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风手指一点脚下,似笑非笑道:“你下来!”司马虢没想到他如此大胆,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对周围人道:“你们听他说什么?让本王下楼去?哈哈,他一个小老婆生的儿子,居然敢这么和本王说话,活腻歪了。喂,臭小子,叫你爹来跟本王赔礼,不然今天你别想出这个门。”
宇文逸风听他出言辱及父母,气得直咬牙,但他也知道生气无济于事,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紫苏抱起来,向着自己原先的座位走去,将她安放在坐垫上。紫苏不安的看着他,满眼的担心。“公子……”她终于哽咽着发出了声音。宇文逸风仍是淡淡一笑。
全场鸦雀无声,在场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的看着这诡异的场景,金陵的两大豪门,居然在韶音坊剑拔弩张,观者无不捏汗。司马虢一方人多势众,而宇文逸风势单力薄,真要打起来,他势必要吃亏。
众人关注的目光下,宇文逸风向司马虢看了一眼,朗声道:“本公子就在此处,你有种你就下来。”司马虢身边的一个黑脸粗壮汉子听了这话,忙捋起衣袖。
司马虢伸手一拦,冷哼道:“小子,本王看在兰陵长公主的面子上,本想饶你一次。但你狂妄无礼、目中无人,休怪本王手下无情。”他向身边的几个人递了眼色,那几人不住点头。
宇文逸风却不畏惧,从腰间摸出一个弹弓,对着那群人弹出一颗石子,只听哎呦一声,中间一人的左眼上鲜血直流。司马虢气得脸色铁青,身边的几个汉子更是怒不可遏。众人推推搡搡的就要下楼来找宇文逸风算账。
谁知刚走到楼梯旁,为首的黑脸汉子就失足就摔了个狗啃泥,众人见状无不忍俊不禁。那黑脸汉子爬起来回首一看,见楼梯边站着一群人,却不知是谁绊的他。
司马虢在二楼却瞧得清清楚楚。人群中有一位身材健壮高大的黑衣青年,正是他在黑脸汉子下楼时伸腿绊了他一下。看他身形极快,像是有点功夫的练家子。
宇文逸风也瞧见了那黑衣青年,向他微微一笑。那青年却只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宇文逸风再看司马虢,却见他悠然的摇着折扇,注视着楼下的情形,心中怒火又升起。正要举起弹弓再发一枚石子,却被人按住。他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黑衣青年。
此时,司马虢手下以黑脸汉子为首的众人已经向他二人围了过来。黑衣青年从容的自身侧拔出佩刀,轻轻挥刀一砍,竟将大堂里的一只铜香炉劈成两半。
众人惊呆了,这香炉怎么说也有几百斤,他这么轻轻一挥,就将香炉劈成两半,且不说宝刀削铁如泥,单说这臂力就非常惊人,非十余年功力不能练就。黑脸汉子一脸惊诧,知道遇见了高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司马虢在二楼高声道:“阁下好功夫,敢问阁下高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