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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 风光无限

一黑一白两车一行五人,以拉萨为目的地驶去。拉萨,又称“日光城”,中华人民共和国西藏自治区首府。

成都距拉萨两千多公里。西藏是地球上有人口居住最高的地方,号称世界屋脊。淳朴的人文景观和美丽的自然风光令无数游人神往。

驾车游玩西藏,一路能领略奇异的地质地貌独特的高原雪域风光。尽管一路上有几处路程路况复杂多变,令旅途变得不可预测与刺激。喜欢接受挑战的勇者喜欢以此方式进军西藏。

离开成都,沿着风光绮旎的G381国道西行,路过下着小雨的雅安,来到天全县后,路况变得崎岖不平。

一黑一白两辆性能优越的四轮驱动越野吉普车,能胜任沿路翻山涉水的任务,较年迈的玄天天竟也不认老,要求亲自驾驶车辆。驾驶的乐趣,从18岁至80岁,只要不是因病躺床上的,谁都有兴致参与。

玄天天驾驶白色的切诺基,操纵自如的行驶在山区路段。女儿玄真真则驾驶黑色路虎,紧随其后。

……

通过二郎山隧道,再经过康定,柏麻油公路延至新都桥。新都桥不是一座桥,是一个小镇的名字,又叫东俄罗斯。一路向西挺进,翻过许多坡道,已到达高原海拔三千多米的新都桥。

新都桥是摄影爱好者圣地,这里有连绵十公里如诗似画般的美景:神奇的光线,无垠的草原,弯弯的小溪,金黄的柏杨,起伏的山峦,藏寨散落其间,牛羊在安详地吃草……,真是人间世外桃源啊。

“如果我嫁人,一定要来这里拍摄我的婚纱照。”艾绮文陶醉在美景里有感而发。

“如果我是女人,我却会来这里削发为尼,终身不嫁。”田申丰跟她开玩笑说。

……

离开新都桥,行程两天,到了波密。

波密地处念青唐古拉山东段和喜马拉雅山东端,这里自然生态很好。一行五人计划在波密逗留两天,品尝味道鲜美的地道野生松茸、羊肚菌,游览嘎朗湖及嘎朗王宫遗址,午后再随意找个安静的地方发发呆,就是很惬意的一天。

想在短时间走马观花游览波密,必须要有一名向导,才不会走冤枉路。所以他们就在波密扎木镇找到了一名临时的向导扎西多吉。

扎西多吉是一位憨厚的原居民。交谈中,玄天天取出“噶乌”给他看,问道:“你知道这里附近有没有手工艺人制作这种东西?”

扎西多吉回答:“有啊。他就在扎木镇。”

“那你能带我们去见见他吗?”玄天天问。

“当然可以。”他答。

扎木镇的手工匠名叫巴登拉姆,附近一带的年轻人小伙子大叔叔佩戴的“噶乌”多出自他之手。

巴登拉姆接过玄天天递过来的“噶乌”,端详了一会,说:“这种工艺品现在有两种,一种是商人在工厂生产的,主要用来卖给游客当作纪念品。另外的就是纯手工制作的。”

“你看这是手工制作的吗?”玄天天问。

“对,你给我的这件是手工制作的。”巴登拉姆回答。

“有办法看出是哪边的艺人制作的吗?”玄天天问。

“我们这一行的手工艺人,都是师承传授。所以各人的制作造型风格,大体上能看得出来。很巧,你给我的这件噶乌,如果我没看错,是尊敬的德协麦朵制作。我跟他学过艺。”巴登拉姆说。

“德协麦朵现在在哪里呢?怎样可找到他?”玄天天问。

“我也是年轻是候跟他学过手艺,已多年没他的信息了。他以前一直在拉萨,算起来现在已年近九十岁了。你们若去拉萨的可打听下。”巴登拉姆答。

谢过巴登拉姆,一行五人在向导的带领下到了离县城三公里外的多东寺。多东寺殿堂雄伟壮观,金顶宝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大殿内雕梁画栋、油彩壁画五彩缤纷、供奉的佛像形态各异,显现出宗教场所特有的神秘与庄严。

在波密民家小栈再睡过一宿,告别导游,向着拉萨的方向进发。不久就到了通麦。通麦至排龙十五公里的一段路程,堪称“通麦天险”,关于这个名字,玄真真有感而问:“拉萨也叫心灵的麦加,麦加即伊斯兰教神圣之地。这里是到达拉萨的经由之路,通麦天险之名是不是由此而来呢?”

大家无一人能回答究竟是不是。但承认分析得挺有理。

“通麦天险”地段遍布雪山河流,沿山体开发出一条可行驶汽车之路。路的一边紧贴悬崖,另一边更是垂直的悬崖,要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精良的驾驶技术才能更安全穿越这条险径。

经过天险后,道路开始变得畅快。要花足足一天的时间,经过工布江达、墨竹工卡两地,才能到达拉萨。

……

以布达拉宫和八廓街为中心的拉萨新城,北至色拉寺,西至堆龙德庆县。在金黄色的阳光照照耀下,庄严、安祥。这里的原居民不离手的转经筒和念珠,表明佛教实际上已成为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

雷波,玄天天已是二度重游拉萨。雷波尝试再找找以前认识的导游,运气不错,竟然联系方式未变。

这位导游名叫卓玛,是个年近三十的藏族女人,见了卓玛,雷波说:“上次见卓玛姑娘是五年前了,卓玛姑娘可依然容颜未老,青春美丽啊。”

玄天天最关心的当然是卓玛是否认识德协麦朵。运气不差,多年的导游资历,卓玛也听说过这个人。他住在纳木错。

纳木错很少地方住人。经卓玛打听,在山区一片种满香柏树丛间,有一户人家,就是德协麦朵的家。

一个身穿藏族传统民族服饰的老太太,坐在矮櫈上,含着长长的烟斗,头部萦绕在吐出的缕缕白烟之中。

卓玛说明来意。脸上布满皱纹的藏族老太太眼睛向屋内案头上放着的一个框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望了望。大家顿时明白了,德协麦朵已不在人世。

大家表示抱歉,无意提起了老人家去世的老伴。藏族老太太脸上露出安祥的微笑,叫大家不必内疚,人的生老病死本是平常事。她告诉大家说,德协麦朵刚离世不足半年,她很爱她,常常想念他,想起他就会笑。一个孤寂的山区老太太,能将生死看得平常。众人暗感钦佩。

屋内还摆满德协麦朵生前的各种工艺品制作工具和物件,雷波正要放下手中从拉萨集市上买来要送给德协麦朵生的小礼物,却发现墙上挂着一张唐卡。

唐卡是藏族文化中一种独具特色的艺术形式,绘画用彩缎装裱,内容极具宗教特色,用于悬挂供奉的一种卷轴画。

雷波看见了唐卡,眼睛发直,仔细观赏。他问老太太能不能告诉他这张唐卡的由来。老太太说这唐卡悬挂这里已几十年了,年代久远,他也不知丈夫生前是如何得来的。

当雷波礼貌的征询老太太,可不可以用相机摄一张唐卡的影像用以收藏,老太太说:“年轻人,你喜欢我丈夫生前的东西,我们也算是有缘,这唐卡你就拿去,当是永远代为保管。”说完就将唐卡取下交于雷波。

雷波真诚道谢,并与老太太合影念。告别才太太,一行人顺道去纳木错湖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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