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五个人很快就脱光了,只有小白脸旗子紧紧捂着裤子不肯往下脱。
男子手中的羊皮鞭猛的摔出,啪!旗子惨叫一声,后背上,一道血痕出现,皮肉翻起。
“贱奴,赶紧给老子脱,不然老子抽死你”。男子骂骂咧咧,手中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啪!旗子被一鞭子抽翻在地,良尘看的心惊胆战,身体忍不住颤抖,像是打在自己身上。
小白脸旗子受不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才十五岁,在野怪坟和二牛打架的风光勇敢不见了,未知恐惧紧紧攥住他的心脏,紧绷的神经怦然断裂。颤颤巍巍的脱下了裤子,连忙捂住了裤裆。
俩个男子哈哈大笑,“贱奴就是贱奴,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死”。
良尘不经意间看到,旗子胯下和他们不一样,白净,没有毛,而且那玩意也只有小拇指大小,良尘这才明白,旗子为什么不愿意脱下裤子。
屁股突然被狠踹一脚,来不及惨叫,几个人像是下饺子一样,被踢进了水池内。大口大口的脏水猝不及防灌进嘴中,几个人连番打咳,胡乱翻腾,狼狈不堪。
北方干旱,滴水如油,游泳鲜有人会。
水池足有俩米深,对六个孩子来说,不亚于深海。
咽喉火烧一般,良尘大口的吐出几口水,胡乱翻腾,努力将脑袋伸出,可以呼吸一口空气。
三分钟后,良尘只感觉脑袋沉闷,身体一个劲的往下沉,突然间,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扔破麻袋一样,猛的被提起,然后向地上扔去。
脖子像是被扯断,撕裂般的痛传入脑海内,良尘大口换出几口气,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在他的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无一列外,半死不活的摸样。
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间,俩男子手中提着一根一米长的烙铁,红如火,放着炽热。
男子大笑,来到良尘的面前,“贱奴,烙上印,从今以后,你们就是花家的奴了,哈哈”。
良尘还没有反应过来,拇指大的火红烙印印在了左脸颊,嗤嗤的烤肉声传出,一股烟气瞬间升腾而起,啊!良尘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痛入骨髓,终生难忘。脸颊上,火辣火辣的痛传出,紧接着,旗子和二牛又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像是杀猪一样。
看着几个人痛苦摸样,男子开怀大笑。
良尘偷偷扫了俩个人一眼,将俩个人的摸样记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一男子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大书,指着几个人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忘记你们之前的名字,由我现在给你们重新指定名字”。
“苟奴,昔奴,非奴,温奴,宜奴,凡奴。这就是你们六个人今后的名字,谁要是敢犯了规矩,我打折你们的腿”。
二牛是非奴,耗子是温奴,旗子是昔奴,良尘是凡奴,太阳苟奴,流星是宜奴。
六个人,无疑不是抱着脸颊,颤颤巍巍。
穿上衣服,几个人被赶出了房间。
男子恭敬笑道,“窦老,都检查好了,顺便烙上了奴印,他们很健康,并没有沾染瘟疫。
窦奴没有理会,对六个少年说道,“跟我走”。
狭窄的小巷,高墙像是通天,让良尘心底空荡荡,高墙碧瓦并没有给他丝毫安全感,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慌。这座外表华丽的府邸,像是一具狰狞的巨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伸出那鲜血的毒舌,将整个人给吞进去。
天朝内,人是分等级的,最高级为真龙血脉,第二级是贵族,第三级为平名,第四级为贱民。
在天朝,贱民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而贱民又称之为奴,很多的豪门大阀内,都会养很多的奴,他们比狗听话,比狗灵活,干起活来,更是比那些不会说话的畜生强上百倍,所以奴是很流行的商品。
在野鬼坟的陡坡前,那四名鲜花银甲男子再也没有出现,同时消失的还有对太阳的承诺。
太阳成为六个人中唯一的背叛者,却没有得到所承诺的玄武技。像是被贴上了耻辱的标签,尽管弟弟流星还是他坚定不移的支持者,但是他依然很慌乱,内心不安,他必须去做点事来挽回自己在六个人中的位置,让自己重新抬起头来。
小巷如游蛇,七拐八转,良尘绕的有些头晕的时候,终于是被窦老带到了一个小院子内,方位应该是偏左。
小院的牌匾上,写着“义所”二字,小院木门紧闭,像是尘封已久,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良尘心头。
木门嘎吱一声开了,良尘的心猛的揪住,院子内,竟然整齐摆放着超过十具棺材,一股压抑的气息传出,六个人皆一脸惊恐,没有注意到窦老嘴角的诡笑。
窦老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这义所的住着,记住,一不可以打开棺材盖,二,不可擅自离开这里,要是死了的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六人皆惊恐的点头答应。窦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院子。
短暂的惊恐很快消失,小院内,虽然阴森,但是对几个少年来说,见死人比见活人多,并没有多少害怕。
二牛把目光投向了良尘,紧攥拳头,但是很快就松开了,这个时候内斗,不是明智之选。
良尘咧开嘴,对着二牛笑了笑,没有说话,向房间内走去。
没有了外人,几个少年放松开来,欢呼着走进房间内。
不足片刻,木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一溜烟全部跑到门口,窦老再次走进来,扫了几眼,最后指了指二牛,“你和我走”。
二牛神色复杂扫了一眼良尘,跟在窦老身后离开。
野鬼坟的昔日孩子王,像是被关进牢笼的老虎,失去了牙齿和利爪,成为一只温顺的小猫。
剩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二牛的离开让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良尘没有理会,率先回到房间内。
房间内有一张大床,足够三个人睡在上面,良尘率先躺了上去。
温暖的床铺让良尘深深陷进去,舒服极了,他并不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二牛被带走,是花府想了解一下他们为什么没有被瘟疫感染的原因。他依然相信,自己是走了运,距离自己报仇的目标会更进一步。
良尘没有想到的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卷入一场更大的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