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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王俊锦回报的信息后,张天远一时也是陷入了沉思。
“兄长,如何办,不如你先外出躲两天吧。”王俊锦着急的说道。
“躲,这天下到处都是污浊,又能躲到哪里去。”张天远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走上那条路,“俊锦,你去把小牛、陈长福还有刘昌平都喊过来,就说我有事安排。”
“是。”王俊锦转身出了书房。
不一会王俊锦带着三人都进了书房,张天远到门口看了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关上门仔细的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四个人都被张天远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最后还是刘昌平先开口说道:“东家,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
“好,下面我要说的话极其机密,也关乎身家性命,随后我安排的事情更是有违大明律,但是上合天道,下合人心,现在大家退出还有机会,一旦我说了以后谁再想退出那可就要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了。”张天远说完杀气腾腾的拔出了鞑子的五尺长刀。
张小牛听完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很自觉的站到了张天远的身后,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刀,王俊锦看了张小牛一眼,也是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张天远身后另一侧站定。
如今书房里只有刘昌平和陈长福还站在对面,陈长福看了张天远一眼,直接以军中之礼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东家,我老陈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但是东家所做的一切老陈都看在眼里,东家是个仁义之人。老陈本就是待罪之身,幸亏东家收容,还怕什么大明律,如今老陈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东家了,东家说干什么老陈绝不眨个眼。”说完后也是直接走到了张天远的身后。
如今房中只还有刘昌平一人站在对面,刘昌平苦笑一下说道:“诸位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条命都是恩公所救,还有什么说的,只是你们这一个二个杀气腾腾的太吓人,书生我可有点受不了。”说完也是弯腰行礼走到了张天远这边。
刘昌平的话让房中压抑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张天远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下面我要安排的事情太过机密,不得不防啊,让大家受惊了。好了,俊锦,你把事情给大家都说一下。”
等大家都说完后,一个个的也都是义愤填膺。
“恩公,大明的官员没有不贪的,这曹怀真故意找茬一来是被恩公落了面子,二来只怕还是盯上恩公的银子了,不如由我带上些银子去活动一下,也许能避过此劫。”刘昌平首先开口说道。
“要我说,这样的狗官直接杀了算了,东家这么仁义的人物,这狗官都不放过。”陈长福的话更是大胆直接。
“哥,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张小牛现在是越来越沉默,说的话也越来越少,张天远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俊锦看了眼张天远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张天远肯定已经有办法了。
“呵呵,昌平,要是现在去行贿的话,我当初也就不会去干得罪那曹狗官的事情了,再说我的银子都是有用的,那有剩余的去喂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之计只有一条,那就是在狗官派人前来捉拿我之前,把这个狗官除掉。”张天远说道。
听了张天远的话,张小牛脸色毫无变化,王俊锦虽然有点惊讶但却不意外,陈长福则是透出一股兴奋,看来这从前线百战余生回来的大明老兵对大明朝的官员已是失望透顶了。
刘昌平则是苦笑了一下,说道:“恩公,可有把握,此事还需暗中进行方好,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青县刚刚遭了兵祸,防守肯定不严,我们只要小心,应该不会让人发现。等等小牛,俊锦,长福和我一起进城,昌平,就麻烦你留下看守张家庄,让家丁们都警醒一些,上半夜所有人睡觉都不许脱衣服,等等小牛把库房里选出的那二十把朴刀长矛搬到家丁宿舍隔壁的房间,把门锁上,钥匙交给昌平,昌平上半夜就不要睡了,穿的暖和些,站到房顶上,注意观察县城方向的动静,如果发现县城起火了就迅速带着大家前去接应我们,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就没事,在家等我们回来。但是如果天亮之前我们还没有回来的话,就请昌平兄解散家丁,护着二老和小妹远走高飞,地窖中还有白银上千辆,都装好锁在箱子里,到时候一起带走。”张天远仔细吩咐道。
“未谋胜先谋败,恩公这暗合兵家要义,此行定会成功的,家里就交给我了,如有万一,昌平若在,二老毕存。”刘昌平也知道事情严重,所以庄重承诺道。
