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和众人告别后,宇文长风和卫玠两人一同上路回金陵。卫玠不惯骑马,宇文长风只得随他一同坐马车。卫玠人虽文弱,见识却颇不凡,朝中风行的玄学易理他无所不知,宇文长风听他高谈阔论,不时钦佩的点头。
当晚,两人到一处客栈中投宿。那客栈老板娘见了卫玠,有点愣神,半晌才道:“这位公子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开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似公子这样俊秀的男子。”卫玠有些尴尬,只笑笑不说话。宇文长风忙道:“我们走累了,你快让人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
老板娘招手唤来一名伙计,命伙计替她看着柜台。她自己则亲自带宇文长风和卫玠上楼去客房。“两位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说。宇文长风道:“沏壶茶过来就行。”老板娘点点头,转身出了客房,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卫玠一眼,吃吃笑着而去。
“真是讨厌!让宇文老弟见笑了。”卫玠哭笑不得的说。宇文长风淡淡一笑,道:“卫兄风采出众,引人注目。”“你别损我啦。”卫玠眉峰一皱,似是非常苦恼。
这时,有伙计送了茶水来,给他俩每人倒了一杯茶,又殷勤的问他们要吃什么,宇文长风随口吩咐了几句。卫玠一抬眼,见客房门边站着两个小孩。那两个小孩见被他看到,忙躲到门口,只露出两个小脑袋。
宇文长风见那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顶多也就四五岁,都笑嘻嘻的看着卫玠,失笑道:“这必是那女店主的儿女,待我撵他们走。”“算了算了,都是孩子,他们看过就走了。”卫玠看了那两个小孩一眼,向他们扮了鬼脸,果然把那两个小孩给吓走了。他这才哈哈大笑。
次日晌午,两人上路回金陵。宇文长风道:“今日就能到达金陵城中,我不和卫兄一同坐车了。如有异常情况,我也好及时发现。”卫玠点点头,知道他骑马出行惯了,也不勉强,吩咐车夫驾车前行。
城郊这一路倒也太平,自进入江宁府境内,南来北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到了中午,两人到酒楼中打尖,酒楼中众人见了卫玠,纷纷侧目而视,似是没见过这样的美男子。“敢问这位公子,是不是朝中名士卫玠公子?”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试探的上前问。卫玠只得点头:“在下正是卫玠。”
那中年文士眼前一亮,惊喜道:“想不到卫公子到了金陵,在下曾读过公子的著述,字字珠玑、见解高妙,令人钦佩,今日一见,公子真神人也。”那人拉着卫玠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宇文长风在一旁听的直笑。
“公子与贵友如不嫌弃,今日在下便做个东道,请两位公子上楼饮酒清谈,不知两位意下如何?”那中年文士非常热情的邀请卫玠和宇文长风。
卫玠不愿多事,笑道:“兄台热情相邀,本是却之不恭。只是在下这位好友宇文公子的夫人就要临盆,这会儿我们就要赶去他府上。兄台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他向宇文长风使了眼色,两人转身欲走。
那中年文士叹息一声,道:“得见卫公子,却无暇交谈,生平一大憾事!也罢,卫公子,改日再相邀。敢问公子居于何处?”卫玠踌躇片刻,宇文长风信口胡扯道:“金陵城中凤凰山下。”
离开酒楼,卫玠才拱手道:“老弟,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扯了一个谎,说你夫人要临盆。”宇文长风笑道:“卫兄何须介怀,我又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