷换的知青之后打得我,你可不知道,疼得要死。”他边说边伸手在背上那几道疤痕上摸了摸。
“还不是怪你自己。”少年说完仿佛又想起了些什么。“不过反正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也挺喜欢被折磨的,打打也好。”
男子狂笑了两声,又是震耳欲聋。
“安德罗,你每次笑的时候都要把人震聋,能不能小点声。”
“我本来就这样,再说了只有你们听起来是‘震聋’,她们又不是。”安特罗回头看了看那几个裸体的女人,得意地笑了笑。“还有,我说了多少遍叫我米茨,别叫我那个名字,听起来怪别扭的。”
“那你也别叫我小可爱,我也说了很多次了,叫我白山。”白山摆出一副讨价还价的姿态。
“没得商量。”米茨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走过去一把搂住了少年的脖子,往外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