“大家也不要过分紧张,如果我的法子顺利的话,应该不会惊动任何人的,好了现在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出发吧。”张天远吩咐道。
大家按计行事,等张小牛这边帮助刘昌平把一切安排好,张天远这边也准备妥当了,四人骑了四匹马,武器也都检查完毕。
几人骑马绕到县城西面,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把马藏了起来便进了城。
青县西门被鞑子攻破,至今未修复,所以大门四开,其他几个城门如今都已经关了起来。鞑子走了还没有几天,所以城中的衙役、巡检、城门守卒都还没有配齐,此时城门口也无人看守,整个县城一片死寂,街面上根本就没有人。几人借着雪地反光,一路只是向县衙疾行。
到了县衙后,陈长福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说道:“东家,此时正是子时,估计这狗官早已睡下了。”
“恩,我们从后院翻进去,大家小心些,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张天远小声吩咐道。
一行人悄悄绕道院子后面,搭了个人梯翻进了县衙后院。如今县衙里有知县曹怀真和他的一个小妾,还有一个长随,一个丫鬟,两名伙夫,两名杂役也是住在后院,再加上前院值班的两名衙役,人是真不少,所以一旦打草惊蛇,那就只能硬拼了,胜负实在难料。
在王俊锦的带领下,一行人悄悄地摸到了曹怀真住的房子门外,贴耳在门上听了一会,里面的人都已经睡熟了,那个曹怀真居然还打着呼噜,
张天远示意陈长福用刀慢慢把门栓给别了开了,张天远始终在临神细听,看来这个狗官确实是睡熟了,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要说这个也是张天远冤枉了曹怀真,平时这狗官亏心事做多了,倒也小心的很,但是前面那些苦主基本都被鞑子杀完了,加之今天全县乡绅买地、买房的银子都收齐了,这知县大老爷心情十分高兴,便将师爷叫过来一起喝了点小酒庆祝,顺便把如何坑陷张天远的事情也落实了,想到明天又能增加几千辆的收入,这心情就更加高兴了,如此一来便喝的有点多了,后来又和小妾一番云雨,直到亥时才睡下,如今正是睡的最熟的时候。
四人进了房间后,又随手关了房门,留下王俊锦在门前警戒,张天远三人则是借着外面的月光来到了床前。
只见曹怀真这个狗官怀中搂着一个娇小的女人睡的正熟,张天远指了指陈长福又指了指那个女人,然后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曹怀真,然后做了个捂口抹脖子的动作,陈长福点了下头示意明白,张小牛也举起了刀在一旁预备。
张天远和陈长福慢慢摸到床边,一手拿刀对准二人的脖子,一手捂住对方口鼻,都是使劲一抹,两人的喉咙瞬间便被割开,一声也没有发出,虽然手脚乱动了几下,但是被张天远二人死死压住,只一会便都不动了。
这是张天远第二次杀人了,已经没有第一次杀人时的那种反应了,让张天远不由感叹,自己还真是适合来到这个乱世。
王俊锦听到里面床上传来几声轻微的声响,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不由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了。借着月光向房间里面打量了一下,发现在卧室靠西的墙边一溜排着七个箱子,内心不由一突,难道是那狗官这几日卖地卖房的钱,便悄悄走了过去,打开了一口箱子,伸手进去一摸,果然都是银子,不由大喜,轻声的喊了一声:“大哥”。
张天远听到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大哥,我们发财了,这狗官搜刮来的银子都藏在了自己房子里,这有七口大箱子,我估计每口里面至少都有一千两白银。”王俊锦低声说道。
“这个狗官,没想到发起国难财来倒是一等一的。”张天远随口骂道。
“国难财?老爷这说法真是贴切,咋们都运回去吧,可不能便宜了这狗官。”一旁的陈长福也低声说道。
“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把钱运走估计是不容易,说不得恐怕要惊动院子的人了。”张天远有点担忧地说道。
“那怕什么老爷,索性都杀了,这样咋们即使大摇大摆的出去也没人发现。”陈长福说完还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张天远听了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陈长福,其实屋里很暗,陈长福也看不清张天远的神情,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被张天远盯了一会,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心里只叹“乖乖,这东家年纪轻轻地,怎么的就这么大的煞气。”
“长福,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强盗,也不是流寇,更不是鞑子,曹怀真这个狗官死不足惜,可是关他人何干,你说我们要是如此做了,和那些我们憎恨的强盗、流寇、鞑子还有什么区别?”张天远很是严肃的说道。
这时张小牛居然已经提着刀悄悄摸到了陈长福身后,陈长福心里一突,知道自己有点太随意了,看来这个东家还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等发觉张小牛已经站在身后,更是脊背发凉,赶紧说道:“老爷教训的是,小的记住了,永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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