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成都。
成都号称“天府之国”,是个有吸引力的城市。
一大早,一行五人来了素有川西“第一禅林”之称的昭觉寺参观,这里是西南规模最为宏大、壮观的寺院之一。巧合的是,玄天天与寺庙里的住持说起悟天僧人,昭觉寺的住持竟然也与悟天僧人有过几面之缘,对悟天僧人的禅学修行大加赞赏。
后来他们又来到成都市青羊大道“金沙遗址”。这里出土的文物,是古蜀文化3000多年灿烂辉煌历史的见证,大家对工艺精美的金玉印饰品和翡翠饰品出土文物赞不绝口。
去过了“金沙遗址”,当然少不了要去邻近的广汉市“三星堆遗址”。三星堆在广汉市鸭子河南岸。三星堆遗址博物馆内,陈列着各种不久前出土的青铜塑像,塑像造型独特怪异,饱含着莫测的神秘文化内涵。
凝视着一件件因独物造型而渗透着生命力的古代遗物,玄真真真想穿越到那个年代,看一看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回程的时候,路过鸭子河畔。玄真真忽然开口说:“咦?这地方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难道我来过?”
“但你从出生到几天之前,从来都没踏足过四川半步。”玄天天说。
“是啊,我是从没到过四川。但忽然就觉得记忆中以前来过这个地方,真是好奇怪的感觉。”玄真真不解的说。
“你的这种现象不是单独现象,我在网络论坛里看有人讨论过。有些人到了一些陌生的地方,会奇怪的感觉得自己曾经来过。有些人会生活上遇到一些情景,觉得这些情景似曾经历过。”雷波说。
“真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觉得我以前真的到过这条河边。”玄真真有点激动的说。
“这是一种连科学家也解释不了的现象,想不到在你身上也发生了。”雷波说。
“这里叫鸭子河,你身上有个胎记,也是个鸭子的图案,莫非这里有着关联?”玄天天自言自语说。
“爸爸,真的是这样吗?”玄真真好奇的追问。
“可能只是巧合。爸爸是个小说家,想象力丰富而已,想多了。”玄天天说。
……
11月7日,早上。
成都市金牛区沙湾路,成都国际会议展览中心。
现代化的多功能会议厅。不同区域、不同肤色、不同国籍各界医学专家,齐聚一堂,举行学术交流会议。这是医学界不定期举行的学术交流盛事。
讲台上,戴着黑边眼镜的加拿大医学博士冰雪聪风度翩翩,用抑扬顿挫的英语作学术演讲。一旁的助手芙蓉负责东道主方中文即时翻译。
今天冰雪聪博士的演讲主题是关于人体头颅移植手术的研究成果报告,这是本次学术交流会议最吸引人心的讲题。他介绍,他研究多年的人类头颅移植手术已取得圆满成功。这项医学科研技术的成功,可造福于有这方面需要的人群。同时也是人类对自身结构医学知识的探索又迈进一步。
演讲完毕,引来满堂热烈掌声。随即是互动对话交流环节,有学者提出了疑问:如果人类的头颅可以通过手术互换。那么由此引发一系列的道德伦理及法律上的问题,怎样去面对?冰雪聪博士也承认了这是由于技术进步,摆在人类面前的新时代课题。
会议中场休息的时候,雷波迎面遇上走向休息间的芙蓉。“你好,芙蓉小姐,谢谢你为我们安排了席位。”
“雷先生,不客气。我还要谢谢你上次的风衣外套。那天我衣衫褴褛,多亏你的外套,让我不用受冻和尴尬。你的外套洗干净放在我车上,等下会议结束我会记得交还给你的。”芙蓉热情的回答。
“芙蓉小姐,前天我在红花村,看见你开车经过,真是很巧啊。”雷波盯着她的眼睛,话锋一转说。
芙蓉感到有点意外,说:“是吗?我怎么没留意看到你。”
“那是个很偏僻的地方,芙蓉小姐去那小山村里什么事呢?”雷波装作很随意的问候,目光始终不离她的眼睛。
“哦,这样子的,那里是我的一位同事的老家。同事也移民加拿大了,这次一同回到祖国,我陪他回一趟红花村老家。”芙蓉回答。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芙蓉小姐,冰博士叫你现在过去一下。”
他们转过身,是一位短发穿灰色西装的男人。黑雷波很快认出了,这个短发男人就是那天在红花村坐在黑色奔驰轿车里面的另一个人。
“雷先生,那我要失陪一下。这位是麦先生,那天就是我陪他去红花村的。”芙蓉边介绍边告辞说。雷波点头向麦先生示好。
出到会议厅,玄天天小声问雷波:“怎样?有探听到什么消息吗?”
“原来那个短发男人是红花村本地人,目前看不出有何破绽。不过我发觉问起这件事,感觉芙蓉小姐有点不安。看来要去证实一下她说话的真假。”雷波答。
这时,冰雪聪一行人又出现在会议厅。雷波走到艾绮文身边,小声对她说:“有没有看见芙蓉小姐旁边的灰西装短发男人。帮我拍几张他的照片。”
……
下午,一行两车五人再度来到红花村。
村头一间挂牌“老钟国医堂”中医诊所,此刻只有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坐诊。雷波打开平板电脑,调出艾绮文刚采集到的短发男人照片,问道:“老钟医生,借问认不认识这个人?”
老钟医生望了一眼,说:“怎么不认识?他就是我外甥麦娃嘛,这小子年轻的时候还跟我学过中医。现在已移民加拿大研究医学去了。要不是我在医术上对他的启蒙,他也不会有今天。”
一行人驾车离开红花村。车上,雷波说:“看来芙蓉小姐出现在红花村,只是个巧合,与宝物的失窃无关。这条线索到此为止吧。”
“我们花的功夫没白费。起码也知道失窃与她无关嘛。”玄天天说。
“现在,要探究极阴之道的去向,只能靠‘噶乌’这条线索了。”雷波说。
“这次大家去西藏,主要目的是游玩。我们就不专程去找‘噶乌’这个线索了,雷波说过的,专程去筛选查找的话,是个很庞大的工程啊。还是先搁置一下。当然,顺便碰运气打听下倒是可以的。”玄天天说。
玄真真说:“可惜啊,千里迢迢来到红花村,宝物又让别人捷足先登偷走了。”
“记得当年悟天僧人常说的一句话:事情既然是这要的,就不会是那样的,一切皆天意。”玄天天说。
“爸爸,当年你既然与悟天僧人成了知无不谈的朋友,那现在可再联系他,请教他怎样才能更快寻到宝物。”玄真真建议道。
“悟天僧人说,出家人不留身外之物,所以他不用手机。这么多年,我也无法知道他的行踪。其实我真的有点想他了。”玄天天说。
“是啊,现代社会,不使用手机的人,理论上算是失踪了。”雷波说。
“只记得当年香格里拉一别,悟天大师说他的下一站会在西藏。这么多年了,我们是何时何地能再相遇,恐怕要靠天意缘分。”玄天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