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五皇子已经在此等了许久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确实有事要请君城主帮忙。”
“哦,我能帮五皇子什么?”
烛光把祈承烨的影子长长地映在墙上,“我想向君城主借一个人,就是君城主的属下夜深寒,我的父皇今日突发急病,昏迷不醒,宫中所有的御医都为父皇诊治过了,却都束手无策,甚至就连病因都查不出。”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祈承楠本来就知道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帮忙的。
“这条件嘛,也很简单,只要你们立下文书,凡我宁城百姓来祈国经商都要受到祈国官府的保护,这件小事跟你们祈国皇帝的性命比起来还是不算什么的吧?”
祈承楠皱眉,“可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必须同太子和大臣们商议之后才能决定,父皇的病又刻不容缓,就请君城主先召夜深寒来祈国,这样行不行?”
“可以,不过要再加一个条件。”君璃冉气定神闲地说到。
“什么?君璃冉你趁火打劫是不是?”
“五皇子稍安勿躁,这件事你很容易做到的,帮我在祈国的国都买下一间店铺,这个条件总是不过分吧。”
“你要店铺干什么?”
“五皇子忘了?我是一个商人。”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再背后耍什么阴谋。”
君璃冉笑着说道:“五皇子这样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有耍过什么阴谋吗?”
“你老实告诉我,我父皇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君璃冉挑眉,“你怀疑你父皇的病是我所为?”真是蠢得可以。
此时,一直默默坐在床边的暮染开口道:“不是他。”
祈承楠看着暮染,她就这么相信君璃冉?
暮染对上祈承楠怀疑的眼神,“真的不是他。”虽然这件事也算是璃冉刻意促成的,不过如果不是祈承烨太过狠心,不顾念父子之情,祈国的皇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祈承楠离开后,君璃冉走向暮染身边,把她拥入怀中,“累了吗?”
“璃冉,祈承烨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坐上祈国皇帝的位置,他太过心狠手辣,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如果祈国落在他的手中只怕不光是祈承楠会死,那些他的亲兄弟们也要死,甚至祈国的百姓都可能要跟着遭殃。”
“这些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闹去,染染只关心我就好。”
“璃冉,你正经一点,如果祈承烨登上祈国的皇位的话,以他对你一贯的态度,他肯定会对宁城出手的,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怕祈承烨,也知道你一定会战胜他,可是一旦战火燃起,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吧。”
“你想让我帮祈承楠?”
暮染摇头,“当然不是,只要不是祈承烨就行,这个人心术不正,而且,”
“而且什么?”染染总是喜欢留半句。
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当然这句话暮染并没有说出口,“没什么,对了,我问你祈允霏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啊,还活着,不过就是不太好过就是了。”
暮染纳闷,每次她向君璃冉问祈允霏的状况的时候,君璃冉就含糊其辞,“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别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
“因为我很快就会让人把她送回祈国的,这场戏少了她怎么行呢,她既要当看客,也要亲自演一场才行。”
萧辛桐此时也在祈承楠的院外等着,这种时候五皇子他一定急坏了,听说他去了暮染的院中有事要跟君璃冉商量,她猜测可能就是为了此次皇上出事的事情,只是怎么去了这么久五皇子还没回来。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们已经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了还不见五皇子回来,晚上风这么大凉的很,小姐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等这一会儿了,五皇子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萧雨为萧辛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既然知道五皇子他在暮姑娘的院子里,小姐何不去暮姑娘的院子里去找五皇子呢,偏偏要在这风中等着。”
“雨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五皇子他不喜欢跟别人谈要事的时候有女人在旁边。”
萧雨撇嘴,“可是暮姑娘她不也是女人吗?既然五皇子他找君城主谈事情,暮姑娘一定会在君城主身边的,君城主怎么舍得让暮姑娘离开他的身边呢?”
“对啊,他是不舍得的。”只是不知道萧辛桐说的这个‘他’,到底是哪个他。
“小姐,你看五皇子回来了。”
萧辛桐看过去,果然是他,祈承楠看见门口站着的萧辛桐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我担心宫中有什么事,你一回来就进了暮姑娘的院子,我也不好去那儿问你,只好在这儿等着。”
祈承楠看着萧辛桐冻得发抖的样子,心有不忍,“你怎么不去屋里等着,这里这么冷。”
萧辛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萧雨回道:“五皇子您忘啦,您说以后不许小姐她随意进出您的房间。”
祈承楠想起了这档子事,当时自己也是一时生气,也有点烦闷,不过他的本意也是不想让这些女人再靠近自己,这小丫头倒是护住心切,语气尽是对自己的不满。
萧辛桐见祈承楠的脸色不对,忙假意呵斥萧雨,“雨儿,怎么跟五皇子说话的,真是一点儿规矩也没有了。”
“是,雨儿知错了,还请五皇子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
“算了,先进来再说吧。”
进了屋之后,祈承楠先吩咐人沏了一壶热场,萧雨赶紧为萧辛桐倒上,喝了一口热茶之后,萧辛桐才觉得暖和了一些,心中也是暖意横生。
“今日你去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父皇他怎么样了。”
“这件事切不可传扬出去,父皇他生了怪病,今日突然晕倒在御书房中,所有的太医都诊断不出父皇他究竟是何症,更逞论对症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