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个罗可好说,不急。”凯撒从椅子里站起身,然后踱步走到刚刚被抬进来的维持舱前,他一身后敲了一下维持舱开关,舱门在一片升腾起的薄薄的白色雾气中升起,“二头儿,来看看是这个不是?”说罢,他向舱里面的身体指了指。
“哦!”我好奇地站起身,并站了起来绕过桌子后来到维持舱跟前,低头看了下去,“哇!是这个没错,没错!”我眼前顿时一亮,兴奋起来。
没错,当然是没错。躺在眼前的这个身体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我都亲眼看过这个形象二十几年了。只不过,这个所熟悉的身体,对于元界的我来说,还是“崭新”的——这个就是我在通过元界考核后,所获得的元界的我的身体。
啧啧,你看看那完美的身躯、清晰的眉眼儿,不是“我”还能是谁?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从现在这个“骗”来身体里直冲出来,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中。
“来来,马上办!”凯撒向塔利招呼道。
“好嘞!”塔利满口应承着跑过来,他手脚麻利地摆弄着维持舱用于转换连接的线缆,“二头儿,你将就一下,直接躺地上吧,我帮你搞搞定。”
我自然是没二话的,三下五除二地就扒掉了身上的衣服,并横卧于地,“来吧,我准备好了。”说罢,我就闭上了眼睛。
过程是顺利的、结果是完美的、心情是愉悦的,身体、神态、自由度,都健壮、都清爽、都遂心,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寻回”自我,更来得让人兴奋、慰籍和感到妥帖呢?哈哈,终于“我”来了,哈哈哈!
奥珊呆呆地看着这个头一次“谋面”的我,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身体。虽然,现在的我是一丝不挂,但她的脸上完全没有羞赭的迹象,反而是出神地望着我,就好似在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久未谋面的人。奥珊的神情有些怪,她迟疑着抬起胳膊并指着我,问道:“你是,你是前世的那个人吗?”
正在兴头儿上的我,被奥珊的话问得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并不知道奥珊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奥珊激动起来,浑身都在打颤,她哆嗦着嘴唇继续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前世的左洛?!”
“什么左落右落的,你当跳舞呢?切!”塔利不耐烦地向奥珊摆摆手,“去,给我们二头儿再找几件像样的衣服来。这身稍儿,可配不上南派丐帮二头儿的威仪。”说罢,塔利大步走过去,就拉着奥珊的胳膊将她牵出了门外。
“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塔利看着一步一回头的奥珊,大声地催促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奥珊的背影,又扭过头看向了凯撒,“你知道奥珊在说什么,对不对?”说罢,我就紧紧盯住了凯撒的眼睛。我知道,凯撒这家伙总有些事情瞒着我不说。
凯撒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将双肩高高地耸了耸,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死鱼像,“这个我真不知道,你得问问奥珊才清楚。”
对于凯撒这副嘴脸,我是已经看过太多遍了,无论他是新界的伍德;还是次界的狂徒;亦或是眼前这个元界的凯撒,他(们)的话,我都不信。可又没办法,他既然说不知道了,即使我拿刀架到他的后脖颈子上,也是再也问不出半句来。
唉,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搞不搞得清楚,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体。
奥珊拿来了一套衣服给我换上,别说,这身衣服穿上去看着还很听顺眼。只不过,样式略显得老气些,很有些年代感的样子。虽说如此,总被原先的那身儿“人肉霓虹灯”强的太多。
“你一定是!”奥珊站在我面前,眼珠不错地看着我身上的衣服以及我的脸,如是说。
“他当然是,而且一定是你的老公啦!行了,就别在这儿犯花痴了。今后啊,我们二头儿,少不了让你过上‘滋润’的日子哩!”塔利在一旁坏笑着,说道。
“头儿,不好啦!”一个小乞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单手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哈着腰说道,看样子是一路急急地跑上来的。
“罗可来了?”凯撒撇着嘴问道,并斜着眼睛向窗外看了过去。
我也顺着凯撒的目光向外望去,这一看还真真儿地被吓了一大跳。还真不怪那小乞丐大惊小怪,因为窗外来的阵仗,真的是黑压压的一片,而且是地上走的、天上飞的都有,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堵墙似的,正气势汹汹地向碟屋直推过来。飞行器的轰鸣声,震得碟屋的窗都抖个不停;地面上各种车辆碾压着大地并发出震天般的响,搞得碟屋中的地面都跟着颤悠不止,这哪里是什么丐帮群殴啊,根本就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军队来袭!
“还真没想到,我这个身体还如此受‘欢迎’!至于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来抢吗?”我站在窗前看着来犯之敌,自语自语道。
“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你还没有这样的成色。”凯撒也站到窗边向外看着,他白了我一眼并说道,“只不过,我和罗可都想到一块儿去了。看来,今儿就是今儿了,元界的丐帮只能姓‘南’或者是姓‘北’了。”
“哼!来得好,元界的丐帮只能姓‘南’,可没有罗可那帮北佬儿的份!”塔利狰狞地说道,上下两排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呵呵,又是这样,看来这次我又“悲催”地被利用了。互相觊觎已久的,元界一南一北两大帮派,这次都想借我这个身体归属的不起眼儿的由头儿,打一场一统南北的大战喽!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命,而且是自从遇到凯撒(伍德、狂徒)这家伙,就再也挥之不去的宿命。
不过呢,转头想想也不错。万一南派打赢了呢,我岂不就是这一统南北的大丐帮二当家的啦,倒也不赖!
“刚才说的温酒斩罗可,谁来啊?”凯撒眯缝着眼睛看着窗外,他头也没回地问道。
听到凯撒这么说,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妈妈的妈妈,我的姥姥,凯撒这家伙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什么叫“谁来啊?”。
老子可是只管上来吃鸡喝酒的,可不是做为你凯撒用来“温酒斩罗可”的马前卒的选项。想都别想,我呸!
我在心中,暗暗地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